着丝丝凉意。
从花园羊肠小径上,正向这厢款款走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前世的义母——高氏,高姝画。
前世,义父和她半年内相继死在项府,任何亲近的人都有嫌疑,高氏,丫鬟,小厮……沈欢虽不喜高氏,但是也不会随便便认定毒是她下的,在没有找到真正的线索前,她不会妄下结论,以免错过真正的凶手。
十五岁的高氏,今日打扮的甚是娇俏,在金陵也是数得出名号的美人,家中虽出生不高,却因着这张脸前去提亲的达官显贵不少。
高姝画在项竹面前三步远处停下,欠身行礼,双颊微有红晕。
沈欢的心蓦然揪起,前世只知项竹忽然定下了与她的亲事,却不知是何时看对了眼,这一回,她可得看紧了。想着,不由握紧了项竹的手,忙抬眼去看他,紧盯着他的五官,不想错过丝毫神情变化。
但见项竹含了得体的笑意,回礼寒暄:“你来了。怎么没叫人跟着?”看着眼熟,想不起来怎么称呼,问名又不妥,便只能这般问一句,遮掩过去。
高姝画听得项竹关怀,面颊更红,没好意思说自己甩了随从,特意在这里等他,亦得体回道:“这几日在姑母家里小住,便也随了姑母前来伯府做客。只是不成想,伯府这般大,我与丫鬟,一时走散了。”
沈欢忽地想起来,高氏是项肃德胞弟,项承德妻弟之女,是项承德夫人的娘家人。
“啊……”项竹不知如何接话,半晌方道:“我着人送你过去吧。”
高氏忙道:“不必这般麻烦,谦修哥哥想来也要去前厅,不如我随你们一起。”
“也好,走吧。”
高氏脸上漫过一丝红晕,正欲往项竹身边走,沈欢觉察到高姝画的意图,忙甩开项竹左手,从身后绕过去,牵起项竹右手,夹进两人中间。
随后小小身子一怼,将项竹怼去了路边,左侧便是花草树木,高氏也没法绕过去走。
沈欢这般抢眼的动作,自是引起了高姝画的注意,她只得笑问项竹:“方在前厅听人说,谦修哥哥收养了一名义女,可是这位?”
说着,伸手便要去摸沈欢发髻,沈欢身子往项竹那边一侧,忙道:“别碰!”高氏的手僵在空中,但听沈欢接着道:“刚梳好的头发,一摸就毛了,不好看了。”
高氏干笑两下,但也不想跟小孩子闹脾气,收回手,笑着打趣沈欢:“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难看吗?”
“知道啊。”沈欢心不在焉的回道。
谦修哥哥素来话少,无论何时,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笼在薄雾里,俊逸又疏离。高氏也不知如何同项竹搭话,只能不断的逗他身旁的小姑娘,于是又对沈欢道:“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好看?”说着,不由捋一捋自己鬓边垂髫。
想让我夸你?想得美!沈欢不由抬头望向项竹,说道:“今日义父将我打扮的这么美,就是好看!”
项竹闻言,俯身望着沈欢,唇角瞒过一丝笑意。这一刻,高姝画不由一愣,他笑起来,竟这般好看?惊喜过后,高姝画心头便是一丝黯然,同谦修哥哥自小到大见过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笑,往日不过是礼貌疏离的寒暄,怎能与方才那宠溺的笑容相比?
想来,他很看重这个义女。
忽地,高姝画灵光一闪,谦修哥哥性子冷,不好亲近,但是小孩子不同啊,她若是将这孩子哄好了,兴许能帮她在谦修哥哥面前,多提几句好话,如此这般,想来谦修哥哥会慢慢注意到她……想着,高姝画眼中漫过一丝羞涩。
自她第一次见项竹,便被他出众的样貌所吸引,初得知他是庶子时,心中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可后来眼睁睁的看着他白手起家,现如今经营着那么大一家酒楼,还有其他商铺生意,这般有本事,怎能不叫人倾心?
家中想让她入官宦之家,可她倾心的人,是项竹啊,是她朝思暮想的谦修哥哥,与他相比,那些插科打诨的同龄人,如何还能入眼?
到了前厅,项竹目光淡淡的落在高氏身上,客气疏离:“到了,请自便。”
说着自领了沈欢离去,沈欢观察了一路,此时的项竹,对高氏态度不过尔尔,不知以后会否转变?
不成,待寻个机会,她要问问项竹对高氏的看法,毕竟,前世,她就是那个嫁了他的人,沈欢神色不由黯然,那个他身侧,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身份。
进了前厅,桌边众人,先看到项竹,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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