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简直判若两人。
沈欢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头愈发的喜欢,于是俯身,趁他闭眼,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项竹微微睁眼,看着刚亲完他站起身的小夫人,唇角勾起一个温暖的笑意,伸手揽过她的腰,岔开腿,将她拉进怀里。
手捧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胸腹上,这才重新闭眼,等她接着抹,唇角笑意不减。
沈欢紧紧贴着他,微有些费力的给他抹完了剩下的地方,眼角,眼下,以及其他容易生纹的地方。
“抹完了!”沈欢从他怀里挣脱,合起匣子放回原位,拿起梳子绕到他身后给他束发。
边给他梳头发,边说道:“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你抹。还有其他的,咱俩一起用。”
项竹从镜中看着面含笑意,认真给他梳头发的小姑娘,柔声应下:“好!”
吃过早饭,项竹喊来许安,帮着他们收拾了一些行李,项竹多带了些银票,这次陪她回去,他还有别的打算。
收拾到晌午时分,顺道在府里吃了午饭,让许安备好了马车,便准备着启程。
出门前,沈欢取了面纱带上,为了规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和项竹,都不想让何氏项名等人知道她嫁回了项府,只需要瞒到他们新宅子建好离府,就可以不用这般偷偷摸摸得了。
行李许安已经早早放去了马车上,待沈欢戴好面纱,抱着项竹的手臂,俩人一起出了修竹院。
走到府门口时,项名正好走过廊下,见到不远处,项竹和他的新夫人行止亲密、有说有笑的走出了项府。
项名不由停下脚步,看着俩人的背影,心里头微微犯疑。
项竹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夫人,为何这般神神秘秘,藏着掖着不让人见?
沈欢自嫁给项竹,发髻穿着,皆已换做为人妇的打扮,和从前待嫁姑娘的妆饰不同,再兼今日蒙着面纱,项名自是认不出她来。
不过方才看两人的行止,似乎是感情很好的样子,真看不出,他这个性情冷寡的庶弟,居然还有待人这般温和亲密的时候,估计是很看重这个夫人。
想着,项名叫来身后跟着的小厮,吩咐道:“谦修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去修竹院打听打听,他们是不是出远门,走多久?”
小厮领命下去。
项名看着项竹离开的方向,深吸一口气,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自打项竹得了御赐的明义二字,便彻底断了每月给府里的添补。且项竹之前给他的那间铺面,自从他接手后,便一直在亏损。
现如今,他和何氏手里头的所有积蓄,包括从阮氏手里弄得,以及他夫人的嫁妆,已经全部添进了那个无底洞里。
项竹又断了添补,现在的伯府,基本没了银财来源,除了修竹院和项书那边,其余都过得万分紧巴。
这次,如果项竹是出远门,修竹院没人的话,他可得想想法子,将之前项竹用亏损铺子害他失去的损失,都讨回来!
现在的项竹,他们谁也不敢正面为难他,但是明面上不行,私底下旁人瞧不见的时候,还不行吗?
想着,项名冷嗤一声,拂袖离去。
上了马车,在项竹身边坐定,沈欢摘下了面纱。
马车缓缓前行,沈欢抱着项竹手臂,头枕在他的肩头。
前后两世加起来,她已经有足足十八年没有回去过怀安城,对于小时候,只残留着一些模糊的记忆,甚至连爹娘的面容,都已经记不清了。
想着,她在项竹耳边低声问道:“你还记得我爹娘长什么样吗?”
项竹点点头,伸手盖住沈欢抱着他手臂的小手,徐徐给她讲起了以前的事:“记得。沈兄……不对,是岳父!岳父长我五岁,生你那年,他十八。我十四那年,随商队外出,在怀安附近郊外遇匪,与商队走散。岳父正好途径,将我救回了家中。”
说到这儿,项竹笑笑,转头看向沈欢,眸中神色温柔宠溺:“我到你家时,你才一岁,小得不得了,岳父也不过十九的年纪。你的眼睛和鼻子,像你母亲,脸型和嘴唇,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随着他的描述,沈欢凭借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大致勾勒出爹娘的模样。
沈欢从他肩上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他:“我小时候,你抱过我几次?”
项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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