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怀疑,但她这么机灵,早就想好搪塞的借口了:“当然是自己想的。项叔父,你不知道,我们家出事之后,我脑子总是会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我没事就想,想不通就让姨母给我讲。后来,姨母都说,我比别的小孩子成熟。项叔父,成熟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成长途中,重大的变故,确实会让人长大不少。项竹看着眼前七岁的小姑娘,剑眉微蹙,她还这样小,便经历这般变故,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安慰他,当真是叫人即欣慰又心疼。
想着,项竹伸手拉过小姑娘,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左腿上,捏捏沈欢的鼻尖:“成熟,就是懂得如何让生活里的磨难,变成让自己坚强的兵器,然后,用它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沈欢笑,小眼神里满是崇拜。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能让人在他身上看到希望,也正因他有这样的品格,前世才能将生意做得那般大。
上一世,她不懂事,都是他在教她如何如何做,这一世,她可以拿着前世他教她的那些,反过来帮助他。毕竟,那些经验,他是经历后才懂的,如今他还没经历呢,自然是不懂的,不过,她懂啊,因为,前世他都教给她了。
想着,沈欢红嫩的小嘴边,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意:“那我是不是成熟的人?”
项竹失笑:“是,你是。是朵小小解语花!”
解语花?嘿嘿,沈欢心里漫上丝丝的暖意:“对了项叔父,怎样才能让姨母和姨夫和离啊?”
这种事,多少要用些见不得光的法子,项竹不想让小姑娘参与,于是对沈欢说道:“叔父自有法子,你就别管了,回家等消息就好。”
沈欢自然相信项竹,便应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萧朗玉起来,项竹领着沈欢,三人一同下楼吃饭。
随后的两日,一到饭点沈欢就往项竹那边跑,然后找各种借口理由在那边赖着不走,要么就让项竹给她讲故事,要么纠缠着项竹说要识字,总之,只要能赖在项竹身边,沈欢什么法子都用。
这日,沈欢中午就跑过去蹭饭了,然后赖了一下午,顺道又蹭了晚饭,直到太阳落山,才不情不愿的被项竹送到杨家的路口。
刚踏进院门,便听见屋里宋氏嘤嘤嘤的哭泣声。沈欢一惊,以为是杨显又动手了,赶忙跑了过去。
到了门口,沈欢看见宋氏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便放下了心。她隐隐觉得,今日气氛有些奇怪,于是,侧身将自己身子隐在门后,竖起耳朵,静静听里面的动静。
半晌,宋氏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哭声,深吸一口气,对杨显说道:“杨显,你当真薄情。和你成亲六年光景,生下两个孩子,当牛做马这么久。如今,七出之条我一条都没犯,你竟然要休妻,你的心,竟比那顽石还硬!”
沈欢闻言,眉心一跳,和离和休妻,虽然都是结束夫妻关系,可是意义却完全不同,和离的女子尚可再嫁,可被休的女子,就很难再嫁出去了,就是口水也能将姨母淹死!
沈欢满心愁意,不是说和离吗?怎么休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书名里的“承欢”二字,其实,我本意是取个“膝下承欢”之意,但是,你们想的是不是都是“婉转承欢”啊???真的,我取名字的时候都没往那方面想,必须解释说明一下,不然就崩了我小清新的人设了!想成婉转承欢的,自觉面壁去哈!
9、09 ...
沈欢按下心头的惊异与困惑,继续去听屋里的动静。
伴随着宋氏低声的抽泣,杨显开口,语气里颇有些嫌恶:“反正,我杨家的门,你是出定了,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宋氏望向杨显,将眼前共枕六年的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仿佛从不认得他。宋氏就用这样的眼神,看了杨显许久,看得杨显心中竟隐隐有些发虚,杨显不自在的松松后背,将目光移去别处:“快说,别费我时间。”
宋氏深吸一口气,渐渐止了泪水。良久,宋氏望着他方开口道:“杨显,你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想好了?”
“别啰嗦!”
宋氏的目光从杨显脸上移开,看向地面,鼻翼里旖处一声冷哼,唇角漫上讽刺的笑意,所谓夫妻,不过如此,六年光阴,平白蹉跎。当牛做马这么久,本以为就算换不来对方的怜惜,至少这样安稳过完这一生。怎知,自己为这个家辛苦这么久,在对方眼里,竟是一文不值。
恨意,如疯长的藤蔓,张牙舞爪的爬满了宋氏的心。逆来顺受这么久,也该够了,休妻?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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