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会派人去惠明镇考察,选一下厂址,到时候麻烦俞书记派人接待一下。”
俞德清心里一阵火热,高兴地站了起来,此事若成,对他来说是一件难得的政绩,为将来的上升之路打下坚实基础。
“王总,我敬你一杯,预祝来年风调雨顺,万事大吉。”官商之间不讲合作,否则容易招惹忌讳,至少明面上不会那么说,俞书记能如此放下身段,已经把王柏视为朋友一般对待了。
两人碰杯对饮之时,他还在心中暗想:此人能得钟市长青睐并非无因,做事干脆,又有实力,这种冲劲和魄力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啊。
他所接触过的商人,在没有明显的利益保障之前,是不会轻易拿出一分钱投资的,这也是他们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无可厚非。但是,很多时候,没有冒险就没有巨大回报,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不是每个人都敢于尝试。
酒过三巡,会面的三人皆大欢喜,侯镇长不胜酒力,告罪之后便换了茶水,俞书记是酒精考验之辈,便陪着王柏继续喝得高兴。
余下的时间,聊的就是见闻琐事,俞德清和侯正平虽说只是镇一级的领导,但是资历摆在那里,对于广林区的各种情况知之甚详,随口说来也让王柏增长了不少见识。
饭局散场,约定日后再聚,今后王柏在两个镇都有项目要落实,接触的机会多得很。两位领导虽说没有带跟班来,但是随行的司机一直候在外面,所以不劳王柏费心安排送回。
道别的时候,趁着握手的机会,王柏悄然在他们每人手里塞了一张卡,数额不多。区区十万,当是见面礼,大家都知道来日方长的道理。
俞侯二人在官场浸淫已久,不行那贪污之事,为官尚属清正,但是对这人情往来也已司空见惯,并未有什么推辞,悄然收了,心里对王柏又多了几分认同。
是人就会有私心,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想凭着公心来说服当官的全力扶持你的项目,那是非常难的。
商人也只有在当官员与自己利益共享的时候,才会放心大胆地去投资,不会过于担心后续受阻,他们收礼也是为了让王柏安心。
随后,王柏开车把褚因芸送回广林。借着难得的机会,褚因芸向他请教了一些练武过程中遇到的困惑,王柏耐心地一一解答,并称赞她能够想到这些问题。可见平日里是下了功夫的。
为此,褚因芸窃喜不已,索性把平时自己揣摩的一些招式想法也说了出来,请他指点。习武之人。悟性各有不同,像褚家姐弟这种,算是天赋过人的,不但领悟力强。还有自己的想法,假以时日的话,成就必然不小。
光说不练心痒得慌。两人讨论了一会儿之后,便下车到草坪上比划试招。不知不觉,又消磨了不少时间。
褚因芸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半夜,她正在换鞋,褚耀东便从房里走了出来,问道:“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是告诉你了,去帮师父做事嘛。”褚因芸随意地回了一句,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开始换衣服。
褚耀东就在门外问:“什么事要晚上做啊?要是缺人手的话,可以叫我一起去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读好书就行了。”褚因芸高声应了一句,外头便安静了下来。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褚耀东还站在门外,看着她,眼神颇为复杂,问道:“姐,师父他……是不是你男人?”
“不是,你干嘛这么问?”褚因芸回答得很干脆,尽管心里突了一下,但她这么回答很是问心无愧。
“那你手机的通讯录里为什么把他称作那个男人?”当初在河边救起落水的豆豆,褚耀东用姐姐的手机给王柏打过电话,因而知道此事,那时候就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他曾经试图用善意的方式去理解,觉得师父给姐姐钱,教她武功都是出于好心,可是随着他渐渐长大,明白事理,对于一些世情也就多了几分了解。
褚因芸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跟弟弟摊牌,她也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是弟弟首先发难,摸不清楚他的意图之前,她还得谨慎对待。
“那时候我是他的秘密弟子,我与他的身份不能公开,便那么称呼他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姐,你不用瞒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奶奶跟我说过,你在外头找了靠儿,咱家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叫我乖着点,别戳你的痛处,所以我才一直不提。”褚耀东颇为诚恳地说道,“可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也没啥丢人的,师父他是个好人,帮了咱家的大忙,我们报答他是应该的。”
褚因芸心里一宽,神情却并未松懈,淡然道:“你明白就行了,既然这样,有些事你又何必非要问清楚?”
“我能说服自己,可我不能代表你!”褚耀东突然激动了起来,红着眼睛问道,“姐,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真喜欢他,还是为了这个家?”
看着弟弟执拗的表情,褚因芸眼眶一热,险些落泪,她知道答案若是后者,耀东就算跪在师父面前磕破了脑袋,也要求得他放过自己。纵使一生为他做牛做马,也得换得姐姐的自由。
“傻孩子……”褚因芸忍着泪笑道,“家里再难,也早已熬了过去,如果我不想留在他身边,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等到今天?耀东,你说的没错,师父他是个好人,从未逼我做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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