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车牌号,如果瞎绕路,小心我投诉你!」不知道为什么,顾子默总感觉司机就会这么干。
司机苦笑说:「哪儿的话,干我们这行,不能有那想法,要不得。」
顾子默不置可否,又走到后头,把脑袋伸进车窗,对女孩说:「喂,把包给我。」
女孩小巧圆润的胸脯急速起伏着,咬着下唇,迟疑了顷刻,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把背包递给他。顾子默打开背包,别看背包不是很大,里面装的衣服还真是不少,可能和女孩子的衣服比较轻薄短小有些关系吧。
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匝钞票,看那厚度,起码五千以上!顾子默把钱往包里一塞,拉好,递还给她。
「上车。」她神色复杂地说。
顾子默愣了愣,心说:不是吧,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上车?起码说声谢谢吧?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而顾子默也正有此意,正所谓送佛送到西,别刚脱虎口又入狼窝。因为他总觉得司机不似个好人。
于是,顾子默上了车。
「去哪?」司机又发问,更加的机械式。
没得到回答。
司机抬眼看反光镜,里面出现的两张面孔,怎么瞧怎么不像情侣,更不似亲戚,是不是朋友也难下定论。但身为一名合格的计程车司机,能问的问,不能问的坚决不问。
「去哪,两位?」司机的脾气是极好的,驾着车慢慢朝前开。
顾子默皱起眉头,心说:嗳,姑娘,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地点吧,丫的又不是哑巴,咋不说话呢?
把目光往女孩脸上一投,气得差点七窍生烟,不答就算了,还把眼睛给闭上了!顾子默大为不爽地说:「去我家!」
身为一名合格的计程车司机,如果能知道每一个顾客的家住哪儿,他就能脱离凡体,位例仙班,搞不好还能被佛主钦点为御用司机,牛逼大了去!
「兄弟别闹了,找口饭吃不容易。」嘴上这么说,司机忍不住在心中骂:哪来的神经病!
没办法,顾子默说了自己的详细地址。一路上,女孩都没说话,她这种倨傲的态度,实在可恶!
可好歹是助人为乐,何必强求感谢呢?这样想,顾子默才感觉气消了点,想问清楚她家住在何处,便推了推,她没反应。再拨开盖在她脸上的长发,这才发现她闭着双眼,气息沉稳,已然睡了过去。
小女生虽说很轻……呃,那个,是轻得有些过分,可能八十斤都不到,但要抱着她爬上七楼,还是令顾子默直感工程浩大。
才七楼而已,几分钟的事,锻炼锻炼身体也不错。就这样安慰着自己,艰难的、喘着粗气,沉重的身体让他一步一个脚印,顾子默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头驴。
左手搂着她,右手拎着背包,还能摸出钥匙把房门打开,顾子默真的挺佩服自己的。进了屋,顺脚一踢,砰!房门关上落锁,这对孤男寡女,今晚注定要共处一室。
将女孩往床上一扔,顾子默不由得吁了口气。瞧瞧,送佛送得太周到了,连唯一的床都让给她了。顾子默心想,一定是我太善良了,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真是没得说,大好人一个。
帮她脱了鞋,还想把她脏衣服脏裤子也给脱掉,因为床单弄脏了很难洗,要知道这对一个单身男人来说,是能够避免就要尽量避免的。
可犹犹豫豫,两手始终不敢落下去。
不敢的原因有几个,但唯一能说服自己的是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顾子默暗叫一句「我佛慈悲」就用被子将她全身盖住,只露出个脑袋,仅供呼吸。
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默默望着对面的女孩。女孩睡得很沉,瞧她那模样,饿得厉害也能睡得着?煮点粥吧。他想。
熬粥要费点时间,任它在锅中翻腾,顾子默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些苹果,牛奶,零食小吃和一包速冻水饺,按照惯例,还有两包香烟。返回家中,把大塑胶袋往沙发上一放,就去瞧锅里的东西。水还很多,看来还需点时辰。
顾子默翻开她的背包,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没有一件衣服是比她身上的那套干净的,看来势必要牺牲几件衣服给她换洗了。
翻来翻去,没找到她的身份证,连学生证也没有,更不用说通讯工具了。他不甘心,把背包里的物品一股脑儿倒出来,除了些女性用品,也没见着什么有线索价值的。
明天问她吧。他想。
粥煮好了,可顾子默又不忍心了。小姑娘睡得那么香,怎能残忍地去扰人清梦呢,便煮了水饺自己吃,也和衣睡下了。
夜渐渐深了。
这一晚,顾子默抽了很多烟,一根接一根,左翻翻,右腾腾,那小沙发窝着别提多难受。心一发狠,干脆就垫着报纸,铺上一张毛毯,躺地睡了。
当初升的太阳浮出地平线,毫不吝啬地把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如果顾子默不是一晚没睡的话,这将是一个美好的早晨。闻鸡起舞,晨间锻炼,是顾子默从小坚持下来的良好习惯,特此奖励苹果一个。
女孩还在熟睡当中,顾子默把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床头,写了张纸条:你先洗澡,我去买早餐。
出门前想了想,顾子默把手机放在枕边,瞥了一眼女孩,觉得她此时的模样,好清纯,像邻家妹妹一样。
顾子默先是上天台练了会自由搏击,又耍了一套大洪拳,才下楼去买早餐。所谓早餐,当然是油条稀饭之类。
那常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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