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易瘫坐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
鬼老皱着眉头飘到他的面前，犹豫了一番之后再度为江易加持了一道凝神符。良久，他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
“你怎么了？”鬼老方才察觉到有一瞬间，江易的灵台竟然处于崩溃的边缘。若非自己及时用精神力稳固住灵台，加之不停地用神魂呼唤他，才堪堪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若是灵台崩溃，不仅仅江易会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就连他鬼老也会瞬间灰飞烟灭。
“日后若是感觉神识不稳，就直接念着宁神咒吧。”鬼老看着江易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皱着眉头将一小段铭文传入了他灵台之内。
“唔......”江易甩了甩脑袋，才注意到自己周围的情况来。
一块巨大的石块卡在了自己面前，留得了一处缝隙给他容身。身旁满是碎屑的石块，江易支撑着站起身子，惊讶地探出了身子环顾四周，却发现四周皆是崩落碎裂的岩石。
原本庞大无比的高台，如同被人生生轰击碎裂一般不复存在。四条庞大的锁链耷拉在一旁的崖壁之上。
“怎么回事？”
鬼老的身子有些暗淡，似是消耗不小，道：“方才你昏过去的时候，这处镇封界就碎裂了，本座勉强才保住你的性命，不然你小子早就成肉泥了！”
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有道淡淡的光芒在渐渐隐去。
“出来吧。”鬼老的身子缓缓地飘荡了出去。在无数的碎石间穿梭了一阵，最终停留在了这巨大洞窟的最中央。
江易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了过去，目光接触到这碎石堆底下的地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伸手拨开细密的石块，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图案？阵纹？”
地上铭刻着一副通体呈圆形的印记，其上怪异的纹路江易从未见过。看起来既非阵法，也不似符文。
“高台崩塌之后才出现的，”鬼老一只手伸出，眸子泛着奇异的光芒，点向了那地上的阵纹。可一阵灵力波动之后，却并未有任何异动。
“这是应该是一种妖族的印记！否则本座用灵魂之力，绝对能勾动其几分。”
江易听得“妖族”二字，心中猛地一惊。忙抬起头盯着面前身形虚幻的鬼老，道：“妖.....妖族？”
“妖族是上古时代便存在的一个邪异种族。我们所处的十三道州，在万年以前。嗯，在本座被封印的万年以前，便曾被妖族入侵过一次。传说中，那次惊天的大战让十三道州不知多少生灵涂炭，惹得上天都降下了灭世的雷劫。”
“当时几大圣地似乎尚未建立，只有一座名叫‘九苍宫’的庞大势力矗立在大陆之中，统管十三道州。不过似乎那一战之后，九苍宫就消失了。没过多久，便在其中的九个道州之中，出现了九大圣地。”
鬼老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是有些怀念地道：“据我所知那便是妖族第一次入侵十三道州。之后平静了万年有余，十三道州内渐渐开始有妖族的身影出现，不过都是一些低阶的妖兽所化，倒也没引起几大圣地的注意。”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江易的眸子微微一凝，缓缓地看向地上的诡异图案，道：“那个人？”
“九大圣地之一的太玄门，太玄圣地，在当时昌盛无比，却因为一件事招惹了灭门的大祸。”鬼老一指点向江易的额头，一幅幅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飞快地在他眼前闪过。
“太玄门中有一门人，竟然勾结了妖族的妖女，妄图叛出十三道州。妖族也借机想要再度攻破大陆。那太玄掌门也正好到了大限之日，一时间整个圣地乱得一团糟。好在其余圣地的及时镇压，才将祸乱平复。妖族的阴谋也就此夭折。”
“勾结妖族妖女？”江易眸子微微眯起，心头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鬼老摇了摇脑袋，雪白的长髯扭动了几下，道：“这事本座可不太清楚，自那以后太玄门都覆灭了，谁还管那个人死活？”
“哎呀，可惜本座当时在海外，错过了这万年难得一遇的好戏。倒是被林道羽这小子抢了先.....”鬼老自顾自地晃着脑袋，嘀咕着，回过头却见到江易单膝跪在那“妖族”图案面前。
江易的手掌轻轻附在地面的图案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手掌传到脑海之中。鬼老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别费劲了，既然没什么大碍，不如去将那几块堵住入口的岩石话你听见没？”
“小子！”鬼老转过身，正欲敲江易的脑袋，却惊见地上的图案有了异动！
江易的神魂小人上，赤红的炎芒不停地燃烧着。伴随着一股股漆黑的气息在他周身环绕着。手掌触及的图案之上不断泛起红黑的光彩。如同灵力一般的气息在其上蔓延，很快整幅图案之中的纹路都被点亮了。
“你......”鬼老如同见了鬼似的，死死地盯着江易的眸子。他的双瞳一如先前被猩红月光照耀到一般，泛着妖异的红芒。
很快，妖族印记上的光芒强盛到了一个临界点，江易的身躯不住地颤抖起来，不停地低声嘶吼着。就在鬼老想要出手将他制止住之时，却听得远处的崖壁轰轰地震动起来。
那泛着红黑光芒的图案闪烁了一下，便碎裂了开来。江易的眸子暗淡了一下，手掌轻轻挪动了一下，却发现手掌上满是灰黑的碎屑，面前哪还有什么图案。
“这边！”鬼老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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