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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教堂里,就是一句一句此起彼伏的“ye!”
☆、〇二四唱诗班与审稿人之一
婚礼之后,乔公馆的女孩们都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见识过葛公馆的做派之后,薛小姐竟一改往日的娇纵作风。大约是比起葛公馆里一干妙人,乔公馆里那些丫鬟再也入不了她的法眼,便干脆告诉乔太太:她已长大了,再用不着丫鬟侍奉。
见她这么说,比薛真真还要大几个月的允焉,自然也不甘示弱的上交自己的丫鬟,以示独立。
楚望看也不看两位姐姐,就只说了一句:“我还小,还离不开蝶儿。”
五卅惨案后,班级里一众上海女孩子激愤不已,却得到了威尔逊先生的多次警告:香港女塾的学生决不可参与运动,否则作退学处理。
林俞也多次来信提醒林家两个女孩只需做好学生,切莫受人煽动闹|事。信上他还提及给梓桐暂定了一门亲事,是上海一位名医之女,姓许。许家姑娘在上海中西女塾念书,比允焉大两岁,待两人甫一肄业便成婚。
楚望不禁想到谢弥雅那位可怜的姐姐大约是要失恋了。她见过那位姐姐一面,比谢弥雅高挑,却不够灵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尊贵味,大抵因为想摆脱中国血统成为一个地道英国人。但她用力过猛了一些,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暑假之前,修女奶奶带着一份唱诗班的报名表过来。填写报名表的女孩,下学期开始便正式成为唱诗班成员之一,可以参加周末早晨的礼拜。林楚望不知道班里的女孩子们,什么时候开始竟热衷于唱歌了,除了她之外竟一个不落的填了表格。谢弥雅拿着笔从修女那里回来时,得意的冲楚望扬了扬手说:“别担心挤不过她们,我首当其冲,冲上前去替你填了名字,还不谢我!”
楚望一脑门问号:“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
谢弥雅压低声音轻笑着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唱诗班有些什么好玩的?你两位姐姐可都比你积极!”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唱诗班有什么呢?来做礼拜的大妈大叔?
谢弥雅则拍拍她,说了句:“不管怎样,你都得陪我!你不去,我可太无聊了!”便跑出校门,跳上谢家的车子走了。
裁缝铺里,索米尔先生和楚望的爱好已经从口红扩大到了香水范围。那个时期十分流行香奶奶五号的甘草香,属于上流社会上至阔太太,下至名媛淑女们的最爱。索米尔先生则戏称它为:上等交际场所香。林楚望比较喜欢松柏、白桦类木系香味,索米尔先生则更偏爱洋甘菊香。对香水没什么研究的阮太太则表示,有钱人家的阔太太买什么,她跟着买总没错。
虽说处在同一屋檐下,另一栋楼里的米歇尔姨娘却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大约是乔老爷教她的:该请安时早早向太太请安,不该出现时便消失的十分彻底,免得被太太抓着小辫子一通数落。
距离上次收到斯言桑的来信已时隔许久。在林楚望以为自己将这位未婚夫得罪了时,德国来信却再次抵达了乔公馆。自从乔玛玲婚礼前夕允焉在葛公馆里丢了人,害的乔太太给葛太太一通数落后,乔太太对三个丫头的教育才分外仔细起来。她偶然听了薛真真“想去浅水湾晒太阳”的提议,终于暑假伊始的下午,决定举家去海滩上玩。
一行人带着长裙与遮阳帽出门上车前,邮差来了。楚望这次学乖了:看着那封盖满邮戳的信,便率先去抢了过来。自从来了例假之后,允焉的个头便长得缓慢下来。而林楚望的个头却拔高的越来越快,眼见着就要超过自家姐姐了——所以在抢东西这件事上,林允焉已经失去了先天优势。
上车后,她便坐在离允焉远远的地方将信拆开来。
楚望,
离开绍兴一年有余,总想从哪里知道些你的消息,甚至常恨你为何不是一位振世名人,便总能打听到你在做什么。总以为是我太过冒昧打扰,使你厌恶了。但却总是挂心,想知道你过得是否还好。
没有回信也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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