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打算?”
原来不是要做媒,是想从自己嘴里探听父亲的动向。
自从来了安兴,怀着这种心思接近明月的,喻太太绝不是第一个,但她可算是最八杆子打不着,莫名其妙的了。
“我同长辈们已经讲过,便是现在,也不敢说我爹爹便一定能照顾得了大家,从山寨到安兴光赶路就要走四五天,一旦有什么事实在是鞭长莫及,而且现在邺州地面上势力林立,可不止陈佐芝和孟黑,想要我爹能照应到,除非搬到大青岭附近,要么便只有雇佣镖师,训练家丁,以防不测。”
喻太太默然半响,喟叹道:“这世道,不管贫富贵贱,都活得不易啊,你能独自回来,又对情势看得如此清楚明白,你父亲一定十分看中你。”说完了她站起身,去里屋向曹氏告辞。
崔氏陪着她回到前院,喻太太没有久留,不等席散就离开了。
除了这个意外,一整天再没有旁的客人来看曹氏。
等满月酒摆完了,转眼进入二月,明月开始为归程做准备。
也不知郑伦那里进行的怎么样了,大约因为伤重,连着几天都没见他现身人前,梅树青他们也不担心他逃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有十几天时间,慢慢等着就是。
至于那日见过的喻太太,明月早把她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这天江流远的妻子小崔氏来看四婶,悄悄说了件叫曹氏大喜过望,却险些惊掉明月下巴的事。
江流远有个学生叫汪宝泓,汪家想为他求娶明月,请小崔氏这做师母的先来探探口风。
第39章 汪家人的野望
汪家请动小崔氏来跑这一趟可不容易。
最初他们找上的是江流达的妻子管氏, 毕竟她是大房大嫂, 当家太太。
江流达两口子这段时间因为受汪家提醒提前屯粮,同对方来往得多了些, 四房摆完满月酒,汪太太便跟管氏提出来,说儿子自打上次从江家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属的, 问了才知道, 是因在后园偶遇了四房的外孙女。
她这个儿子懂事早,从小聪慧,做父母的心疼他, 想着管氏帮忙撮合。
管氏很是吃惊。
那天两个孩子见面她也在场,就只远远打了个招呼,可没看出来汪宝泓当时有什么异常。
她没敢立时应了,回来学给丈夫听。
江流达也十分奇怪, 他还记得妻子之前跟他絮叨过三房想把十娘许给汪宝泓,汪家同三房走的这么近,多半等十娘再大一些, 婚事就会定下来,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呢?
他就叮嘱妻子:“这件事你不要枉做恶人, 汪家若真有此意,叫他们找弟媳妇说去。她才是汪宝泓的师母。”
到不是他和亲弟弟分得这么清楚, 而是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三婶又是个特别计较的人,弟媳妇在家中什么也不管, 地位超然,又同他母亲沾着亲,自然有底气做这事。
所以到最后,跑来四房做说客的就成了小崔氏。
曹氏一听这话,顿时头也不疼了,气也喘得匀了,盘着腿坐在床榻上,开始细细跟小崔氏盘问起汪家的情况来。
待听说汪宝泓的祖父是邺州有名的粮商,父亲是家中嫡次子,母亲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二人只有汪宝泓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孩子今年才刚十六岁,难得做事周全,学业也不错,身边很干净,别说小妾,连丫鬟通房都没有,更是喜得合不拢嘴。
至于此人是三房先看中的,别说曹氏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所顾忌。
婚姻大事讲究你情我愿,既然人家表明属意自己的外孙女了,凭什么就得给十娘留着。
明月却不这么看。
吃惊过后她拼命回忆那天的匆匆一面,姓汪的小子什么模样来着?
那天她连大房那边的两位表哥亦是第一次见,注意力被三人分散,对汪宝泓的印象着实不深。想了半天之后确定,那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擦肩而过。
汪家如此小题大做,其中必然有诈!
因为小崔氏当时是背着明月同曹氏说的,明月颇不放心地问外婆:“您没答应他们吧?”
“当然没有,再说就算我答应了又有什么用,好歹得你爹娘点头了才算数。”曹氏虽然私心里很满意这桩婚事,却也知道分寸,尤其那未见过面的女婿又是个说一不二的,想起隋凤那名声,她心里也是有些发毛。
明月松了口气:“那就好,过几天咱们就走了,不用理会他们。”
曹氏想想女儿来信中说,她现在在山上,接触的年轻人要么粗俗不文,要么别有用心,放眼四望,没一个配得上明月,担心她往后所嫁非人,一辈子痛苦,老太太越琢磨就越觉着要是错过汪宝泓十分可惜。
外孙女主意正得很,在这事上明显不听她的。
曹氏没办法,趁着明月不在,打发人去把梅树青找了来。
她养了大半个月,好了很多,见梅树青进门施礼便要站起来:“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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