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出来,回住处找来了高亮和梅树青,如此这般嘱咐一通。
打外公是犯上,外公的狗腿子总打得吧。
且说自从明月等人住进来之后,管家郑伦心里不安,不用人教便夹起了尾巴做人,整天缩在妹妹郑氏的院子里,轻易不敢出来。
快半个月过去了,一直没出什么事,到像是自己吓自己,郑伦呆不住了,后天就是外甥满月,酒席的安排布置他不能不过问,眼看天将中午,他溜溜达达自后门出来,打算去不远处的福家楼看看厨子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途中路过一条小巷,原本前后都没有人,十分僻静,突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伦刚觉出不对,还没等喊呢,眼前一黑,已经被套了麻袋。
跟着就是一通臭揍。
对方显然不止一人,隔着麻袋拳打脚踢,雨点一样落下来,力道还奇重。
郑伦缩成虾米勉强护住头脸和要害,不敢大声嚷,实在疼得受不住了才呻/吟几声,剩下的时间都在哀哀求饶。
这些年他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听人讲过若是遇上这等事不要惊慌,关键是要服软,好汉不吃眼前亏,傻子才拧着来,对方既然套你麻袋,就是不想叫你看到,一般而言打过就算了,不会要你的命。
过后再想是谁干的,寻机报复。
郑伦在麻袋里头一边哭一边喊“再不敢了”,到是不用装,实在太疼了。
这时候外边揍他的人竟然开口说话了:“知道爷爷们是谁么,你就不敢了?”声音听着还有些耳熟。
另一人笑道:“不敢了,不敢了,看来这孙子没少干缺德事,甭理他,收拾服贴了再说。”
郑伦吓得大叫:“服帖了爷爷,我服帖了。”
外头的人笑骂了一句:“真他奶奶的不要脸。”
郑伦突然脑间灵光一现想了起来,这声音瓮声瓮气的,听着特别像隋明月身边那大个子。
坏了,这些土匪可是真敢杀人啊。
他越想越怕,抖作一团,土匪收拾自己还套麻袋干嘛啊,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习惯使然?
他不敢拆穿对方,带着哭腔颤声哀告:“好汉爷饶命,以往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容小的弥补啊,各位不管要什么小的全都答应。”
毒打一直未停。
那大个子不屑道:“爷爷们能要什么,就一条搬弄是非的舌头,割了吧。”
不知是谁隔着麻袋一脚踢中他肋下,将他整个人踢得飞起,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身体翻转。
郑伦“嗷”的一嗓子还未叫完,第二脚又到了,正踹在他小腹上。
郑伦觉着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唯一还支撑着他没彻底垮掉的信念就是当日狐朋狗友那句话:套麻袋就是挨顿打了事,不要命。
终于打人的住了手,巷子口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走近,说了句让郑伦肝胆俱寒的话:“不用打了,大小姐改主意了,直接处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兑现承诺了,三更,小天使们可还满意?
第37章 勿忘此言
处理了?
怎么处理?
是打算让他再不见天日了吗?
郑伦一时间涕泪横流, 跟着不小心shī_jìn尿了裤子。
不是说好了打一通就放他走的吗?他怎么这么倒霉, 临死前还白挨了一顿胖揍。
不提他这里满腹委屈恐惧,先头打人的似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问来人道:“不是大小姐嫌他搬弄是非,挑唆着四老爷今天早上去找老太太的晦气,害老太太病情加重, 才要收拾这狗才的么?大小姐还说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叫咱们施以薄惩, 给他个教训就得了。”
郑伦听这话简直如奉纶音,顾不得身上火烧火燎的疼,鼻口还窜着血, 趴在麻袋里以头碰地,苦苦哀告:“大小姐说的是,看在一家人份上,饶命啊, 四老爷去找太太不关我事啊,真不是我挑唆的……”
他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听人一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何况今天早上那事还真是四老爷自发自愿做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些土匪下手怎么这么毒,还薄惩呢, 郑伦一时间泪水滂沱,觉着自己简直冤出六月雪来了。
来人并不理会他,同那几个道:“适才你们走了之后, 大小姐想了想,觉着四老爷和老太太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又都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不如等咱们走的时候带上老太太,叫她到咱们山寨住些日子散散心,顺便对太太有个交待。”
“啊?那带就是了,大小姐说了算。”
“蠢蛋,我不知道大小姐说了算?但大小姐说这狗才和他妹妹肯定会设法阻拦,干脆趁这机会一了百了,省得他碍事。”
来人说话一多,郑伦听出来了,这不是那梅树青吗?
他每次上门都客客气气的,以至自己当他老实可欺,没少给脸色看,没想到啊,这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郑伦循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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