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参杂了一些石子。司寒月发现父皇的手上有血,而且刚才父皇抱自己的时候血印到了自己的身上,是热的,司寒月确定那是从父皇的手上流出来的。
司御天没有理会司寒月,脱掉龙袍之後进了浴桶,然後与司寒月面对着面,仍旧毫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人。
“父皇,你手给我!”叮咚声开始激烈。说着就去抓父皇的手,而司御天没有反对,任由寒月抓起自己的检视。寒月把父皇的手掌翻过来,然後看到两只手掌中心都是血肉模糊,上面还有清楚的指甲印,血缓缓地从皮肤渗出来。
“父皇!你干什麽?”司寒月的怒火瞬间飙升,这明显是父皇自己弄的,父皇到底想做什麽?
“难受麽?”司御天冷冷的问道,口吻是寒月从来没听过的冷淡疏离。
“父皇!”司寒月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开始更加的低沈,眼睛中紫黑色的流光开始闪现。
“你难受麽,看到父皇的手你舒服麽?”司御天继续问道,同样的冰冷。
“不舒服!父皇,你到底在做什麽?”司御天此时起止是不舒服可以形容,他觉得体内烦躁暴虐之气正在渐渐抬头。
“不舒服是麽?”司御天的声音有了些温度,然後继续说道:“你也会不舒服麽?那你刚才冲进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父皇也会不舒服?”
抓着父皇的手,司寒月的眉皱的更厉害了,语气也开始有些暴躁:“父皇!我告诉过你的,你为什麽总是质疑我?我不会死!!!那些东西伤不了我的!”
司御天狠狠地抽回了手,不理会司寒月的叫声,愤怒出现在了脸上,大声的说道:“是,你很厉害,也很强,父皇这麽做简直就是多事,但司寒月,你要知道你会不舒服,父皇也会!!看到父皇的手受伤你难受是麽,那你知道父皇看见你冲进去,然後冷宫塌了你都没出来的时候父皇的心情麽?是,父皇的手是父皇自己弄的,但父皇如果不让自己痛点父皇不知道该怎麽做,你知道麽?”然後抓住司寒月的手就按在了自己心跳的地方,沙哑地说道:“父皇是人,即使知道现在的你很厉害,普通的东西伤不了你,但看到你冒险的时候父皇的这里是会担心会疼的。”
看着睁大双眼,刚才的暴躁之气已经下去的司寒月,司御天放开寒月手,然後右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疲惫而充满痛楚地开口:“月儿,你很强大,在你的面前即使是父皇这个君王也弱小如蝼蚁,这些父皇都清楚。你知道父皇有多难受麽?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过去是什麽身份,对父皇来说现在的你仅仅是父皇最爱的儿子,是父皇想要用尽全力好好保护的儿子,是父皇想抱在怀里好好疼惜的儿子。刚才你冲进去,父皇知道你不会有事,但父皇还是止不住的担心,然後冷宫塌了,就那样一点一点的倒在父皇的面前,你没有出来。父皇不知道父皇自己可以做什麽,除了让自己疼一点,父皇什麽也做不了。月儿,那时候父皇觉得离你好远,远到即使认为你那时是危险的可父皇除了站在那里等你自己出来之外,什麽都做不了,甚至无法冲进去找你。月儿,父皇和你不同,父皇是普通人,普通到父皇觉得无论是多危险的事情,除了在那里看着你之外什麽都做不了。月儿,你要父皇怎麽办?你知道麽,父皇的手即使再疼,也没有父皇的心疼。”说完这些,司御天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司寒月看着面前仿佛异常痛苦的父皇,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地盯着,七彩琉璃闪着从未发出的光芒。两个人就这样沈静地坐在浴桶里,然後寒月伸手拉下了父皇遮在眼睛上的手,司御天抬起有些泛红的眼睛看向寒月。
寒月没有说话,他把父皇的手掌摊开在自己的面前,然後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上面的伤口。“月儿.....”司御天想把手收回去,但被寒月制止。舔完之後,寒月又拉过父皇的另一只手重复刚才的动作。司寒月很讨厌血
腥气,对血的味道更是厌恶到极点,但此时他只想把父皇手上的血舔掉,那让他看得非常不舒服。
等两只手掌除了伤口之外什麽都没有以後,寒月停了下来然後放开父皇的手抬起了头慢慢靠了过去。把一只手搭在父皇的肩上,一只手捂住父皇的嘴,寒月对着离自己极近的父皇,缓缓开口:“父皇,在天朝我是孽童,是应该被杀死的妖孽。”不理会父皇突然睁大的双眼,寒月继续说道:“父皇,有很多人想杀死我,即使我後来成为帝君,仍然有很多人要杀死我,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妖孽就是妖孽。但那些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因为对我来说我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无论什麽人什麽事我都不会让自己死。”
停顿了一会,寒月继续开口:“父皇,这里的人和天朝的人相比太弱小了,即使父皇是君王,对我来说也是弱小的,所以我不需要父皇的保护和担心。”不理会身下的人突然的震动,寒月死死地捂着对方的嘴,坚定地说:“父皇!你是我司寒月的父皇。无论我做什麽,你只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知道我司寒月不会有事。你站在那里就可以了,站在那里看我做每一件事就可以了。”说完,司寒月放开了捂着父皇的手,然後整个人靠在了父皇的身上,一动不动。
司御天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如往常那般拥抱怀里的小人,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久到桶里的水已经温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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