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截着对手,还时不时地回到禁区里参与和协助防守;李晓林的左边路是雅枫仅存的进攻点,但是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只有一次机会推进到了对手的底线附近,即便是这样,他那脚质量不高的传中球也在半空中就飞出了底线……
第六十七分钟,周健和队友的近距离的传球被对手轻松抢断,皮球立刻被传向雅枫禁区左侧前沿,一个五华队员用脚一停,皮球立时蹿起半人高,另外一个赶到的五华队员立刻撩腿射门;已经退到禁区边缘的高劲松顾不上对两个家伙的儿戏行为表示愤慨,从射手的侧翼扑了过去,他已经来不及调整姿势用腿或者身体来阻挡对手的射门了,只能拼命探出头去阻止他成功了,他用头把皮球顶出了边变,可那个五华队员直到最后时刻也没收脚,要不是他最后时刻猛地向前那一冲,那只硬生生就踢在他的胸膛上的钉鞋就会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在草地翻滚的那一刹那,高劲松几乎怀疑自己的肋骨都被踢断了。
他的第一感觉不是疼痛,而是气闷,胸口如同压上了一块几千斤重的石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躺在地上,手脚软绵绵地耷拉在草地上,干燥的草叶和松软的沙土让他觉得很舒服,就象躺在宿舍里的床上一般,他简直想就这样一直躺着不起来,直到比赛结束为止。他甚至还很惬意地用迷瞪的俩眼望着天空里那层层叠叠的云团,望着太阳在云层后面影射出来的一团模糊的光晕。他能听到体育场里无数人在呼喊,声音很遥远,遥远得让人无法仔细辨认他们都在呼喊些什么。他能听到队友在围着那个作出如此危险动作的对手咒骂;对手很委屈地为自己辩护;有些五华队员正在息事宁人地解释劝解。他还听到主裁判在严厉地警告双方。他能感到身边有许多双腿在动。有人正俯在他身边,大声地和他说话。
好象是队医那张总是油漉漉的面孔。队医的脸上依然象平常那样带着职业性的冷漠,可眼睛里却透露出深沉的担忧和焦虑。他一直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话。可自己什么都听不清楚。
他忍不住笑了。
莫名其妙就状态低迷的队友,为了进球可以不顾对手安危的对手,对球队的爱和恨紧紧交织在一起的球迷,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媒体记者……哦,他热爱这项运动,他喜欢这些和他一样沉浸在足球带来的欢乐和痛苦中的人
可笑容还没在他嘴角显露出丝毫的痕迹,胸口的剧烈疼痛就淹没了他。电视台的摄象机捕捉到了这个画面:当队医的双手按在高劲松的胸膛上时,他就象被高压电触及一般痛苦地蜷缩起来,从双方队员身体的缝隙间,观众甚至可以看到高劲松大张着的嘴。
言良成神色严峻地站在场地边等待队医检查的结果。他已经用完了三个换人名额,要是高劲松再有点闪失,他便只能靠着剩下的十名队员踢完这场比赛,这意味他很有可能输掉自己独立执教的第一场正式比赛。不,不是很有可能输掉他在心里立刻就否定这个了想法。这场比赛已经输了十个队员和十一个队员并没有区别,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不可能有太大的改变,唯一的区别仅仅是输球的多少而已。他在更衣室里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接连三次惩罚性的换人也没有对比赛的进程产生丝毫影响,他的队员无声无息地就对他们的原订计划进行了调整,哪怕是换上场的三个家伙,也在不折不扣地执行他们事先的安排,继续用惫懒的态度来对待这场比赛。他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在裤兜里攥紧了拳头这些混蛋做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主裁判已经不耐烦地一次接一次看着手表。他开始和忙碌的队医交涉,希望队医把高劲松抬到场地边去检查,要是伤势严重,那么就该把担架车喊进场地。比赛总不能因为高劲松一个人而暂停太长的时间。
言良成已经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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