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做了个手势。
这宫里的主人是帝后,但是太监们却充斥在皇宫的每个角落,而且太监们净身之后,没了后顾之忧,浑身上下没一个毛孔不在外冒坏水,真要坏起来,就算是太后都要中他们的圈套。
“惠妃那里又有甚么好动的,她没有宠爱,也只有一个儿子是眼珠子。那个动不得。”没宠爱的妃子就是这点不好,没宠爱,靠拢着儿子过日子,怎么料理她,都要稍费一段功夫。
没了宠爱,也尝不到受宠是个什么滋味,就算给打到冷宫里头去。也没多少天塌下来的感觉。
除非她儿子出事。但这皇嗣可动不得。
冯怀哼笑了两声,“不急,慢慢来。这一下两下的算是甚么,细水长流呢。”
过了半月,正好是中秋佳节。
宫中惯例,中秋节前夕宫里要举办宴会,宴请众臣。等到八月十五就是皇帝自个的家宴。
这天,承乾宫迎接来了最大的恩人:侯良玉。
侯良玉这次来是传话的,“皇爷让大殿下到前头去,大殿下收拾一下吧。”
顿时承乾宫上下忙的不可开交,惠妃叫宝馨给朱承治换衣裳。皇子们是有场面上穿的衣裳,她紧张的神经兮兮的去看儿子换衣,生怕哪点出了纰漏。
侯良玉看不过去,劝说她,“娘娘不必紧张,只是到诸位臣工面前露个面而已。”
惠妃不敢不听侯良玉的话,但是朱承治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握住儿子肩头,“待会到了皇爷面前,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皇爷不问话,就不要开口。”
宝馨在一旁听得风中凌乱,惠妃的那一套,应该是太监宫女们的行事准则吧?
“娘娘,该走了。”侯良玉见惠妃还有话要叮嘱,躬身道。
惠妃这才不说了,宝馨上来牵着他出门,承乾宫好几道门,承乾门开了,外头一片敞亮。
宝馨也不好说话,低头正好撞上朱承治投过来的目光,她冲他一笑。
朱承治心底的那点紧张渐渐松散开来。
送到承乾门外,上了小舆。被太监们给抬走了。
“待会大殿下到了皇爷和诸位臣工面前,不要害怕,皇爷是大殿下的爹爹,没甚么好怕的,至于臣工们就更加不必怕。”侯良玉在小舆旁,殷殷叮嘱。
这是朱承治第一次正式在臣工面前露相,至关重要。惠妃那个法子,到了人面前就是一木头桩子,出错是不出错,但出彩也别想了。
他哪里能叫惠妃坏了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冯怀:啊,天凉了。
☆、首次
朱承治坐在小舆上,抬小舆的四个太监,脚下走的飞快。
过了会,到了宣和帝宴请群臣的明德殿门外,朱承治从小舆上下来,见得一个年轻俊秀的太监已经在那里候着了。乍一眼看去,这个太监的面相看着还颇为面善,朱承治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这个太监就是上回在翊坤宫看到的那个御马监太监。
“奴婢冯怀叩见大殿下。”冯怀口里说叩见,双腿却没跪下,只是微呵腰,他冲小舆上刚下来的男孩儿作揖,“皇爷正在殿内等着殿下呢,殿下快些过去吧。”
朱承治颔首,伸手在绯色窄袖圆领袍上整理了一下,向殿内走去。
很长一段时间,他所见的天地只有西内冷宫的那小块地方。侯先生曾经和他说过宫城之内如何的壮丽,今日一见,果然如同先生所说。
朱承治看了一眼那雕栏画栋,很快收回目光,他深深吸口气,抬腿迈入殿中。
他一入殿,乐工们就停止了奏乐。臣工们也安静下来,刹那间,殿内安安静静,连风吹进来的声响都能听到。
这位皇长子还是头回在诸位臣工面前亮相,殿内大臣们的眼睛全都在他身上。
朱承治心跳如鼓,他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将自己的目光注重在上面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身上。
上首的男人头戴乌纱善翼冠,身着盘领窄袖黄袍。手持金杯,看着他。
小太监小跑着上来在朱承治面前放了个天青杭缎蒲团。
朱承治一撩袍服下摆,跪在蒲团上,就对上首的宣和帝拜下,“长子承治叩见父皇陛下!”
他声音清亮,几乎听不出来半丝儿颤抖和紧张,礼数周到。
举止之间落落大方。
宣和帝有些出乎意外,这个长子自小养在西内,西内那个地方荒凉的很,冷宫众多,而且宫殿也多做养飞鸟qín_shòu之用。孩子在那里长到这么大,能受多少教导!而且又偷偷摸摸的藏起来,能不养成个怕人的性子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宣和帝打量这个儿子,到现在父子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上回还是这孩子生病,他过去看了一次。
朱承治跪伏在蒲团上,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目光的打量。他纹丝不动,过了好会上头终于传来宣和帝的声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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