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受伤,叫他去休息养伤了。”朱承治道。
朱承治想把手从自个手里头抽出来,没成想宝馨下了劲,没叫他一下抽出来。她挺着个大肚子,走路都有些艰难,他也不敢冒然使劲儿,免得不慎伤着她。
“你说你,好端端的跑出去作甚么?出去也就罢了,还受伤了。”宝馨伸手想碰,又怕弄疼他,犹豫两回,最后虚虚握住。
“没事,已经叫太医看过了。”
“是甚么伤?”宝馨听到的是朱承治在外头被一伙人围攻了,至于是个什么情形,也不清楚。
“没事,不疼的。”朱承治说完伸手来扶,宝馨笨拙动了动,要躲开。笨重的身子到底不灵活,还是被他搀扶着到了炕上。
他是真没大事,手上是被几块炭给燎着了。原先还火烧火燎的疼,后来太医上了药,倒也真没那么疼了。
“还说没事,没事能手上带了这么一道回来?”宝馨咬住唇,“你倒是和我说清楚,到底为了甚么出去,不然别想我就这么算了。”
她脾气摆在这儿,既然能说出这话,那就真的会这么做。朱承治是再清楚不过,他看这样儿,知道不说清楚是不成的了,他从袖子里拿出护身符和小孩子的鞋,“给你和孩子的。”
宝馨接过来,揣在手里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黄纸的小三角纸包轻的几乎没有重量,她捧着这玩意儿,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么个小东西,竟然值得朱承治冒这么大风险出宫。
“皇上是忘记宫里不准有这些个神神道道的玩意儿了?”宝馨哭笑不得,她丢开手里的东西,咬住唇,“你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出了个甚么事儿,是要我们娘俩被逼的上吊?”
朱承治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说甚么话?”
“就是,你要是有个事儿,太后娘娘不……”宝馨咬唇说不下去了,她坐在那儿恨恨别过头。
朱承治心下一软,知道自己这次不占理,“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她一生气,他就完全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回来了,下次呢?”宝馨气的落泪,她抱住肚子,“罢了,我不和你说了。”
她说罢一手撑住腰,慢腾腾的往外挪,还没走几步,就被朱承治给拦了,“来都来了,还走甚么。”
宝馨是真辛苦,听到朱承治出事,马上赶过来,见着他没事了,撑着的那口气不自觉散了。腰又复了酸疼,她让朱承治搀扶着回到炕上。
两人坐下还没多久,就有人禀告,说是科道官们跪在宫门之外。
朱承治一听,先安置宝馨休息,抽身而去。
宝馨靠在炕床上休息了一会,小翠进来,“娘娘,曹公公来了。”
曹公公就是跟在冯怀身后的太监,宝馨连忙叫进来。曹如意手里捧着个托盘,他给宝馨磕头之后起来,“督主知道娘娘这段日子,玉体有些不太舒适,特意让奴婢来请安。”
宝馨嗯了两声,“督主有心了,督主这段日子可还好?”
“督主好的很,时常挂念娘娘和小皇子。”说完,曹如意微微抬头,目光在四周的宫女太监流转了一圈。
宝馨知道他意思,让人都退下。
果然人退下之后,曹如意的腰弓的比之前还低,“冯爷爷说,劳烦娘娘在皇爷面前说几句,外头闹了皇爷的那几个要严查。”
宝馨闻言眉头皱成了个疙瘩,“那几个闹事的?”
“是,冯爷爷说,皇爷叫人伤了,怎么着也得严查才行。”
“交给西厂,”宝馨嘶了声,目光里染上一丝妖异,“他是想好要怎么做了?”
“不瞒娘娘,冯爷爷的意思原本是要过一趟东厂,可又改了主意。”
若是东厂接手之后还是没有任何所得,让西厂再接手,那么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孰胜孰优一眼便知。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也不知道冯怀是怎么打算的。
冯怀求到她这儿的事不多,可一旦有了,就是关系大局。宝馨也不得不正视,“好,这个我应下了。”
曹如意跪下来,又给宝馨磕了头。
皇帝微服出宫,结果在和尚庙外叫一群混混儿给围了,不仅仅给围了,还当街厮打。这可是把做皇帝的脸面给丢到天边了。一时间言官们都上书请罪,说是自己之前玩忽职守,没有好好规劝皇上,才叫皇上出宫遇险。
一个个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那个气势,简直要把之前在立皇后一事上失掉来的都给弥补回来。
朱承治不可能真的顺着这些言官的话去惩治他们,难得缓了气儿,说自个不对。顺便让人严查护国寺外那一帮人。
灵济宫的地牢里,常年弥漫着一股陈年血腥和腐烂稻草混在一块的腐朽味儿。
那味道一入鼻,就永生永世都忘记不了,随后关在栅栏后头那些人,就带着这股腐朽味丢了性命。
“哗——!”一桶冰凉的水泼在刑架上的人。
冰冷入骨的水泼在身上,原本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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