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始,还真没有什么看不对眼的地方,尤其他也盼着宝馨将来能在太子身边圈下一大块地盘下来,两人的交情摆在那里,就算不能合作,也不会交恶。结交好了又是一条人脉。
现在好好的路子被断了,心头多少有些惆怅。
正想着,耳边听得太子爷捂住嘴呕的一声,痰盂还没来记得捧到面前,刚刚喝下肚子的鸡汤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坤宁宫那边送来的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朱承治肠胃有些虚弱,喝下去只能一股脑的翻了出来。
吐完了,朱承治坐好,脸色还苍白着,“传膳。”
方英满脸心疼,“太子爷,您这刚刚吐了,还是……”
朱承治抬眼瞥他,方英原先要说出来的话被他这和刀子一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转头去安排膳食。
王皇后那边听了太监的回话,松了口气,“瞧着应该是没多少大碍了,”说着她又笑,“我也是小题大做,大哥儿自小最懂事听话了,怎么可能为了个小宫女来和我怎么样。”
大公主点头,她现在容光焕发,一改过去幽怨抑郁的样儿,肌肤莹润,没有半点怨妇模样了,“不过早些除去还是好,毕竟日后大弟弟到了那个位置上,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说着,瞧见舅母林氏坐在那儿,欲言又止,“大舅母可是有话说?”
林氏这才得了空,“家里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事了,说娘娘当初何不宽宥些?终究一条人命,太子那儿不说,犯下人命,终究有些不太好。”
王皇后脸皮上微不可见的一抽,瞧见是自家人,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大公主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大舅母,这个就不要担心了,祸害除去总比留着强。而且那个宫女也不算无辜,还没到那个位上,排场就已经那么大了,到时候除了大弟弟,谁还能压得住她?指不定到时候比齐贵妃都还要厉害。”
皇后成了皇太后,齐贵妃就不足为虑,可还要来个和自个有仇,比齐贵妃更厉害的主儿,那这下半辈子过得也不舒坦了。
林氏想起家里老爷子的咆哮,默默的低下头。
“还在大哥儿是明事理的人,到底是太子。”王皇后舒了口气,当初把惠妃拎出来,就是要惠妃去顶太子的怒火。心尖尖上的人没了,不发一通火不行。可对着亲娘,还能撒到天上去?可惜惠妃太不顶用,只好自个出来劝说太子别太悲伤过度。
她可不想把太子给弄出个好歹,虽然养了那么几个失母的皇子在身边,可都年纪还小,别说和老大,就是和老二的宁王比起来,那几个小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提。要是太子有事,头一个顶上的就是宁王。
王皇后想的头疼,过了好会,仰手挥了挥,“太子没事就好。至于死了的那个,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忘记了。”她想起宣和帝,嗤笑道,“男人么,终究就是那么回事,不在眼前戳着,心里再喜欢,也不耽误生孩子。”
林氏回去,把话都给王老爷子说了,王老爷子听后,气的捶床,“这是要干甚么?我在宫外都听说她在里头草菅人命了,到了现在还不当回事,作孽作的多了,小心几辈子都还不回来!”
王勋忍不住道,“爹,姐姐好歹是皇后娘娘,这没事吧?”
王老爷子气的两眼圆瞪,操起拐杖砸过去,“兔崽子,等到有事,你恐怕连骨头都没有了!”
才吼完,王老爷子捂住胸口栽倒在炕上。王勋挨了老爹的那一拐杖,心里正委屈着,抬头见爹瘫倒在床,吓得奔过去把爹给围实在了。
全家老小乱成了一团。
王家里乱着,京城里头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月的天,京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可苏州却还是堪堪才冷下来,江苏的螃蟹乃是一绝,这里产出的螃蟹的,都要挑出上好的,顺着运河上贡入京。八月吃母蟹,九十月食公蟹。
京城的密报送到的时候,冯怀正和宝馨品尝螃蟹。镇守太监亲自给冯怀和宝馨送了上好的蟹,冯怀当即叫厨房里做了送过来。
螃蟹肚脐朝上蒸熟,热气腾腾冒着股螃蟹独有的香味儿。
宝馨操弄着蟹八件,先拆蟹盖,挑出蟹膏吃了,再来把盖子下头的肉在蟹醋里头过一道送到嘴里。
番子送来密报,也不避着宝馨,宝馨瞧着冯怀拆了外头的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嘴里笑出了声儿,“果然是个刀尖子,哪哪都要捅一道。”
这话说的不好听,可从冯怀嘴里说出来,那可绝对是赞美了。
宝馨丢开手里的银签子和蟹腿,凑过来瞧。冯怀干脆把手里的信纸往她跟前一送,好方便她看的更明白点。
宝馨看完咦了两声,“这新上任的东厂督主,闹腾的有些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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