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馨扶住脑袋,“我一醒来你就问我床上的事儿?”
小翠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伺候她起来,掀开被子见着簟席上,有那么小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嫣红,小翠吃了一惊。
在宫外的时候,就说这两个已经滚到了一起,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宝馨没那个兴致和小翠说,她穿了衣裳,打了水洗脸漱口。坐在镜子面前,小翠才赶紧跑过来,拿了桃木梳给她梳头。
“太子爷放话了,说是让姑姑回去。”她梳弄的仔细,根根发丝都在手上给梳弄透了,东西都是今早上太监们从库房里头拿出来的,小巧精致,上头雕刻着缠缠枝叶,里头放满了各种钗环。磨的发亮的铜镜在妆奁盒上摆好,清晰的连人的头发丝儿都能看清清楚楚。
“这下可好。”小翠握着宝馨的长发,她的头发生的长,到了臀以下,头发长不稀奇,稀奇的是头发乌黑柔顺,持在手里放在光下看,折出柔和的光。
发乃气血之余。身子气血不足,头发也长得不好,女子原本身子阴虚,跟着气血也虚亏。要是没有上好的供养,头发也生的不好。
小翠一面低头梳弄,一面低头把宝馨发丝儿缠在手指上。她发丝柔软,绕在手指上凉凉的格外舒服。
“先前太子爷把姑姑给关起来了,奴婢心里担心死了,幸好姑姑这会子终于可以出去了。”小翠嘴里说着,偷偷觑她。宝馨坐镜台前,眉目平静,就和以前一样,半点欢喜也没见得。
“姑姑,”小翠把她长发盘弄起来,在头顶盘个圆髻,“太子爷瞧着心里还有姑姑的。这不,奴婢听别人说了,太子爷让姑姑搬到成华殿主殿去。”小翠说着和喜鹊似得欢快起来,“这可太好了!”
宝馨之前都是住在配殿,毕竟身份不到那个份上,再在慈庆宫身份特殊,那也不能鸠占鹊巢住主殿里。现在太子如此表示,小翠简直欢欣鼓舞。
宝馨一条胳膊压在桌面上,小翠不是宫里尚宫正经□□出来的,两只手忙着把她头发盘起来,实在没手拿钗子,干脆拿嘴一衔。这下子耳边终于清净了。
小翠在宝馨被幽禁的时候受了那些捧高踩地的死太监们好一顿磨挫,现在宝馨恢复了自由,瞧着竟然比之前还要风光,她卯足了劲,如同乡下财主向穷老汉炫耀似得,恨不得把宝馨打扮的花枝招展珠光宝气,叫那些没眼色的孙子好好瞧瞧。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翠以前在富贵人家里头当差过,那些个富贵人家的太太们喜欢梳高髻,正中戴个凤头面,凤嘴儿里衔颗珠子,这是京城官宦人家里头最时兴的打扮。小翠想给宝馨弄这个,这样才能衬显出自家姑姑的贵气逼人。
掏了好会,宝馨瞧着她卯足了劲头,头发梳的高高的。
“今个不戴那个髻子了?”宝馨坐那儿随便小翠忙活,嘴里问道。
女子打扮,不管宫内宫外,很多都是戴个狄髻,把整套头面给插戴上去。
“那个太俗气了,”小翠一手按住她的发尾,把衔在嘴里的钗子稳稳当当给插入到发里去,把发髻给固定好,“您今日不同往日了,自然要做另外的打扮。”
宝馨坐那儿没吱声了,小翠忙活好,拿了靶镜前后照照,“您看看,还成不?”
铜镜里的女子乌发全堆成了高髻,髻上戴个凤凰头面,凤凰的嘴里衔着珠儿,明晃晃的垂在额头中央,左右又插戴虫草金簪,靶镜移到后面,明晃晃照出脑袋后面帖着个金壁虎。
小翠见宝馨的眼儿盯着靶镜的那个壁虎,“今个五月呢,毒虫多,姑姑戴个壁虎,保证五毒不侵。”
难为小翠的那条舌头,镜子里的女人珠光宝气,耳朵上挂着的金耳坠子是做亭台楼阁的模样,精致的叫人惊艳。
脸均匀上了粉,薄薄上了胭脂脸颊白里透红,明明是再好不过的颜色,嘴角却始终平着。鲜活的妆容瞧着总有那么两三分的怒气。
“嗯,瞧着还成。”宝馨点点头,旋即她站起身来,关她的配殿里头还算干净整洁,就只是之前门窗全都关住了,殿宇内阴沉沉的。关了这么段日子,宝馨一个人的时候,自得其乐唱歌解闷,可要走了,这地儿落到眼里,就变得格外阴森可怖。
“走吧,这地方没人气。待久了到时候孤魂野鬼找上门了”
小翠打了个哆嗦,“奴婢胆子小,您可别吓我。”
说着,她又想起老宫女的话,腰杆子又挺起来,“听那些姥姥说,宫里有宫神,哪里有什么孤魂野鬼的”
宝馨深深的看她一眼,“那可说不定,宫里死了多少人谁知道,到时候缠着你就坏了。”
说着,她径自出了门。她醒的时候就已经日上三竿,到了梳妆完毕,外头太阳已经老大了,炙热的阳光晒在身上,不一会儿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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