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那方子你无需和我们说,此后……”
刘氏扫视众人,严肃中透着几丝威严,“这事大家就烂在肚子里,对外就说钱是三郎从朋友那边借来的,其他的不许多言。”
刘氏发了话,众人自然应是。
苏家这一年可谓是一波三折,先是苏三落水,突发高热生命垂危,好不容易转危为安恢复过来,没过多少日子,苏顺安又遭了无妄之灾,索性最终花钱免灾,结局总是好的。
刘氏铁了心要给家人“压祟”,所以今年的压岁钱给的尤为充足,除了苏锦楼手上的五两,苏大郎和苏二郎各有二两,林氏和李氏各得一两,几个孙子孙女各得半吊钱,一通压岁钱发下来足足花了十四两银,这些全是从刘氏的私库里拿的,在往年是绝不会有的。
拜过父母得了压岁钱,开门拜亲访友,遇长辈则叩岁,见平辈只需相互道贺,当然这里的亲戚都是本家亲人。
苏是河西村的大姓,苏顺安排名第五,上面还有四个哥哥,还在世的仅有两人,苏顺安只需带着家人去两个哥哥家拜访即可,然后归家,等待晚辈上门拜年。
年初二访岳家,刘氏做姑娘的时候在娘家遭罪,后来嫁予苏顺安后很少和娘家来往,刘氏亲娘上门打过两次秋风。
刘氏婆婆也不是个善茬,亲家母第一次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等弄清了刘氏心中的想法后,撇开心中顾虑,放开手软硬兼施的对付亲家母,吃的没有,银钱更是一个子都不会露,只有凉水招待,灌的亲家母一肚子水。
刘氏娘在外抹黑苏家名声,无奈别人都不信,你上次上门,苏家买肉杀鸡,那肉香味飘的满村子都是,临走时还送了大包小包的好东西,你刘陈氏当别人都没长眼呢?就你这么个贪婪的性子,不会是嫌在苏家捞得少了吧。
后来刘陈氏又在苏家那边吃了几次亏,久而久之,刘家搓磨闺女喜爱打秋风占便宜的臭名在十里八乡越来越响亮,自此,刘氏之父明言禁令,不许陈氏再踏入苏家一步,后刘氏父母年老病逝,苏家奔丧,没了父母亲缘的牵扯,苏刘两家也断了联系。
所以年初二之际,只有苏大郎与苏二郎携妻带子拎着年礼回岳家拜年,留下苏顺安老俩口以及苏锦楼并幼子苏环,四人随意置办了饭菜,吃的倒也香甜。
吃罢饭,刘氏陡然扔下一个地雷。
“三郎啊,你这么大了,身边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行,等正月十五过后,娘带你去一趟云中村的张家,张家的明萱今年刚满十八,我有意将她聘回来给你做媳妇,要不是张黔和张苏氏舍不得闺女早嫁,这孩子也不会蹉跎至今。”
怕苏锦楼弄不清个中关系,又仔细解释说,“张苏氏是村里苏鹤的二女儿,按辈分来讲你还得喊苏鹤一声三叔,张苏氏当年做姑娘的时候就被人称赞长得俊,明萱那姑娘全挑她娘的优点长,那叫一个水灵哟!据说性子也好,唉?明萱小时候跟着她娘回村里拜年的时候你还见过她,你还记得不?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苏锦楼想了半天也没记起这个叫明萱的是谁,记忆里全是拖着鼻涕甚至冒着泡的丫头小子,他哪分辨的出谁是谁?
只凭着小时候见过面的交情就能说是青梅竹马?你别欺负我读书读的少,就随便糊弄我,这要叫青梅竹马,那他和周荣岂不是欢喜冤家了嘛,娶个不知根底的女子还不如把周荣娶进门呢!虽然性别有些问题,但好歹知根知底啊。
“娘,张明萱长的俊,性子又好,就算十八了应该也不缺对象,哪能轮到我去相看?”
“啪!”刘氏一个顺手就在苏锦楼的头上打了一巴掌,“所以说你运道好啊!张苏氏心疼闺女,年轻时我和她颇有几分交情,把闺女嫁给知根知底的人家最是放心不过的,再说,我儿人品贵重,读过书识过字,以后还会金榜题名当官老爷,娶他张家女儿,他还能有意见?”
这就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刘氏看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美,对于苏锦楼以后会带领老苏家飞黄腾达一事深信不疑,自信的连苏锦楼本人都感到心虚。
苏锦楼怕又挨捶,小声嘀咕,“我才不去呢,要是又来一个严氏那样的,戴绿帽子的可就真成我了。”
虽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哪能头上不带绿,可若真来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不省心的女人,他宁愿一辈子一个人过,反正他又不是没儿子,不愁养老问题。
刘氏竖着耳朵都没听清自家儿子在嘀咕啥,“你学蚊子叫呢?声音那么小,说给谁听呢?”
“没!没说啥!娘,我吃饱了,我先回房啦。”苏锦楼说不过刘氏,不爱继续听她催婚,直接溜之大吉了。
晚上,苏锦楼房内。
“爹!”苏环欲言又止的看着苏锦楼,满脸都是“我有话说”四个大字。
“嗯?”苏锦楼兴趣盎然的瞧着便宜儿子,嘿嘿!是不是有危机感了?是不是担心娶了后娘就有后爹?现在你总算知道还是我最重要的了吧……
“你放心!”苏锦楼撸了一把苏环的后脑勺,“不管我娶不娶妻,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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