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了。张备归来,我还是很高兴的,立刻就跑去看他。
他精神不错,居然还胖了点,看来皇宫里伙食不错。其实他受的大多是皮外伤,可满身淤青很吓人,娘看完掉了不少眼泪。我一想到这些都是为我挨的,而他还这么小,眼睛便也有了潮湿的迹象。张备一见赶紧把我抱上床哄我说没事,结果牵动了伤处疼得呲牙。
我趴在他怀里,想着有机会存钱的话,要把张备这份也存出来。他不做太子伴读了,又因此累太子受罚,那个冷面小子北辰极定然记恨,还有那个细眉细眼的秦旭升。
被未来皇帝记恨当然不是好事,张备前途堪忧。这样一想,感觉肩上的责任更加重大,可我的钱在哪里啊……
为了钱,我绞尽脑汁,并且抓住所有能赞钱的机会。
陪娘梳头的时候:“娘亲,你的珠花好漂亮哦~”我渴望的眼睛眨啊眨。
“呵呵,小丫头这么小就知道爱美啦?乖,这个你现在还不能戴,等你长大了,娘亲专门给你做首饰。”
努力半天,得了张空头支票。
老爹难得休闲,在书房画画。我跑过去:“爹爹,我也想画画。”
“欢欢想画画?好啊,来,爹教你。墨分浓淡干湿,笔法有粗细皴搓……”
“爹爹,这是什么?”我指着他桌上的玉镇纸天真地问。
“这是镇纸,有它压着,纸就不会被风吹跑。”
“我要!”这才是真实目的。
“这……好吧,就给欢欢了。”
我大喜。
然后老爹喊了声:“吴妈。来,把这个给小姐收好。”
“是,老爷。”
眼睁睁看着宝贝被吴妈收走,以后想摸一下都难了……
接下来是张采。
我和他不熟,他大我太多,业余时间又全部用来读书,除了打招呼都没说过话。有时我觉得他很像以前的我,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不过分别在于一个是乐在其中自发自愿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才咬牙苦读,境界上差得很远啊。
到了张采的小院,他果然在看书。
“二哥。”
“好文好文……”摇头晃脑不亦乐乎,根本没看见我。
不死心,再叫:“二哥啊!”
“佳句佳句……”
“二哥!”
“嗯,之……呼……者……也……之……”
“二哥!!”
“精辟啊……精辟……”
“二……哥……”
……
张采终于看完了,放下书长舒口气,刚要站起来发现脚下有些异样。
“嗯?欢欢为何在此?找二哥有事么?为何趴在地上?为何口吐白沫?”
“……”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张兼……算了,死也不能找他。为什么?因为……
唉,我也说不清楚,对他的感觉总有些怪,这种怪异的感觉是危险。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不仅不可怕还十分养眼,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人,一定要保持距离。
张备……也算了,他有什么东西我都知道= =就在我倍受挫折心情极糟的时候,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因我闷闷不乐,张备一直陪我,以行动表示他已经好了。我当然不能辜负好意,而且我也想通了,存钱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于是懒病又犯,暂时放下了愁绪。上辈子烦恼太多,以至才17就长了白头发,这辈子不能重蹈覆辙,于是越来越懒了。
北辰极和郑静来的时候,我正和张备玩得不亦乐乎。我追他跑,在草地上滚做一团。然后我发现他忽然不动了,收起笑容跪下,还把我也拉着跪了。
“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太子?他怎么来了?太子可以随便出宫么,还不声不响的到了我家后花园?我转头,见到了北辰极的小冰山脸。不过,他身边竟是那天的白衣小子郑静而不是秦旭升,郑静不是被他们隔绝在圈子之外的么?
北辰极看了看低头跪在地上的张备和呆看他的我,不知想什么半天没说话,最后轻哼一声,说:“起来吧,我是来道歉的。”
嗯?
北辰极不再说话,瞥了眼郑静。郑静赶紧上前,轻声说:“张备,对,对不起,那天……是我们不好,请,请原谅……”原来他是替北辰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我说嘛,也就是这种事能派到他头上,这孩子,怒其不争啊。
算算时间,今天正是禁足结束的日子。很奇怪太子为什么来,我可不觉得他是会认错的人。后来知道,这是皇帝的命令,至于太子是否甘愿没人清楚,不过他到底是来了。
据说太子自幼懂事,少言寡语诸事得体从不忤逆,偶有过失也是因为陪伴的其他孩子引起,因此皇帝常训斥他“过于良善”,这也是他受宠的原因。不知他对着他的皇帝老爹是否也是冰山脸?还有,他良善?我可没看出来。虽然小小年纪,但心思绝不会比成人差,只是掩饰的本事还要练,那眼神可骗不了人。
“张备惶恐,本是我有失分寸,应该是我道歉才是。”唉,一听张备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我就想翻白眼。
“好了,起来吧。”
“谢太子。”
老娘跑哪去了?太子来了还不赶紧拉去招待?唉,道歉结束了,怎么还不走,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又被破坏了。
真的很无趣啊,讨厌故作深沉的人,尤其是故作深沉的小孩子。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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