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游的机会很快就来了。服装的生意越做越大,屏便在一个月前便盘下了染场和织院,虽然还与布店合作,但织染已经全部自己运作。临近年关,各处均大宗进货,红灯区中众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没几日,屏又得到消息,说是半个月前御用织造的金缕院得罪了后宫中受宠的天宏殿下,被撤了差使,如今各地的布坊织院都派人赶往京城,想要夺这御用的名号。
“陈晓,谢廷,你们收拾一下,三日后随运布的镖局去京城。”还没待陈晓开口,屏已经大笔一挥,直接就把陈晓勾入了负责运送的名单。
“陈公子年纪还轻,为何让他千里迢迢地到京城去?!”宁僵着脸,搂过陈晓问道。而一边的常儿和谢廷早就演开十八相送了。(陈晓:喂喂,还没走哪,演得早了点吧!!常儿:没见过排练么!!)
“衣服的样子都是他所画,自然要跟去以备随机应变。”屏头也不抬,淡淡一句便把宁余下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得转过脸对陈晓道:“公子,京师卧虎藏龙,能人众多,公子万不可妄用琴音神功。”
强抑住翻涌的气血,陈晓看似诚恳地点头,好在跟宁处了半年多,适应得多了,这次总算没吐血。一扭头,却见清正担忧地望着他,伸手过去掐了掐他嫩嫩的脸蛋,(某染:看出教育成果了吧。^^)清拉过陈晓的手,塞给他一样东西。
“哎?是什么?”陈晓低头看去。“火石?!”
“嗯,”清抬起头,显得有点踌躇,终于还是说道:“公子换下来的衣服从来不洗……”
“你怎么知道我不洗?!”陈晓满脸黑线地道:“就算是好啦,那火石也不能洗衣服啊!”
“那个……是让您烧抽臭了的衣服的。”
彻底晕倒……
虽然状况多多,但三日后,陈晓与谢廷还是如期随镖局上路了。
“谢哥,咱们大概多久到京城啊?”木质的车板虽然铺上了垫子,还是咯得陈晓屁股生疼。
“一月。”
“是一月份到啊还是一个月到?”陈晓翻了个白眼,简洁过头了吧。
“一个月。”这次终于是多加了个字。陈晓长长叹了口气,从出发那日算起,一行人已经走了差不多10天,这个谢廷每日加起来说不到10个字,不知道那个聒噪的常儿是怎么忍受他的。掀开车帘,又是千篇一律早看腻了的枯树,黄土道,这趟出游走到现在就两个字能形容:没劲。
好不容易熬到了打尖的时候,吃过饭,陈晓独自一人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换了张饼早就烙熟了,陈晓却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x的,烦死了,老子不睡了。”在红灯区还能缠着清,宁聊聊天,最不济也能和常儿吵一架。现在出来了,不仅没个人说话,还因为镖局不走夜路的规矩,每天太阳刚落山就要睡觉。以前哪次不是玩游戏玩到半夜才睡,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已经和李叔叔结婚了吧。陈晓刚叹出一口气,说话声从连着天井的小回廊尽头传来。
“主子定下的期限还10天就到期了,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没掠着,怎么交待。”
“谁知道天宏殿下正布置了人在那等,这次咱俩逃出来就算不错,被逮着办个挑唆的罪名担待得起吗?”
“主子怪罪下来一样担待不起……”
声音渐渐近了,陈晓本能地回头望去,见两个身着紧身衣的男人并肩走来,一边走一边兀自谈论不休。
“咦!”其中一个高些的男人抬头望见陈晓,顺手推了推身旁的人,“有人。”
“哎!”另一人盯了陈晓几眼,忽然重重拍了下自己大腿,“他怎么样?”
“哎?”高男人呆了一呆,继而也上下打量着陈晓,“你是说……太瘦了吧……”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凑合用吧。”
“哎!你们说什么凑合?!”陈晓虽然没完全弄明白他们说什么,却隐隐猜到是在品评自己的相貌,“居然说凑合,我可是……呜……”话还没说完,那两个男人忽然一左一右直逼过来,一把捂住了陈晓的嘴,陈晓只觉得什么东西凉凉的顺着喉咙下去,两眼一翻,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陈晓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他隐约记得曾醒来几次,都是被人抱在马背上,风驰电掣地赶路。待陈晓完全醒过来时,居然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大床上,“咦,这是哪里?”陈晓翻身坐起,四处打量一番,这是间卧室,装饰虽精致并不流于奢华,透着一股大气,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在于这流光滚彩的宫灯,这双龙戏珠的壁板,还有这一屋子炫目的明黄色。
陈晓毕竟还没笨到家,而且凑巧去过故宫,于是他很快得出了结论:“我不是在皇宫的吧?!”陈晓正自琢磨,外面已经传来一声高叫:“……回宫——”。陈晓抬头看看,又掀开床帐探头瞧瞧,“x的,居然是实的……”脚步声渐渐近了,陈晓眼见躲藏不及,索性往后一倒,面朝内装睡,当然没忘了把被子拉起直盖到下巴。
皇帝在床边站了一会,便伸手把陈晓的肩往外扳,嘴里还胡乱叫着:“美人儿,朕知道你没睡,把脸转过来给朕香一个。”
陈晓跟他别着劲,身子越发向里缩去,皇帝见扳陈晓不动,也就松了手,陈晓心里刚松了口气,脸上忽然热热的被喷了一口气,那色鬼皇帝居然把脸凑了过来。猛然睁眼,陈晓二话不说一拳就砸了过去,跳起来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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