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昏庸之人了。
妄图如当年玩弄宇文赟一般,将他们父子玩弄于鼓掌之间,卢贲刘昉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杨广将卢贲扶起来,温声道,“先生您先起来。”
杨广语气态度温和,一口一个先生,卢贲可谓是欣喜若狂,这几年晋王在外素有名声,皇家弟子,若无所求,缘何不若秦王杨俊太子杨勇一般,恣意妄为荣华富贵,这晋王府清寒普通如此,还不敌东宫十分之一,与当年的杨坚可是真像啊。
卢贲又情真意切地补了一句,“洛阳名士高德上表请奏皇上为太上皇,传位于太子杨勇,此事若说与太子无半点干系,老臣是决然不信的,皇上虽是驳回了高德的奏疏,但心里对太子定是心存忌惮,此时正是夺取太子之位的好时机。”
杨广不答,卢贲也不着急,皇帝自己日子过得清贫节俭,皇子们眼前放着滔天的富贵不能享受,譬如杨勇杨俊,十几岁的少年人,看见这两箱东西谁人不是心生贪念,纵是不敢做旁的事,收了这钱财,也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杨广见卢贲兴奋得面色通红,心里微微挑眉,含笑道,“先生且稍安勿躁,本王明日一早领兵前往白道川,出兵相助沙钵略,余下的事过后再说,先生也不好在晋王府多待,收拾好行囊,本王送先生先行一步罢。”
前去助阵,手里自然多有兵马。
“该当如此。”卢贲欣然应声道,“殿下留步,此地离晋州不远,老臣想顺道过去一番,老臣静待殿下凯旋而归。”
晋州,兵家重镇,那可是梁世彦的地盘,杨广笑了笑,落在卢贲眼里,少不得要品出些其他味道来。
金银财物堆在书房正中央,金灿灿的好看漂亮,蓬荜生辉。
杨广唤了铭心进来,给卢贲装了两箱子晋阳山茶,整理好复又让人抬出去,卢贲拂须直笑,领着两个亲信卫兵出了晋王府,往晋州去了。
铭心看着地上堆着的财物,瞠目结舌,“王爷,这都是咱们的了?”
杨广再未看地上的财物一眼,只拿了个一模一样的信封,将信纸照着原先的痕迹叠好,装进去封上一模一样的火漆恢复了原样,朝铭心吩咐道,“找两个箱子把东西装起来,装完再把王妃请过来。”
铭心应声去了,一边装一边赞叹不已,爱不释手,杨广失笑道,“这般没见过世面,快些收起来。”
铭心嘿嘿笑了两声,两个灰扑扑的木箱子里面装着满满金银财宝,密不透风,看外头谁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铭心拍拍手上的灰尘,笑道,“好嘞,装好了,属下这便去请王妃。”
杨广等贺盾进来,便示意她过来。
贺盾在案几前坐下来,看他神色不大好,不像高兴的样子,猜到肯定是与卢贲谈的不愉快了,听下人说卢贲走得时候春风满面,想来是极其高兴满意的。
贺盾温声问,“阿摩,是不是出事了。”
杨广摇头,只把信递给她道,“那两箱是我送给父亲的礼物,还有这个信,你一并带回去给父亲,阿月你……”
杨广本是想让贺盾暗地里问问李家人,是不是父亲先提起阿月医术高超这件事,毕竟她是晋王妃,人又远在并州,绝无为了给朝廷大员治病无诏令私自跑回长安的可能,路途遥远,跑这么远寻医问药,折腾几日人只怕都已经死透了。
杨广想交代她,随后想想又算了,只唤了暗一他们出来。
除却在外办差的五人,其余全安排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贺盾摇头,坚决反对,“阿摩你做什么,我这次是回长安不是在战乱之地,长安城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不需要他们,反倒是你,你硬要这样浪费人力物力,我也生气了。”
是不是龙潭虎穴还尚未可知,杨广态度强硬,“我是你夫君,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他这里规矩得很,怕就怕小人谋划算计,父亲对她是不错,但当真卷进朋党之争里,下杀手只怕也毫不留情。
真是要败给他了。
贺盾头疼道,“而且阿摩,父亲明知卢贲有问题,还准许他来晋阳见你,也没诏令要临阵换将把你从行军元帅的位置上扯下来,并州八万大军如数交在你手里,这就是信任你了,我带着这么多护卫回去,万一被父亲发现,父亲岂不是要多想了。”
杨广听她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心说笨蛋,你能想到这些,怎么就想不到你这时候去了长安,我哪里敢有所动作……
父亲兴许是有那么点信任他,但手里若无保障,光杆独棍的把晋阳的兵马交给他,只怕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他不比其他皇子,他现在是有实权的藩王。
卢贲刘昉等人口蜜腹剑,跳梁小丑之流,不足以为伍,他羽翼未丰,平陈在即又外敌不稳,他不会在这时候轻举妄动,但朝堂之事风云莫测,万一出了些预料不到的事端,他鞭长莫及,那可是当真要赔夫人折兵了。
“阿摩,我没有乱说……”
朝堂政事比较复杂,陛下做事自来有自己的考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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