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我也是。我们好有缘哦。”
徐征看了看武楚,发现他的眼神忽然变了。他迟疑地问道:“你眼睛怎么啦?”
武楚矫情地眨了眨眼睛,深情地说道:“我忽然有点喜欢你了。有学识,成熟,稳重,风趣,还跟我一样喜欢吃炒面。刚好你喜欢吃有肉的炒面,我喜欢吃蔬菜炒面。这样的话,两个人绝对不会争来夺去,吵起来。啊,啊,啊,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征吓得一缩脖子,转了转眼珠子:“什么?你要干什么?我不搞基的,我真不搞基的。”
武楚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可是人家其实是一枚女孩子。”
“什么?你不要开玩笑了。上次你戏弄、残害了一个年轻人,你当我老糊涂,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人家真的是女孩子。之前不了解你,既要住你家,又怕被你骚扰,所以当然不能承认真实性别了。相信你可以理解人家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一大把年纪,不要来这一套。我早就看淡一切,无欲则刚。自从那个死女人跟野男人跑后,我就心灰意冷了,已经在性隐期连续呆了十三年。”
“你的直觉没错。人家真的真的是女孩子,今年刚好二十五岁。爱信不信。人家真的有点喜欢你了。我之所以装病拒绝山上的那个小白脸,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人家就喜欢上你了,真的。”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不傻。”
“呵呵,你现在这个惊慌失措的样子,真可爱。”
“你不要吓我。我头好痛,今天古语研究就到此为止吧。”
“这怎么行?人家是女孩子耶。女孩子向男孩子表白,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呀?你居然还跟我装头疼。啊,人家还从没有跟老爷爷谈过忘年恋呢。啊,想想就刺激。不要躲避了,语言专家,表个态啦,接受还是不接受人家?”
“大师,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要是真喜欢我,咱们俩儿现在肯定进入性显期了。你看看我,我没有长出喉结吧?我声音没有变得更粗吧?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胸部没有鼓起来吧?屁股也没有吧?声音没有变尖吧?皮肤没有变得更加润泽、透明吧?”
“人家已经悄悄对你动了真感情,但是你没有,所以才没有性变的。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人家想当个真正的女孩子都不可以。人家好生气。”
“谁说的?我也动了真感情。”
“再说一遍。你这通红的老脸看起来真可爱。”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女人,可惜不喜欢我。”
“会不会是因为人家在性变所出了问题,所以现在连进入性显期也受到了影响?要不要我们接个吻试一试?人家对老爷爷你绝对是真爱。”
“大师,你真的喜欢我?”
“来嘛,来嘛。跟人家亲一个就知道了。”
“等一下,我有一首诗要献给你。”
“你还会写诗?你好厉害哦。”
徐征看了看窗外,咳嗽了几声,慢慢吟起来:“当你年老,鬓斑,睡意昏沉,
在炉旁打盹时,取下这本书,
慢慢诵读,梦忆从前你双眸
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
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弯下身子,在炽红的壁炉边,
忧伤地低诉,爱神如何逃走,
在头顶上的群山巅漫步闲游,
把他的面孔隐没在繁星中间。”
“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来,别废话了,先亲一个。”
徐征闭上眼睛,乖乖地把脸伸了过来。武楚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耳边,忽然大声叫道:“你这个老色鬼,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你不是无欲则刚吗?我看你现在是色中饿鬼吧?连二十几岁的小妹妹也不放过,无耻。”
徐征一愣,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靠,靠,靠。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你怎么还觉得我是女人呢?你想女人想疯了?”
徐征低下头,慌张地掏了掏口袋,拿出几张捏得皱巴巴的纸钞,低声说道:“这里有几百块钱。你今天就坐飞机去边界逛逛吧。我头疼,要休息一天。再见。”
都没有等武楚伸手接,纸钞轻飘飘地在空气中打转了。而徐征好像飓风一般消失无踪了。武楚弯腰捡起钱,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是非一般的好。
天气很好。差不多四个半小时后,武楚到了最近的南边界。天已经黑了,但一墙之隔的边境外面黑得没那么简单。那里好像是地狱,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泥沼丛生,腥臭漫天,一片乱象。时有离奇星火,但可视度不超过三米。
武楚自言自语道:“淡定,淡定。千万不能因此影响了心情,不然十几天的山就白爬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由于徐征稀里糊涂地只给了买单程票的钱,武楚临走前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他又没有接,所以现在武楚没有回去的钱了。
他东张西望地走在大街上。没多久,经过一个广场时,他看到一个tuō_guāng了衣服的人借着露天的水龙头洗澡。他小心翼翼地快速扫了几眼,发现对方下面真的跟自己一模一样,雌雄莫辨。
然后他注意到对方右侧不远处石柱上系着一只小泰迪。小泰迪的尾巴上套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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