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小兔来了。
“陛下,你到底在背后偷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你不是喜欢踢球吗?朕就是派人去提点提点你的队友,叫他们多给你传球。”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反正朕是看不懂你们在踢什么,就只好让他们多传球给你。朕知道如果告诉罗瑞,他肯定对你有意见,甚至想偷偷害你。所以,朕就没有告诉他,也不准其他人乱说。谁敢乱说,朕就把谁打入冷宫。”
“靠。陛下,那你干嘛不叫高岚队的人也传球给我呢?”
“朕也想呀。可是刘苑好像懂球。他说如果这样做,踢起来太轻松,不好玩。怎么样,进了三个球,是不是很开心?朕看场边不少禁卫都对你有想法呢。”
“开心个头?我都要哭了。”
“怎么会?”
“准确地说,我是哭笑不得。”
“那你笑一个吧。勉强一点也没有关系。”
“陛下,就你这智商,这辈子也没法让我笑出来。”
“胡说八道。”
“真的。雪国女人不是长得快吗?有的出生三四年就像个十岁的小姑娘了。按照陛下你这个情况,今年十八岁,再怎么发育迟缓,也应该有二十三四岁了吧?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你的智商还是这么欠生长呢?”
“没办法。朕不想长大呀。老老实实过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不好吗?告诉你,美人儿,朕今年十八岁,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十八岁,说不定还只有十五岁哦。朕可不是罗瑞老爷爷,明明快五十了,还给朕装嫩。想想朕就恶心。”
“原来如此。我看你最多十五岁。”
“美人儿,咱们还是办正事吧。明天我就要开始跟着一群老师学习大学课程。别提多烦了。你见过又要上学又要上班的女王吗?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送去喂风间狼。”
“哟,陛下,你哪个专业的?”
“女王专业的。”
“什么课程?”
“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新闻学,心理学,历史学,还有一些基本的数学、计算机课程。啊,我要疯了,我真想杀了我老妈全家。都是她逼的。”
“可怜的孩子。我大学也就学了一点计算机,还天天不去上课。”
“别说了,办正事。我要学四年,如果每学期有两门学科不及格,就要被罚远离后宫三个月。啊,我要疯了,我真的会杀了我老妈全家的。”
当牧小兔第一次问武楚,他喜欢什么,他会因为什么而大笑起来的时候,武楚真的迷茫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忘记思考这个问题了。
“我喜欢什么?我会因为什么而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可怕的发现。当一个人匆匆忙忙地生活时,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这个太可怕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
在魔国他是有喜欢、渴望的目标的。他想攒够钱,开自己的公司,娶阿狸。在夏国他也是有目标的。他希望在异国他乡也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但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忘记自己喜欢什么东西了?当然他喜欢足球,他喜欢美食,他喜欢有个朋友,但是那种最让人激动的喜欢,他想不起来了。
或许从脸上不会笑开始,他的内心也慢慢不会笑了。这个太可怕了,好像一个活了三十年的人忽然发现自己是没有心的一样。
“我喜欢什么?我会因为什么而大笑起来?”
他的心落寞起来。他看了看南边的天空,那里是魔国的方向。也许,他的心落在魔国了。他蹲下身,看着眼前的溪流,看着水上的一片红叶不受控制地旋转,漂流,远去。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多数时间都沉浸在半睡半醒的梦中。他变成一只青蛙,弹出舌头,去够前方空气中飞过的蛾虫。
但中间有一道透明的玻璃。所以他试了无数次,都没有成功。他饿了,而且舌头再也弹不出去了。他只能跳来跳去,吃一些不难捕捉的脚边昆虫。
谢湖木意外出现在雪宫。女监说任由武楚处置。武楚没有精神,看到他也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只是匆匆一句:“泡冻泉,变年轻,然后让一个漂亮的女人阉了他。”
谢湖木大声求饶,无果后便改口道:“你不过是梨国来的一个糟老头子,嘚瑟不了几天了。我会在黄泉路上好生等你的。”
“不用你操心。这不是什么秘密,已经有很好多人知道了。”
谢湖木被扇了十几个耳光拖了出去。武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陷入了沉思。
“秘密?我刚才说了秘密吗?”
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自从离开夏国,他从来没有告诉给任何人,他是一个魔国人,他因为活死人身份而逃离魔国。无论是谁,杨晨,小小丁,云樱,苏衣,田晓天,谁也不知道他的魔国人身份。
魔国人并非见不得人,但他是因为活死人身份才逃离魔国的。虽然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感染了活死人病毒,在夏国,在梨国,在雪国,也从来没有被检测出携带特殊病毒,但是,他实实在在地是因为这个病毒而逃离魔国的。
当人心中藏有一个害怕别人知道的秘密时,他要么疲倦地不停撒谎,圆谎,要么自绝于人,从不向外人坦露自己的内心。
武楚是后者。长久的自我封闭,虚与委蛇,导致他听不到自己的内心。所以,当牧小兔问他喜欢什么,会因为什么而大笑起来的时候,他才会迷茫,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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