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惊魂未定地回家了。他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雪国女王的陪葬制度,发现不流行赐死男妃这一套,顿时安下心来。他摸了摸心口,自言自语道:“毕竟男人少,搞陪葬,太浪费了吧?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此时,雪宫很乱。牧羊早就立下传位圣旨,但是竟然找不到了。派系分裂,有人主张继续在雪宫找圣旨,有人主张另选继承人,有人认为是乱党趁机作祟,先痛击他们一番再做定夺。
鉴于此,武楚躲在家里,基本不出去。在拉窗帘的时候,他无意之间看到了牧羊自带的、用于蒙眼睛的彩色丝巾,正安静蜷缩在房间的墙角,便有些出神。
他走过去,捡起来,敞开一看,发现上面的图案异常繁复,有各种动植物,凶悍的风间狼,万里雪山,太阳,月亮,云朵,雨滴,江河,各种各样的人,俨然一个小世界。
而在丝巾的另一面,则布满了整齐、奇怪的金色字符,好像一个密码图文。他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皇家藏宝图?”
他将丝巾揣进兜。他觉得罗瑞这个人太恐怖了,似乎还在考验他和田晓天的忠心。而这个看不懂的丝巾怎么说都是牧羊遗物,多少有点不凡,有可以发挥想象力的空间,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哎。雪国女人变化真快。一百多年前,还勇斗风间狼,现在一听到风间狼之嚎,居然变得跟小公狗一样。哎,算我倒霉,居然叫一声,就灭了雪国女王。”
枯坐两三日后,他去找田晓天了。
“田贵妃,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谁找到圣旨,谁升官发财。”
“算了,咱们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万一来个莫名其妙的变故,又要被咱们的皇后吊打了。”
“我也这么想。像咱们俩这样的小虾米,遇到大风大浪,装成死虾米是最稳妥的保命手段。”
“换了新女王,我们会被怎么处理?”
“继续当贵妃呗。雪国男人金贵,能继承的全部继承下来。万一哪个皇妃跟新女王有近亲血脉关系,就准备做太妃,孤独终老了。”
“这样说起来我们没生几个崽,还真是走运了。要不然年纪轻轻就守寡,可真够难受的。靠,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我们的皇后为什么没有后代了。他可真是深谋远虑。他这是不想做皇太后啊。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呢。”
“是呀。他自己一个儿女都没有,但被他控制的男妃们大多儿女无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新女王肯定又是他手下的男妃所出。这就是命啊。”
“靠,对自己可真狠。田贵妃,你觉得哪位公主最有可能当上女王?”
“这个真不好说。先皇亲生女儿极多,好像有五十多个。另外先皇的姐妹数量庞大,他们生下的女儿也是公主,也是候选人。这样的话,候选公主数量怕是要超过五百了。”
“那总有几个代表人物吧?”
“原来还有几个强势的公主,现在不好说了。”
“怎么啦?”
“圣旨找不到了,结果出来一大批假圣旨。那些拿着假圣旨的公主们个个宣称自己手上是真的,整天吵来吵去,就差指挥军队,来个大混战了。”
“那要是真圣旨被找出来,还能分辨出来吗?”
“可以。传位圣旨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藏在珍宝阁地下密室的保险箱中,需要五位高官手中的钥匙才可以打开。这五位高官分为三个派系,绝无可能狼狈为奸。到时候,只要两部分一比对,就知道圣旨真假。”
“真麻烦。”
“目前还有一个简单的方法。据说传位圣旨一般都被女王查看过数次,所以上面肯定有她的指纹。单是这一点,就可以刷掉无数假圣旨。”
卫敬最近十分烦躁,但却不能表现出来。罗瑞要支持他的大女儿牧小猫当新女王。牧小猫今年十七岁,天性单纯,是一个容易控制的人。另外,卫敬家族背景简单,如果牧小猫成为女王,不会出现太多新势力,以致于改变现有的权贵格局。
卫敬今年三十五岁,可不想做皇太后。在他看来,这跟打入冷宫没有两样。实际上,历代的皇太后住所就在冷宫附近不远处。
雪国的皇太后看起来位高,但一点都不权重。女王是权利的中心,谁跟女王足够亲近,谁的权力就大。女王要么忙于政务,要么流连于后宫男妃之间,很少会想起皇太后。
雪国的lún_lǐ更注重子女孝敬母亲,而不是父亲。因为即便一个男人是皇太后,他也还是一个奴隶。一百年前的雪国是怎么建立的?每个雪国的女人都很清楚。
卫敬微微叹道:“如果做了皇太后,那跟把活人赶进坟墓有什么分别?”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偷偷下毒害死自己的女儿。现在牧小猫看起来那么可爱,那么善良,但是一旦成为女王,她们之间的感情纽带只会越来越脆弱。
那时候,牧小猫可以是任何男人的牧小猫,但却最不可能是他的牧小猫。她成了女王,罗瑞得意了,水原得意了,卫凌云家族的人得意了,但是最该得意的他却失意了。
“杀死她?如果是我动手,一旦被查出来,必将死路一条。而且,我的家人也难逃一劫。找其他人?后宫有这样一个人吗?他更相信我,而不是皇后,或者其他人?”
他去找郭达贵妃。郭达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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