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一直在打量米好的脸，心中不停惊叹对方惊天地泣鬼神的长相，以致于都没有听进去多少东西。他只知道老巫婆真名叫做牧羊，所以牧、羊两字尽量少提。
牧羊特别讨厌各种山羊，羊肉食物。还有牛类名词最好也少提。因为牧羊有一个强势的大姨妈。这个大姨妈叫做牧牛，牧羊万分讨厌对方，却拿她没有办法。
“总管，有人叫牧狗吗？”
“陛下二姨妈叫做牧犬。”
“她女儿叫牧羊犬吗？”
“您怎么知道？她最小的女儿就叫做牧羊犬。”
“牧羊犬就是牧山羊的狗啊，陛下没有意见吗？她们这么叫是要造反啊。”
“不算造反。陛下十分喜欢牧羊犬公主，很有可能会传位给她。况且牧羊犬也可以理解为牧羊的忠犬，就是陛下的忠实仆人的意思。”
“有人叫牧马吗？”
“陛下最喜欢的二叔就叫牧马。不过他已经离开雪国多年。有人说他在梨国，有人说他在夏国。他性子很野，自从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一封信件都没有。”
“为什么叫牧牛、羊、狗、兔子之类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牧远征、牧山河、牧天下之类的。”
“皇族男人多是这么叫的。皇族女脉更倾向于动植物。这些男人眼高手低，也就只能取些花里胡哨的名字来自我安慰了。”
“开国女皇叫什么？”
“牧神。”
“是因为她杀了很多风间狼神灵吗？知道吗？我也是杀过风间狼，血才这么厉害的。”
“楚美人，不要胡说。杀神灵可是死罪。牧神女王当年也曾经因为自己的罪孽而闭关忏悔六个月。这六个月，她吃素，念经，祷告。除此之外，一句话没说。”
武楚暗笑：“什么遗传？我看就是因为牧神杀了大量风间狼，这些雪国女脉后辈的血才会与众不同。只是当年杀风间狼的应该也有其他人吧？”
他立刻问道：“当年除了开国女皇，还有谁杀了风间狼大神？”
米好道：“罪过，罪过。其他几人没有像女王那样闭关忏悔，全部遭到报应，死于非命。”
武楚暗道：“这就对了。只剩下女王一人身上藏有封建狼之血。之后立法，杀风间狼者，诛灭九族。从此以后，雪国只有皇族女脉的血特殊，可以拿来献祭，温暖雪国大地。这一招厉害了。”
他淡淡地说道：“牧神是个好名字。另外，我很喜欢《牧神午后》这个曲子。不过作者的《棕发少女》和《月光》更妙。”
“楚美人有品位。”
四十分钟后，米好离开了。二十分钟后，牧羊风风火火地来了。武楚重新躺到床上，装出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躺在床上的好处就是，牧羊要摸他只能摸脸，其他地方不好下手。
牧羊还没有进房就爱怜地叫起来：“我的楚美人，我的楚美人，喔我的楚美人，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朕了。”
武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眯眼瞄了一下，看到牧羊走到床边，才装出艰难的样子要从床上下来，朝牧羊躬身行礼。
牧羊连忙按住他的手臂，温柔地说道：“美人，还是躺着吧。你醒来没多久，身子虚得很，不必行此大礼。”
说完，她瞪着身后的医护人员说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楚美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神采奕奕吗？”
一行人顿时吓得一抖，正要请罪，武楚弱弱地说道：“不怪他们。只是刚才跟着米总管学些宫廷礼仪，不知不觉有点累了，感觉头晕目眩，便躺了一会儿。”
牧羊道：“原来是米好这个该死的奴才。真不会挑时候，什么鬼礼仪？咱们楚美人不用学。”
武楚道：“陛下，还是要学的。”
牧羊笑着亲了武楚额头一下。武楚呆住了。他看着牧羊发间的白丝，暗想：“这个女人不过五十出头，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个沉迷男色的昏君？她眼神虽然凶悍，但总感觉是个老实的家伙，没想到这么好色。完了。”
他觉得额头痒痒的，便伸出手臂去摸头发，顺便偷偷地、快速地擦了一下被亲的地方。擦完后，他说道：“陛下，我没有洗头发，不要亲我，会臭的。”
“怎么会？我就喜欢美人你这个邋遢样子。来，再亲一个。其他人都退下吧。”
武楚呆了，暗道：“完蛋。没想到老巫婆喜欢这一款。看来我以后得把自己收拾干净点。要其他人退下去是什么意思？准备霸王硬上弓吗？”
他看了看牧羊嘴角、额头、眉角的皱纹，身上香水也掩饰不住的衰老之气，皱巴巴的大鼻子，还有那暗淡无光、惊悸、绝望的眼睛，暗暗叫道：“完蛋。我不要。”
他赶紧说道：“陛下，你要干什么？人家现在身子尚弱，恐怕伺候不好陛下。”
牧羊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鼻尖，笑道：“怎么，美人儿，心急了？我叫他们退下，只是想跟美人儿你说说悄悄话，没别的意思。不过，既然美人儿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朕当然要成人之美。今晚吧，今晚朕就要你，翻你的牌子。怎么样，满意了吧？”
武楚弄巧成拙，欲哭无泪。他勉强镇定下来，娇滴滴地说道：“陛下，你真坏。”
“现在头还疼吗？”
“陛下一来，我就好多了。”
“听说美人儿不会笑。现在能笑一个吗？”
“我试试。不行。”
“相信朕，总有一天，朕会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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