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突然我手腕一阵剧疼,只听咔嚓一声,我的手腕被他狠狠地一转,那疼痛闪电雷劈一般,直从手腕处传到了心里,我实在承受不住,软倒在地上。
疼得我哭也哭不出来,躺在地上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怎么还不死啊,死了就不受这种罪了。
我心里居然还能分心想别的。
感觉有人扑过来抱着我,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半天动不了。
最初的疼劲过后,我恢复了一点意识,也能听到周围发生的动静了。
棣正和江德卿的表哥大吵,问他对我干了些什么,骂他若是我有什么不好一定要宰了他。
江德卿的表哥只是笑,然后说:“好了,你哥的脸色缓过来了,没事了。都告诉你刚才我只是把他的手骨复位,现在问问你哥,问他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我虚弱地点点头,还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德卿的表哥又说:“以后几天小心别碰着,找个大夫给你上个夹板,养上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我发誓以后再见到爷爷,一定要好好地学医,看我受的这个罪。
棣想抱我起来,抱了两下没抱动,没好气地说:“喂!江混蛋的表哥,快来帮帮我,我抱不动我哥。”
江混蛋的表哥抗议:“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叫李千山,你怎么还乱叫?”我竖着耳朵正听着,然后身子腾空,吓得惊叫一声,死死抱住能抓到的东西。
抱了半天,才发觉不对头,我抱住的是什么???一只胳膊从我腋下穿过,另一只胳膊从我的腿弯抄过,这是????我伸手顺着我抱的东西上下的摸,下面宽宽的,上面有点圆?我又一摸,好象是个脑袋???
我这里正摸着,棣很恼怒地声音传来:“槐!你在干什么?”
江德卿的表哥(这时该叫李千山了)呵呵的笑,说:“你哥在轻薄我呢,哈哈哈。”
另一双手使劲把我往下扯,一点也不顾及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我吓得死命抱着抱着我的手,棣越发的生气,怒道:“槐!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一个人回家去!”
我立刻推李千山,推了几下推不动,手腕却越来越疼,一着急,用那只好手一点,李千山立刻不动了。我挣扎着下来,问:“棣,他怎么了?”
棣笑嘻嘻地说:“你把他的穴道给点中了。”
“啊?”我赶紧问:“我点中的是哪个穴道?”心里考虑怎么给他解穴。
棣说:“管他呢,就让他在那站着吧,哈哈哈,槐你现在眼睛瞎了看不见,江混蛋的表哥李混蛋现在的脸色可漂亮着呢,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哈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李千山,我现在眼睛不方便,无意点中你的穴道,无法给你解穴,你就忍一忍吧,两个时辰后穴道自己就解开了。”
棣笑着把我转了个方向,说:“槐,李混蛋在这个方向呢,你刚才说话的那里是柜子啊,哈哈哈哈。”
我实在笑不出来,听着棣拿我看不见东西的事当成笑料,心里很不舒服,垂着头不吭声。
棣还在那里笑,我拉着他说:“咱们快走吧,等他能动了打咱们怎么办?”
棣立刻醒悟。
第二十二章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棣叫来书院侍候的仆人过来帮我们提着行李,扶了我小心走到门房处。
门房早已将车叫了来,我们逃难似的穿进车厢里。
我问棣:“咱们就这样走了?不等爹爹派来的仆人来接咱们?”
棣说:“不用了,咱们已经长成大人了,再说这条路来来回回也走了好几遍,我早就记住了。没关系,你要是害怕,还有我来保护你。”
老实说,我对他的保护实在有点不放心。“咱们还是再等几天吧,我现在又看不见,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哎呀你这个怎么这么烦啊你是不是还想见江混蛋或是李混蛋啊。”
“你怎么这么说?”我很愤怒。
“要不然你刚才怎么那么用力抱着李混蛋?我怎么拉你也不下来?”棣比我还愤怒。
我的脸上一烧,怒道:“我怎么知道他会抱我啊,我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突然被抱起来肯定会找个什么东西抱住的啊,你生什么气?我还生气呢,要不是你让他帮忙我怎么会让他抱起来?你还敢说我,都是你!”
我听见棣气得呼呼直喘气,心里正想着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了,棣又说:“那我也没让你摸他啊,你的手在李混蛋头上脸上乱摸一气,要不是我阻止,你是不是还要把人家衣服扒了哪?”
我被气得实在说不出话来,我怎么有这么一个弟弟?强词夺理蛮不讲理无理取闹惹事生非!我气得忘记我眼睛瞎了,也忘记车子已经开始走了,一门心思在想:我不要和他坐一个车上我不要再和他在一起我不要再同他讲话不然我一定会被他气死的。一边这么想我一边伸手去掀车帘。
我记得上车时坐在车厢门旁边,一伸手就捞到车帘,举步就冲了出去。
看不到东西瞎撞的后果就是我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一个毛扎扎的家伙就扫了过来,当我意识到我撞上马屁股时那马也给撞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从惊马带歪的马车结结实实地摔下来。
什么叫做屋漏又逢连绵雨船漏偏遇顶头风,什么叫做雪上加霜,我如今清清楚楚地知道了。
一天之内,我先是眼睛看不到,再又手腕错骨,现在被摔,脚也被扭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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