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扑得心里更痒了。
热气还在扑:“心静自然凉……”
“你在我身边,我哪里静得下来。”继续抱怨。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然后一个温热柔软湿漉漉的东西在我耳内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舔——
“你只要乖乖的,晚上……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一伸臂,把那个令我心里直痒痒的人搂在怀里,压在身下,张开口对着那张淡红色的唇直亲过去。
“哎呀你……你这个混蛋……东西……又白费功夫……”死命地打着我的肩膀,有几下甚至打到我的脸,这个人就这样,一急起来就不管不顾乱打,也不怕我疼。
嗯,其实也不疼了,这个人以前打起来比较疼,现在嘛——嘿嘿。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了再说,最好把他就此吞了。这个人身体很弱,我每次都要隔上好几天才能狠狠地把他拆吃入腹,吃他的时候又怕他经受不住,还得小心控制别伤了他。
以前身体都好好的时候不敢做,怕被人发现,现在没人管我们了,却……唉……
我正亲着痛快,忽然身子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身下那张薄怒的脸——
——喂!你不是说再也不点我穴道了吗?你怎么还是说话不算数?
悲愤地用眼光表达我的愤慨。
——谁要你发情不看时间不看地点不分场合。
无辜地眨眼,眼中含笑。
我怒目而视,偏偏动弹不得。
他抿唇而笑,伸出舌尖在我嘴边舔过,笑得又可恶又勾人。
把我推开,起身,端起放在案上的小碗向我翻白眼,说:“你这一动,还得重新来,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多配了一碗。你都不知道为了配这一碗药,我得花多大功夫。”
把我背上敷的那一层半干的药一块块揭下,用布巾沾了温水洗净,再换了热的布巾一遍一遍地擦,直到把我的后背擦得火辣辣的痛。
重新用刷子把碗里的药一层层刷上,又是厚厚一层。
然后换过香炉里的香,重新点了一支,插在沙子里,这支香细细长长,点一支能燃半个时辰。
又点起另外一只香,这只香我也认识,他自制的安息香,能够帮助人入眠。
我这个后悔啊,真是后悔,明明已经坚持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了,为什么乱动呢?明明再坚持一会,我就可以休息一下,我我我……
都怪槐,在我耳边勾引我,不然我怎么会……
发誓今天晚上我要……哼哼哼……
我看见他又点起另外一只香,是他特制的安息香。
回眸望着我一笑,说:“我看你还是睡着老实……”
眼皮渐渐发沉,眼睛里像揉了沙子……
眼前是槐苍白哀戚的脸,却偏偏是笑着,笑着……
你有孩子了,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你居然有孩子了……你可以不用再抱李烨了,不用再对着他流口水希望他是你的孩子了……你有孩子了……明年我也会有个孩子……你的孩子居然比我的孩子大……明明我才是你哥……你马上就要当爹了……呵呵……呵呵……
他笑着,笑着,泪水像河水一样流着,流着……
心里痛得像刀割,我看着母亲,她的脸色苍白,还有紫荃,目光凄凉,高高挺起的肚子触目惊心。
那里面是我的孩子……是我背叛槐的证据……我不敢再看……我什么也不敢看……不敢听……我不敢听槐的声音,不敢看娘惊恐万状的脸,不敢看喜欢我要为我生孩子的紫荃……我只想逃开,只想从这令我无地自容的地方逃开……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他们,不知道怎么来到的城门,不知道怎么和守城兵发生的冲突,不知道怎么冲出的城门……
在我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十里之外的流花河,那条注入济水的流花河……
那条两岸全是桃花,一到春季便游人如织的流花河。
河面中间的冰面已经很薄,有的地方已经化了,露得出下面缓缓流着的水……
我没脸见槐,紫荃的出现,一定会让槐改变念头嫁蓝洁,他的那些话像刀子,一刀一刀地把我凌迟……
心里的疼痛在加深加剧,疼得我弯下腰,疼得我恨不得就此死去。娘啊娘,您真的要杀死我了,您让我无地自容……您让槐如您如愿娶蓝洁,您这是在赶我走……您这是逼着我去死啊……
看着冰面反射的苍白的日光,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城兵,我轻轻地笑起来——槐,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眼前的冰越来越近……
身上很痛,心里也很痛,一阵阵地冰冷,一阵阵地绝望……
死了吗?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心里还这么疼呢?像堵了什么东西,嗓子里隐隐有一丝腥甜……原来做错了事,死也不会解脱,要不我怎么这么难过?想起前尘依旧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额头一阵冰凉,我用力一推,模糊中听到有人在惊叫……
嘴唇上感觉一阵湿意,有什么东西滋润着干裂如火的咽喉,是槐吗?槐我对不起你……
有人说话,不是槐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我们都以为你会死,没想到——爷爷——他醒了——”
活泼爱笑的小姑娘转头向门外走来的老者喊。
她的一只手还放在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上。
不假思索,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扔,没想到我久病无力,手停在她的手背上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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