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伸手揽住归临的肩膀,“你别说了,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归临推开高健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夹起一片熏肉放进嘴里。直到他结束用餐,碗里其他的肉都没有动。高健演咽了咽口水,这么好吃的熏肉都能剩下,挑食真不是好习惯。
雪一直没有停,箜篌与桓宗离开邱城后往东前行,天黑的时候他们还在林子里。到了冬季,很多树的叶子已经脱落,雪与腐烂的叶子混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腐朽味道。
箜篌从飞剑上跳下来,在四周看了一眼,兴致勃勃道:“我们今晚睡在树上吧。”
桓宗掀开帘子,见箜篌似乎对露宿在外充满了期待,抬头挑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从袖中取出某个东西往树上一抛,一栋小木屋便出现在了树上。
“树屋?”箜篌欢呼道,“桓宗,你好厉害,连这个都有。”
“只是一件不值钱的法器而已。”桓宗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栋木屋,能让箜篌高兴成这样。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住过树屋呢。”箜篌想飞进树屋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急切,只好把手背在身后,用脚轻轻踢地上的积雪,“我原本还打算用树枝搭个小窝来着。”
踢了没几下,积雪下面忽然窜出一个黑影,黑影散发的灵气,让四周的枯草长出了几片绿叶。
灵物还是灵药?箜篌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足尖一点飞身追了上去。这个灵物速度非常快,箜篌飞来跑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把它死死摁在自己手上。
“桓宗,是朱红草!”箜篌紧紧捏住手中扭来扭去的灵草,顾不上擦去脸上头上的枯叶与污雪,趴在地上喜滋滋的扭头对桓宗道,“你快拿玉药盒来,吃了它对心肺有好处!”
桓宗见她一身的狼狈,手臂被冰雪磨得通红,还舍不得松开朱红草。取出一个玉药盒,他蹲下身取过她手里的朱红草,盖上盒盖,把手伸到她面前:“地上凉。”
“没事。”箜篌抓住桓宗的手,借力站起身。低头见桓宗白皙干净的手掌,被她弄上了污泥,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默默的把手移到了背后。
“这个玉药盒你一定要收好,这种灵草十分难得,在你回到宗门前,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个。”桓宗看了眼旁边那团被箜篌踹开的雪,觉得自己好像在看某个奇迹。
朱红草生长毫无规律,十分难得。就算偶然遇到,也会有凶蛇护灵。谁能想到这么难得的灵草,被人踢上几脚就蹿了出来,至于护灵的凶蛇……大雪天气,或许是在冬眠?
“给我干什么?”箜篌莫名其妙,“需要这个的不是你吗?”
她身体好好的,没病没灾,留着这个干什么?做成药丸子吃着玩吗?
桓宗愣住,看着眼前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给我?”
“对呀。”箜篌点头,“给你啊。”箜篌怀疑桓宗的脑子因为生病太久,反应能力有些慢。不过这是她下山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算傻了点,也不能嫌弃。
“你知不知道这是朱红草?”桓宗伸手摘去箜篌发间的枯叶,失笑,“怎么能给我?”
“就是因为知道,才给你啊。”箜篌觉得桓宗提的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奇怪,他们三个人里面,就他身体不好,一路上总是咳嗽,这个药不给他给谁?
桓宗觉得,箜篌此刻看他的眼神,似乎在问他,你是不是傻?他握紧玉药盒,笑出声来,因为笑得太大声,还忍不住咳了好几声,耳尖跟脸颊都红了起来。
“箜篌,谢谢你。”他的眼睛亮极了。
看着他的眼睛,箜篌想起了夏夜里的星星,又闪又好看。
“不客气。”她大方的摆了摆手,随后想起自己的手还脏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的手臂受伤了。”桓宗收起玉药盒,掏出柔软干净的帕子,弯腰用药液冲干净箜篌手臂上的擦伤,把帕子缠绕在她手臂上,“雪天冷,伤口愈合的速度慢一些,今晚睡一觉,明天就能痊愈了。”
“谢谢。”箜篌抬头偷偷看了好几眼树上的木屋,红着脸道,“我能不能上去看看树屋?”建在树上的屋子,一定很好玩。
“可以。”桓宗笑,“你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重新炼制一下。”
“那我去啦。”箜篌迫不及待地飞上树,爬进了木屋中。
看着少女欢快地消失在树屋门后,桓宗脸上仰头看着树屋,脸上的笑意仍在。
“公子。”林斛走到他身后,难掩激动之情,“真的是朱红草?”
让御霄门找遍了整个凌忧界都没有寻到的朱红草,竟然这么简单就到了公子手中?他看着地上那堆被箜篌踢开的积雪,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
桓宗微微点头:“没错,这就是朱红草。”
在修真界价值连城,无数修士苦求不得的朱红草。
“桓宗!”树屋的窗户打开,少女伸出一颗脑袋,语气激动得像是收到心爱礼物的孩子,“树屋里面好漂亮,里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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