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年前有位水月门的仙子发现如意有仙缘,便收了她做入门弟子。我与她青梅竹马,几乎从未分别过。若我不能加入宗门修行,我怕如意为了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褚季暄捧着灵果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啃,“谁不想活得很久,活得更好,可是我怕她在漫长的岁月,失去所有的亲人,再无人可陪伴她。”
“我舍不得她孤单难过,所以干脆陪着她一起修行,一起活得更久。”褚季暄脸上染上笑意,“说出来不怕仙子您笑话,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所有丢脸的准备,结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会遇到曾太爷爷。”
箜篌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她看出了褚季暄对待感情的真诚:“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
她以为皇室中的男人,不是像她父皇对女人漠不关心,就是像景洪帝那样,后宫妃嫔成群,没想到还有认真对待感情的人。
听到箜篌夸自己,褚季暄羞涩一笑:“陪伴爱人,是最美好的事。”
不是奢求长生,而是想更长久地陪伴着爱的那个人。
马车外有鸟鸣声传来,箜篌掀开马车帘子,窗外漫山遍野一片雪白,是梨花开了。
“好漂亮。”她趴在窗户上,怔怔地看着满山的梨花,花瓣飘落到发顶也不自知。桓宗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摘去那片花瓣。
淡淡幽香传入鼻尖,只是不知香的是花,还是赏花的少女。
“曾太爷爷。”褚季暄见桓宗神情平和,鼓足勇气道,“您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离开皇宫后,便再无不好。”桓宗转头盯着褚季暄看了一会儿,“你是老三一脉的后人?”
褚季暄有些尴尬,祖录上确实记载过他的祖上是曾太爷爷三哥,曾太爷爷跟着仙长离开后,祖上过继到曾太爷爷名下,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祖上做了皇帝,便一直传到了他这一辈。
“曾太爷爷,我……我是您的子孙后辈。”褚季暄已经猜到当年祖上为什么会过继到曾太爷爷名下,仙长面对当事人的脸,他羞得不好意思抬头。
“我不满十岁离开皇宫,何来的后辈?”桓宗淡漠的眼眸微转,“改了吧,日后称我曾太伯爷或是真人。”
果然他们这一脉不会被曾太爷爷承认,褚季暄有些失落,但因早有预料,还不算太过失态:“晚辈记住了。”
“当年我与你祖上相处得并不算愉快,我早已斩断亲缘,过往种种是非,便不必再提。”桓宗语气疏淡,提到褚家人并没有情绪与感情。
“是……”褚季暄跪坐在垫上,向桓宗行了一礼。
桓宗看了他一眼,倚着软软的坐垫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马车里再次安静下来,箜篌偏过头发现桓宗躺着,放下车窗帘子,从收纳戒里取出一条薄毯盖在桓宗身上,开始闭目打坐。
看着闭上眼睛的两人,褚季暄心中有些好奇,曾太爷……曾太伯爷与箜篌仙子究竟是何关系,为何曾太伯爷不让他提“恩爱不离”,看箜篌仙子的眼神又如此温柔。
从昨天到今天,他发现曾太伯爷看所有人的眼神都一样,疏离、淡漠。唯有与箜篌仙子待在一起时不同,那个时候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暖。
马车外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钻进了马车,偷偷趴在了箜篌的裙摆上,她明亮得像是在发光。
桓宗睁开眼,抓住搭在身上的薄毯,眼睛盯着光芒下的少女,双瞳中也染上了亮光。
一路向东,傍晚时分,箜篌等人赶到了五味庄所在的小城。
山林间有袅袅炊烟升起,守在城门口的两位护卫穿着陈旧干净的盔甲,瘦削的脸上,双目很精神。看到空中有飞天马拉着车降落,两位守护都打起了精神。
“见过仙长,不知仙长从何而来?”
“从佩城而来,有事拜见五味庄的庄主。”林斛把命牌递给护卫,“有劳二位。”
“仙长请进。”两位护卫一辈子都没出过家乡,听说林斛从修行名城而来,眼中有羡慕与好奇,却没有嫉妒与愤恨。
进入城门,城里很静,不是寂静而是一种宁静,让人有了岁月静好,他乡繁忙与自己无关的闲适感。按照拜见礼仪,他们应该等到明天早上再去五味庄拜访,但他们还要赶着去奎城,只能在傍晚时分便上门去叨扰,希望五味庄的庄主看在拜见礼很丰厚的面上,能够原谅他们的冒昧。
在热心路人的指引下,林斛驾着马车找到了五味庄所在地。五味庄并不是这座城市的掌管者,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算好,若不是大门口悬挂着五味庄三个字,只会让人以为这是一栋面积稍宽的普通三进四合院。
箜篌跳下马车,还没来得及去敲门,就听到门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声。她面色大变,难道是有歹人作恶?想到云华门上下还盼着收五味庄为附属门派,箜篌也顾不上其他,从发间拔下水霜剑,一脚踹开了半旧不新的木质大门。
门打开的一瞬,白色粉末铺面而来,箜篌不敢大意,挥袖用灵力搭出一个屏障,把这些不明粉末拦在外面。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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