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耳光打在脸上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在那声脆响里,脸皮会先是察觉震荡,然后会在响声消失的一秒钟后,感觉到疼……但这疼也只是一两秒钟的事儿,三秒钟之后,整张脸,都会变得火辣辣的。
脸这时候可能已经被打肿了。但自己是不知道的,除了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感受不到更多的其他。一切其他在这个『火辣辣』面前,都显得多余。
楚双双畅快的收回手,高高在上的看着张富贵,“这声耳光好听吗?”
张富贵摸了下被打的脸颊,实话实话,“还不错,就是有点热。”
“呵呵。”楚双双恶狠狠的笑起来,“还在跟我装,你还敢在我面前装!你只是一只土鳖,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装清高!你让我恶心!”
楚双双疯狂的大笑起来,然后尖叫,“给我打断他的腿!”
两个雄壮保镖,迈步走出。
陆风寒的身影,也与此时从阴影里走出。拦在两个保镖面前。
“我劝你们别再往前走,会撞到我。撞了我,是要有血光之灾的。”陆风寒拔出那把匕首,轻抚刀刃,“因为我是一把刀。”
两名保镖都是身经百战角色,见人见刀心中大骇,迅速退后一步,拉开与刀所长的安全距离,来不及分说,拉起楚双双退后一大步,方有时间解释,“大小姐,来人危险,小心为上。”
“小心?小心什么!你们两个畜生一样壮的保镖,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瘦猴?!我要打断他的腿!你们若做不到,就给我滚出楚门!”楚双双已状若疯癫,破口大骂。
在张富贵面前,她曾丢光了脸皮,所以现在,她露出了没了脸皮后的样子。
两个保镖互看一眼,这份工作收入不菲,对他们很重要,所以,他们唯有拉开架势,奋力一搏。
陆风寒眯起眼。
拳风起,刀光生。
三人相斗。
“住手!”楚云巅的身影出现场中,立于三人之间,一手拿捏住两个壮汉拳头,一手扼住陆风寒手腕。一声咆哮。
一力压群雄。震惊四野。
“楚老哥。”张富贵问好。
陆风寒闻声收刀,退后一步。
一声问好,老哥,就是张富贵的态度。陆风寒所以收刀还鞘。
“爷爷,你怎么来了?”对于楚云巅的出现,楚双双显然没想到。
“我再不来,难道还要日后为你们当中的谁,收尸不成吗!”楚云巅真的气坏了,“楚双双!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是不是非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你才甘心消停!”
“爷爷,为什么你总是说我?明明是张富贵该死!”
“休的胡说!张老弟为人光明磊落,聪明却从不做阴谋害人,行事端正,处处为善,虽有缺点,但绝无大恶!对朋友更是赤城真心,义气为先!你心中若连这样的人都容不下,你今后还能容下谁?”
“不!爷爷你被他骗了!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奸诈恶毒的人!他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都恨我,都看不得我好!爷爷!你帮他,就是在害我啊!你忍心看孙女惨死吗?求爷爷成全!求爷爷成全孙女的心愿!孙女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你,我现在求你!爷爷,求你了,求求你了!”
楚双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跪楚云巅恳求。
她再如何颠倒黑白,终究是楚云巅的亲孙女,唯一的血脉……
“哎——”楚云巅仰天长叹,数息沉默后,转身看向张富贵,已是老泪纵横。
如此的逆心违意,已将一生纵横骄傲的楚云巅,打碎了。
张富贵心潮又何尝不澎湃。
一生依仗,今日老无所依……
迟暮之年,人生最悲惨,莫过如此。
张富贵微笑起来,尽管他此时也已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要熄灭。但只要他还能再释放出一丝明亮,就绝不会寒了若楚云巅这样可亲可敬的人的心。
他张开口,“君子之交淡如水。楚老哥,相逢何必久,今后,请你一路珍重。”
楚云巅欲言又止,又来叹息一声,指着跪倒的楚双双,手指颤抖,“这丫头疯了。老哥哥无法,不仅不能帮你,反要厚颜求你,请你别跟她计较……请你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躲远点吧!
张富贵深吸一口气,抱拳一礼,“自不会辜负老哥厚望。”
楚门,自此,走的干干净净。
“你为什么还不走?”张富贵百无聊赖的坐进沙发里,安静下来,连音乐都消失泯灭的酒吧,异常的古怪。许久后,他问陆风寒。
“我还不是一把好刀。为什么要走。”陆风寒说。
“可我已经没有钱了。你跟着我,还能图到什么?”
“我不是为了钱。我只要守在你的身边,就能等到八门的人来。”
“守株待兔吗?”张富贵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随便你了。”
他觉得有些累,三天三夜没睡的他,是该累了。
累,就睡觉吧。
没有人知道,这一场长觉里,张富贵是否做了梦,又在梦里有过多少场煎熬……
等他醒来,重新精神奕奕。
权当破财消灾,一切总会好的。——张富贵对自己说。
然后,他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拉着女孩们和韩菁琪跑到南海热岛去度假。
阳光,沙滩,大海,还有海天一色的天空,以及天空中飘着的,层叠密布,雄奇多变的云……
遥望着大海,一切烦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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