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锦。”
锦宜破涕为笑:“你别跟我说这话,我是不信的,纵然没有边关的事,难道你不上朝的?”
说了这句,锦宜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八纪呢?他可安好?”
桓玹道:“你放心,皇上早派了人暗中保护。”
锦宜道:“这么说,这所有种种,都是你事先跟皇上通过气,设下的局?也只有皇上跟你知道这计划?”
桓玹点头。
从东极岛回来后,他思忖再三,这一场以天下为赌的棋局,一定得有明帝的配合才成。
照夜阁无端坍塌,也一直都是明帝的心病,听桓玹说戎人进犯也许跟内奸有关,并想借着这场战事设计让背后之人浮出水面,明帝几乎想也不想,即刻答应。
两人里应外合,演了这场好戏,也正是因为知道明帝会掌控京内诸事,所以桓玹这次也才能放心的离京。
陪着锦宜回到卧房,奶娘又送了一盏燕窝,知道他们夫妻久别重逢,不敢打扰。
锦宜吃了两口,问道:“你饿不饿?先前可吃过东西了?让他们做些吃食过来可好?”
桓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见阿锦我便心满意足了,并不觉着饿。”
锦宜抿嘴一笑,便把燕窝推给他:“天热,我不爱吃这个了,三爷喝了吧。”
桓玹果然捧了碗,自己把剩下的燕窝粥都喝了。
锦宜怕他不足,正要再要一碗,突然“哎呀”一声,手抚着肚子。
桓玹忙站起身:“怎么了?”
锦宜皱着眉心,抬头苦笑道:“踢了我一脚。”
桓玹诧异,他走的时候锦宜还不显怀呢,这会儿却已经如此了。又着急问:“踢得疼不疼?”
锦宜笑道:“哪里就疼了,只是觉察到了罢了。”
桓玹抬手在她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果然感觉到一丝轻颤。
锦宜笑道:“小家伙一定是知道他爹回来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桓玹望着她笑面如花,眼中湿润。
想到前世,细品今生,桓玹不语,只是轻轻地将锦宜揽入怀中。
***
五天后,三十万大军自北疆凯旋而归,两千禁军侍卫簇拥着辅国大人的车驾从明德门威武煊赫而入。
两边街道上站满了来观礼的长安百姓,车驾所到之处,众人拱手躬身,甚至跪地拜迎,高呼千岁。
又有许多女孩子,将手中的花朵扔到随车驾而回的侍卫身上,引得阵阵欢声笑语。
皇帝在宫门口亲自迎了桓辅国,为他凯旋归来,接风洗尘,设宴庆祝。
此后数日,太子殿下李长乐自上奏疏,自陈两大罪状:听信谗言质疑重臣几乎误国,沉迷女色招致东宫不宁,请求辞去太子之位。
当时满朝哗然。
虽然太子殿下所做这两件事人尽皆知,但……茂王殿下一早被贬为庶人,先前睿王殿下又不知为何暴病不起,在宫内养病无法露面,李长乐虽然不算十全十美,但他不为太子……皇位又有何人为继?
内阁之中,周大夫对尉迟凛窃窃私语:“自古以来好像没有将皇位禅让给大臣的,不然……”
尉迟凛猝不及防地听见这句,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周尚书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请不要拉上我!”
周悦摸着下颌道:“这又非我的首创,外头都在说这件事呢。对了,上古有尧舜禅让的典故……难道说我有生之年竟能看见如此奇迹?”
尉迟凛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在内阁凶案发生前,紧紧地捂着耳朵走开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太子殿下的错误似乎……也值得被原谅,何况这场战事仍是取得大胜,而且那引发东宫不宁的女子也已经身故。
在群臣们一片“不可不可”的声音中,皇帝下旨,准了太子的请求。
满朝文武听了这消息,不能相信,一时如丧考妣。
许多人惶惶然往东宫而来,又有御史言官们在朝上向着明帝哓哓争辩,还有少许……探的是桓玹的意思。
渐渐地秋风乍起,到了八月中旬,翰墨休假。
八纪跟子邈,萧立,还有不打不相识拉过来自己这边儿的尉迟贞,冯朗等人,一干少年先去公主府拜过,又去郦家探了一头。
接下来是尉迟将军府,冯御史家里,最后才到桓府拜见老夫人。
八纪又拉了阿果,这一帮少年骑着马儿,呼啸着过了长街,齐齐来到毅国公府。
连向来少言寡语的阿果,在他们的簇拥之下,忍不住也露出了些许笑意。
国公府里,锦宜正同奶娘、嬷嬷们在逗弄小平儿,那孩子已经能在地上乱走,甩手挪步,走的像模像样,犹如小大人一般,又时不时地指东指西,只可惜还不会说话,但如此却更加有趣,引得锦宜等大笑。
锦宜也早知道今日是八纪子邈他们回来的日子,也叫厨下准备了一应的点心果子之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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