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送消息的人离开后,凡生正式开始清理起伤口,他摸了摸后背,伤口已经结块,与破碎的衣裳粘连在一起。
如果不及时处理,反而会引起更严重的损伤。
凡生拿起惊鱼短剑,运转体内炁,朝着后背的伤口贴去。
嘶嘶。
剑上附着的炁烧灼着结块的伤疤,发出细微的声响,惊鱼短剑自上而下,整个背部的伤口都被重新破开,粘连的衣裳碎片也全部取下。
整个过程,凡生精神集中,用剑上覆着的炁消融伤口这种细微的操作,容不得他分心,待到结束,他额头渗出的汗已经落到了他的下颚边。凡生也大吐口气,他脱下零碎的布块,从腰包中取出象鼻虫粉末,这种食肉虫粉能够清理掉多余的死亡皮肉组织。
等待稍许,背部的伤口终于清理干净,裹上止血布带,此时凡生整个躯体都缠上了这布条,腰包里存储的布条也告罄。
处理完伤口后,凡生来到小旅馆的楼下,接连的大战让他整个人虚脱的不行,他必须吃顿好的,补足消耗的热量。
室外天空泛起明黄色的曦光,新的一天已经来到,尽管昨夜黑晶镇发生了激战,但似乎对居住在这里的荒民无多大影响,人烟气日复一日的扬起。
在花费了70能晶的餐费外加30能晶的小费后,旅馆的招待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并许偌凡生静待十五分钟菜品便会送上。接着便快步走到后堂,拉起癫狂了一夜刚睡下的厨子。
厨子粗糙的嗓音响起,随后就被油烟声取代。
只是十分钟后,那个长得挺白净的招待,端着一堆食物出来了。
盘子里的食物挺多,一一堆在桌上,油腻的桌面被占去了一半。
富含高脂肪和高蛋白质的两人份烤荒象腰椎肉,浅白色的脂肪被烤的有些焦黄,散发出油脂加热特有的香味;一份大块的海牛肉干,这种海牛是荒原南部海边的特产,因为肉质有嚼劲,所以倍为荒民们推崇,算得上大众美食;还有一份须杆榨汁,丝丝甜味掺入少许烈酒,很是解渴。
凡生不顾形象的大口吃起来,很快扫完了这推食物,在喝完最后一口须杆汁,凡生直感到说不出的恰意,就像掏空的身体,被填满一样。他爽快地多给了20能晶的小费后,在白净招待的感谢声中,回到房间内,准备大睡一觉。
就在凡生休憩的时刻,在黑晶镇不远的荒原某处的某处戈壁滩,纵流的河床已经干涸,旱季蒸发了这里的水,待到冬季来前的短暂的雨季,这条河流会被重新灌满。
凶蛇坐在蒸汽机车上,奔驰在广袤的荒原,从办公桌密道逃出来的他,驾驶着准备好的蒸汽机车,向着远方驶去。
他需要尽快逃离这块夜枭掌控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血狼肯定会将他的暗地里勾连坚子平的事情上报,到时候夜枭出手,通缉他的话,他会很危险。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远离这片地方。
想到这里,凶蛇心中又怨毒地咒骂了血狼、以及突然出现的凡生几句,多年来的努力,暗地里的经营,毁于一夕,怎能让他释怀。
又行使一段距离后,日照越发灼人了,蒸汽机车的金属表面已经热得发烫,凶蛇抬眼瞄到河床的尽头,有一个凸起的丘包,他决定就在那里稍作歇息,等待烈日归于西山,再重新出发。
旱季的白天,就算是这里的主人夜枭也不敢行车,毕竟每一辆蒸汽机车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凶蛇到达了暂时的目的地,山包往里有不小的洞穴,应该是冬季在这里捕鱼的荒民开凿的,他从机车上取出防晒布料将机车遮住,淡黄色的蔟纤维布料能够有效地反弹阳光的辐照,使得机车不会过热。而且布料的颜色在荒原中也不会很突兀,引起心怀鬼侧的人的注意。
他又从机车上取下一些荒象肉干以及一些纯水,坐在地上吃了起来,之前的战斗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棘手的伤势,但是最后控制白发老者,耗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炁。
他摸了摸右手臂的放置内核的地方,这枚黄色内核是他多年前还不在黑晶镇时,暗算当时所在镇子的镇长儿子取得的,为此他连夜逃了三天两夜才摆脱追兵的围杀。
一想起那个一出生便有着强势父亲的小少爷,凶蛇阴冷的脸上罕见地浮起一丝笑容,他至今还记得这个小少爷死前的哭泣求饶,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丑态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为此他把杀死这位小少爷的时间延长至2个小时。
这时,凶蛇的右手臂内核位置的皮肤一阵起伏,一股疼痛感传至他的大脑中枢。他阴冷的面孔上也滴下数滴汗水,他能感受到放置内核下面的情况。
一条半指的纤细小蛇正在他的皮肉里钻来钻去,凶蛇笑容褪去,有些疲惫的他,想起了往事。
在他三岁的时候,他便知道内核者是怎么回事,在他再大点后,他知道了自己没有成为内核者的天赋,同时他也知道了破除内核屏障的物品的存在。
他当然不甘心。
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一位蒙面的拾荒者打扮的人,自此他的命运也随之改变,他仍能记得当日的情景。
“不错的眼神,我能听到你的内心的疯狂,你想要成为内核者嘛!”蒙面人的声音有些飘渺。
年轻的凶蛇,对危险有不错的觉知,他肯定这蒙面人就是内核者,他盯着蒙面人的唯一露出的眼睛,他发誓当时他看到的那双眼睛并不是人的双眼,那是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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