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石荇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木牌,深吸了一口气。谢师叔说的那句话,真让人心慌慌。将神识探向木牌,石荇倒抽了一口气。
课程排得密密麻麻的,石荇捂着额头叹息一声,自作自受。
细读了一番,课程都是下午上。辅修科为月初、月中各一个下午,主修科在月中和月末各是连上两个下午,两种课交叉着上。留有上午的时间可以自己修炼,也不错。
一群悲催的小伙伴们聚在一起相互询问,一个两个的都是选了好几科。
尉迟天星这孩子兴趣广泛,她的辅修选了十科,是十个人里选的最多的了。尉迟天星挺直的眉拧了起来,她不停地走来走去,两手揪着头发,哀嚎道:“一个月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其中一天还本来就是休沐日。”
石荇深表同感,不过都是自己喜欢的,也可以接受。
尉迟天星来回的走着走着,一会儿跑到这个身边,一会儿又跑到那个身边,想要寻求安慰。
她看到一直不发一言,坐在一旁低着头的多多,赶紧跑了过去,眼睛发亮,“多多,你是不是选的比我还多啊,快点告诉我们吧。”
小伙伴们也都很好奇,刚才讨论的时候多多一直没有说话,还低着头。
尉迟天星在一旁磨蹭着,小伙伴们也都围了过来。多多抬起头不是想象中的沮丧,而是满脸憋得通红。多多实在忍不住了,一阵笑声倾泻下来。
“哈哈,我辅修只选了食和酒两科。”
尉迟天星肺快要气爆了,她一把揪起多多的衣襟,“你怎么会选的这么少呢?”本来还以为要比自己选的多呢,在那伤心呢,没想到,唉,太冲动了。
尉迟天星崩溃了,真是一时糊涂,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每个月还有考核。天要亡我啊!
众人见状,安慰的拍了拍尉迟天星。
等听了多多眉飞色舞的讲述之后,众人只觉脑子不够用了。
什么,本来只想选一科主修的,因为师叔要求选两科,才不得不再多选一科的。
什么,本来连辅修也不想选的,就怕以后外出历练的话,吃不到好吃的,干脆自己学了,以防万一。
什么,学酿仙师喝的酒,还可以带回家作为好多鱼的招牌。
小伙伴们全部无语望天,这些都是什么奇葩的理由啊。
石荇倒还有些理解,原本就知道多多哥哥懒,不过没想到懒到了这种程度,这就是传说中的懒人有懒福吗,果然很幸福。
小伙伴们唏嘘了一会儿,哀悼完即将逝去的悠闲时光,拉过大受打击的尉迟天星,对起课表来。
天已大亮,小伙伴们略有些沉重的迈向食堂。一路上,遇见的小弟们看起来都有些萎靡,看来也是看过课表之后大受打击了。毕竟在之前还是每天玩乐、悠闲的小孩子,看到这么多的课程安排,而且还是自己选的,都有些发懵。
而此时,在竹舍上空,有几人隐着身形在谈论。
在石荇一行刚来弟子阁时为其登记的谷雨清坐在一面晕着水墨画的巨大扇子上,观看着下方。
他旁边一个坐在一口大钟上袁不屈有些担忧的问道:“谷师兄,这课安排的是不是太满了,这些小弟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我观他们都有些低落。”一旁呆着的红色小公鸡扑棱扑棱翅膀,想要趁着袁不屈说话的时候飞走,结果被拍了一下,就被定着不能动了。
一边盘坐在清浊剑上的谢文清看着底下愁眉苦脸的小弟子们,哈哈一笑:“我在他们选之前小小的提醒了一下,不过还都是选的挺多的。”
坐在白帕上的美貌女修掩唇一笑,“其实让他们先经历些挫折也无妨,下次就会谨慎了。”
一双眉目波光流转,看向谷雨清,“想必谷师兄也不会让他们的精力太过分散吧,我们家不凡也是选了六科呢。这群孩子,还不知道贪多嚼不烂呢。”
谷雨清看向远方,目光悠长,叹了口气,“这些基础课一年为期,让这些小弟子们在各个方面多少有些涉猎,多些见识。不至于再出些什么差错,也能走的更远。”
说着看向一旁的女修,“白师妹不必担忧,这基础课上完之后,小弟子们如有意愿还可继续学习,不然也可放弃。”
白姓女修听罢,满意的点点头,“谷师兄做事,仙儿当然放心了,这也是孩子们的福气。”
一旁的谢文清颇有些兴致的说着:“说起这次选课,我翻看了一下,就只有乙班的一个小弟子就选了两科,其他的至少是四科,倒是选的最少的一个。”
谷雨清眉毛微挑,“哦?那倒是稀奇,我还以为都是往多了选呢,竟还有一个选的这么少的。”
谢文清兴致勃勃的说:“是呀,我刚开始也不太相信呢。你猜他辅修哪两科。”
看三人都没搭理他,谢文清有些丧气的说道:“他选的两科辅修是食科和酒科,真是个懒家伙。”
谢文清好笑,“估计还是个吃货和酒鬼。”
谷雨清讶异,摇了摇头,“倒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走过下边的多多还在一边傻乐着,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上面的人谈论着。
下午,植科。
石荇、杜芝和宁致逸一起到了竹舍,走到中间的那间挂着“植科“牌子的竹屋走了进去。
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女修站在台上,眉眼温和,十分端庄温婉。
石荇好奇地盯着那女修,也不知为何,石荇对她感到十分亲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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