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才发现。
颜子恺若能念着几分旧情,给吴锦岚治病,亦没有今日的飞来横祸,看来因果报应,真真毫无错漏。
若论无情自私,小桐更甚,沈青珞沉默半晌问道:“小桐呢?”
“回房了。我们出府衙时,颜子恺的妻子骂她胡说害颜子恺,把她推倒地上,她擦伤了脸,我让找了大夫给她看看。”李氏道。
虽不知小桐昧下吴锦岚的首饰,沈青珞对小桐也没有好感。她抿了抿唇,道:“明日把她的卖身契给她,打发她走。”
李氏点头应下,秦明智在一边嘴唇蠕动,好一会道:“沈管事,谢焕和陈规还没回来,我使了人去钱庄问了。爷如今不在,没个拿大主意的人不行,他俩是信得过的,要不我跟他俩说,爷发过话你是裘家主母,让他们钱庄里的事也来问你?”
沈青珞半晌不语,怔怔地看着门外,明亮的灯光到了外面变得暗淡,渐渐无力,越来越朦胧。这无力的光晕,恰如她与裘世祯的关系,近处,緾绵坚贞,往前看,却什么都捉摸不住,只有无尽的虚无空幻,无尽的飘忽难定。
秦明智言下之意她明白,他和谢焕陈规三人,事务再是熟练,到底是下人,平常事能作主,遇到突发大事便不敢拿主意了,他们不敢承担由此产生的后果。
沈青珞轻叹,道:“暂时别说吧,有什么问题你转给我听吧。”
秦明智点头应下,见沈青珞神色倦怠,忙拉了李氏告辞。
谢焕和陈规回来了,两人在秦明智与李氏的院子前等着他们。
“钱庄那边怎么样?”
“今日下午问题不大,来的人不多,后来传来你从衙门出来了的消息,证实人命案与裘家无关,有些观望的人便离开了。”谢焕沉声道:“不过,我看着那架式,是有人从中挑拔闹事,明日只怕不会平静。”
陈规皱眉道:“偏爷又不在,这事儿真让人心悬,若是挤兑……”
几个人又计议了一番,谢焕和陈规离开后,李氏对秦明智道:“不知爷多早晚回来,钱庄若是出事,该怎么办?”
“凡事不要自专,听沈管事的便可。”秦明智定了定神道。从衙门出来后,听李氏说起沈青珞唬吓小桐一事,秦明智心头对沈青珞暗暗佩服。早先沈青珞让他筹现银,眼下虽不知会不会派上用场,然沈青珞那份决断,也使他再不会拿沈青珞当十七岁的姑娘家看。
李氏附和地点头,道:“青珞看着年轻,可处事……又好似对咱家钱庄很熟悉,难道爷什么都跟她说?”
“是啊。”秦明智也觉想不透。
裘世祯确实把钱庄的的事都同沈青珞说,不过不是这一辈子,是上一辈子。这辈子他与沈青珞不能光明正大聚在一起,两人相聚的时间不多,一碰面便干柴烈火忙着亲热。上辈子沈青珞公开住在他的内院,他每日除了忙正事,闲瑕时都在沈青珞的院子中度过,沈青珞对他没有好脸色,不和他说话,他只能无话找话,花花草草流行时尚他不懂,能讲的便只有钱庄和商圈里的事,沈青珞听了不少,故虽然没经验,心中还是有少许丘壑的。
这一晚各人都睡得不安稳,翌日一早,谢焕和陈规拉了秦明智到钱庄照看,李氏仍是如前般吩咐锁了后角门留了偏门,严阵以待防范着。
这日上午钱庄那边虽有稍许忙乱,却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用过午膳后,李氏让沈青珞回房歇息,沈青珞一夜未眠,着实有些困倦,便回了房间睡觉。
沈青珞刚眯得一会儿,咚咚咚大力的敲门声响起。
李氏白着脸告诉她,秦明智又被传唤去衙门了,夏春上凤都府告裘世祯逾期不按约定交付银子买房。
前几日秦明智才跟夏春通过气,他答应得好好的要等裘世祯回来,这突然变卦?
裘世祯与夏春订的契约是没有问题的,约定里只说年后印契时交付银子买卖完成,并没有具体约定哪一天,他上府衙告状讨不到什么便宜,那么?为何还要出告?
“山子刚刚从钱庄过来,他说,钱庄那边乱起来了,更多的人拿了存票兑银子银票。”李氏接着道。
沈青珞明白了,这是萧汝昌搞的鬼,夏春告裘世祯不能胜,却能给民众造成裘家官司緾身,祸事一桩接一桩的不良印象。
“衙门那边还在审理是不是?”
“嗯。”
沈青珞苦思了一会,一击掌,大声道:“李大娘,你马上去跟谢管事说,关了钱庄大门,停了兑付,把爷跟夏春订的契约大致内容跟民众讲讲,再把秦管家前几天就跟夏春约好,或是赔双倍违约银子二百两,或是等爷回来再付银子等与夏春已约定的话语说了,然后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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