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的山丘上,一座座坟墓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的洗礼,岁月的磨砺。
很多坟墓因无法承受岁月的打磨,已经塌陷了下去。裸漏在外的骸骨,被鼠蚁啃咬的千疮百孔。常年无人问津的这里,阴风阵阵,一米多高的杂草,遍布整个山丘。干枯的树干上,偶有乌鸦‘呱’叫,让这原本就凄凉的地方,又增添了一分阴森与恐怖。
漆黑的夜晚,点点繁星如点缀的宝石镶嵌在夜空中,一轮磨盘大的明月高挂空中,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洒向苍茫大地,为万物披上一层银色薄纱。
山丘上一处偏僻的角落处,一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子端坐在草丛中,透过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男子的样貌。
男子冷俊的面孔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峨眉如剑,眉宇下一双丹凤眼煞是迷人,黑如宝石的双眸精光闪烁,时不时的看向远处的山脉。
男子名叫良辰,年方十八是个孤儿,自幼靠吃百家饭长大,为了生计,摸爬滚打多年的他,看似表面冷峻如冰,可内心却是彻头彻尾的无赖。
熟知他的人都以无赖形容他,他却不以为然,一副‘我以人生感化众生,我以原则打破界限’的态度,来面对世人。知道的人都为他的人生感到同情,可原则却是让他们退避三舍、避而远之,杀伤力绝对惊人。
对于别人来说,夜晚睡在阴森的地方,会让人不寒而栗,可对于他来说这里是再好不过的睡觉地方,因为在这里睡觉不会被打扰,睡的踏实、安稳。
“这群修士,进去两天了,一个也没出来,真是考验我的耐性啊!”良辰看着远处的古葬山脉自语道“奶奶的,睡觉,明天再不出来,我就进去。”
良辰若是不说话,很多女子都会被其样貌所迷倒,可当他一张开嘴,那充满痞气的琐碎话语,直接把原本的冷俊淹没的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一座座坟墓,良辰略作恭敬道“叔叔、大爷们打扰你们了,今晚小子陪你们一宿,不用害怕,我是不会要你们钱的。”
一阵阴风挂过,吹在了良辰的脸上。
“睡觉,一群没品味的人。”良辰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回应一般,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说完直接倒在了草丛里,睡了起来。
呼呼呼,
冷寂的山丘上,没过多久,较为均匀的咕噜声就响了起来。
春季的夜晚,空气中还是带着一丝冷意,可对于良辰的众多人生原则之一‘天为被,地为床,走到哪睡到哪,走到哪蹭到哪’,这些小风小浪都不算什么。
夜空中高挂的月亮,今日不知为何竟夹杂着丝丝血色,血色不是静止的,而是如同戏水的鱼儿般游荡在月亮之中。
血色游动的频率时快时慢,快时则如离弦之箭,慢时则如蜗牛散步。
丝丝血色变得越来越粗壮,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整个月亮都被粗壮的血色所填满,如同群龙围卧一般。
血色月光如同那落日的余晖,万里夜空都被渲染上淡淡的红晕,显得很是妖艳。
嗷嗷嗷,
一声声狼的‘嗷’叫,自远处山脉传来。
没过片刻,整个山脉内,所有的狼群都‘嗷’叫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洪钟般,回荡在寂静的山脉中。
此时此刻,当月亮变成血色时,不单单只有这里传出了狼的‘嗷’叫,而是整个东洲凡是有狼群出没的地方,都传出了狼的‘嗷’叫声,群狼叫声呼应,像是在朝拜血色月亮,又像是在欢迎谁的到来。
群狼的‘嗷’叫声,越来越大,整个东洲都充斥着它们的叫声,此刻好像它们就是东洲的主宰一般,声音如雷,震天动地,仿佛整个东洲都在为它们颤抖一般。
当血色月亮出现时,原本寂静的东洲内,一些宗门、古派、家族也蠢蠢欲动了起来,各怀鬼胎。
北灵学院内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一名英姿俊朗的少年看着夜空中的血月,不解的问道“师傅,为何会如此。”
一旁端坐的老者鹤发童颜,一脸慈祥,叹道“这是杀戮的开始啊!”
鬼谷殿堂内一名老者,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详?”
神机门内一名全身黑袍遮体,看不到长相的老者,声音阴冷,不带一丝感情,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它们,必须要把它们扼杀摇篮之中。”
独孤家内一名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看着血月轻笑道“千年前狼人族七王所向披靡,镇东洲百年,百年后七王却不知所踪,成了一个不解之谜。如今血月再次出现,看来东洲又要沸腾了,必须找到它们,我要亲自揭开这个深埋已久的秘密。”
九灵家族内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姬,道“何为杀戮?何为不详?蛰伏多年的东洲,是时候该苏醒了,遗忘的过去也该被世人所知了。”
…………
…………
……。
山丘上熟睡的良辰,根本没有理会周围的狼叫,依旧‘呼噜’连天,他自信这种地方,就算是狼也不愿踏足这里,所以他睡的很安稳。
多年的摸爬滚打,不断改进自己人生原则的他,自认为这里是独一无二的睡觉好地方。
嗖嗖嗖,
突然血月中射出数道血光,血光速度快如闪电,一闪而逝,让人难以追寻它的行踪。
数道血光一出,原本血红的月亮,瞬间就变回了原本的银白色,明月之中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色,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样。
山脉林间,群狼也停止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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