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说余多县令及一些衙役、狄帆及众兄弟、狄榕及众姊妹都已在公堂里,有说有笑,倒有几分融洽,不像是抓凶手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何师我和乐于夏也到了,众人再次互相作了介绍。乐于夏见众姐妹都好好的,不曾受伤,甚是高兴。
狄帆先调侃乐于夏,指着她说:“终于把美人儿给等来了。”原来狄帆本欲去请他们二人的,因张顺子说了牢房里的情形,遂大家只在公堂里等候着。
“大哥尽会取笑我。”
“瞧瞧,瞧瞧,都跟何兄弟一样,叫‘大哥’了啊!”张顺子笑着冒了句话。众人大笑,何师我示意张顺子不要再接着说了。
狄榕先说到正题了,问道:“不知余县令及众位好汉如何处置我们五姐妹呢?”
“榕姑娘,你看我们都是一些光棍汉子,你说能如何处置五位花魁呢?”杨五郎见小六子一直不出声,便耐不住劲了,随口说道。
狄帆示意杨五郎退下,对狄榕严肃地说:“我想老城里的这些人命都是你们的杰作吧?”
狄榕说:“是的。”
“不知你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何感想?”
“他们都是死有余辜,二十年前就该死的人了。”
“仇恨如此之深,真是难为你们了。”众人哗然。
“不必装模作样,在我们姐妹面前做好人,该怎么处置就痛快点吧。”
狄帆笑道:“你们最多是趁着县衙里没人,半夜闲来无事,到县衙里玩了一回,最多是妨碍公事,并没有多大的罪。要是你们没什么要说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明天可是你们办理此案的最后期限了,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吗?”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当然也想早些破案,不过这种昧着良心做事的事情,我等是不会做的。虽然你承认了罪行,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以妨碍公事定罪都很勉强。哪怕到时候对簿公堂,你们再狡辩,我也没话说。放你们回去,说不定日后还是朋友,岂不更好?还有,七日之期不过是个幌子,是我们商定后才放出风去的。”
“佩服!你们什么都能编瞎话。狄少侠这招欲擒故纵很好,我吃了你这一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知狄少侠能否答应?”
“我能做到的,一定办到。请说。”
“我们五姐妹甘愿伏法,但是希望狄少侠能够将这案子的始末大白于天下,能做到吗?”
“可以。”
未等狄榕说话,乐于夏抢先说:“回答这么干净,不假思索的样子,我们能相信你吗?”狄帆正要回话,狄榕打住了乐于夏的话,说:“与狄少侠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信得过他的话。”然后转身对狄帆说:“不过暂时此事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狄帆会意,让众人在公堂等候,自引狄榕去了偏房。到了偏房,狄榕便跪在地上,含泪说道:“请狄少侠替小女子做主。”
慌得狄帆立刻扶起她来,说:“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的也一样。不要动不动就给人下跪,人要不帮你,就算你长跪不起也没用,对吧?快起来,等此案结束之后,多请我等兄弟喝酒就是了,不必降低自己的身份,我尊敬的中恒国公主,对吧?”
狄帆的两个‘对吧’让气氛融洽了起来,狄榕再拜后方起身,说:“连师父都说了,能办成此事者,非你莫属。看来,此言不虚。”
狄帆笑道:“公主大人,别给我戴高帽啊,我可不爱听吹嘘的话噢。”
狄榕欠身,说:“中恒国已经不复存在,狄少侠不要如此称呼,还是直呼我名吧。其实狄少侠已经知道很多了,这点连我等都难以想象,非常佩服。”
“别再夸我了,雪晴,快说说你的故事吧。”
“当年遭小高赖子的诬陷,接着就是余盟主的糊涂,联合武林各派对我中恒国发起夜袭。一夜之间,中恒国便化为乌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骨。我得一位婢女和皇城卫队长的保护,才能够活到现在。那位婢女就是现在迎宾楼的袁漾大姐,卫队长就是洛峰大哥的父亲,迎宾楼是我们打探消息的地方,也是个藏身之所。洛峰大哥的父亲一直以来都以保护我为职责,洛大哥必然受其影响颇多,很重信义,遂加入此次行动中。至于春夏秋冬四位姐妹,是袁姐在多年前收留的孤儿。后来便遇到了师父,一直以来,我们五姐妹都得袁姐、洛峰的父亲和我们师父的教导,为的是今时能够报仇雪恨。我们的师父,恕我不便说出他的身份。其他的,狄少侠应该都知道了。”
“好。我来问你,你们此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因为当年迫害我国的除小高赖子等人之外,都是武林众人,有一部分已经过世了。所以我们的基本方案是除掉这些天杀的qín_shòu,就算是给中恒国报仇了。”
“第二个问题,你们怎么跟你们的师父联系,可以说吗?”
“都是趁着夜色,由洛峰的父亲和师父一起来教的,袁姐则在一旁观看。”
“第三个问题,只对你来说,谁最疼爱你呢?”
“自然是师父啊!”
“第四个问题,他们有没有说起你的母后和父王的下落?”
“听他们说,早在中恒国的时候就被那些恶人杀害了。”
“第五个问题,你知道摩尼教吗?”
“这个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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