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人的事,大姑娘作为一个晚辈还没有你插嘴的份,你现在这样,未免也太没规矩了。”
江文秀已经听大儿媳妇讲了这个孙女在绥阳对她的奚落,忍住心头的不悦,将以往叫习惯的称呼大丫头改成了大姑娘,就怕顾如是在她身上也来这么一出,惹来老爷子的不满,转移了自己今天把大家一块叫过来的重点内容。
“真是奇怪,下人来报信的时候说是因为这件事和我们全家人息息相关,才叫我们悉数到场的,怎么现在听祖母的意思,这事似乎又和我没关系了,正好我现在乏了,是不是能回去歇歇了。”
顾如是巧目倩兮,冲着一旁的祖父撒了撒娇:“祖父,这一路上坐马车我全身的骨头都酸了,既然这事和我没关系,不如就放我回去休息吧,横竖也也插不上话,光听着怪没意思的。”
萧见素听着闺女的话,眼中带了点点笑意,公公那天的话提点的对,自己光想着培养出下一个萧见素,却忘了,闺女的性子本来就不似她,硬是照着她学,反倒不伦不类,她的哟哟完全没必要学那些东西。
“既然这样......”顾广成显然也听出来这是孙女在怼继妻呢,很给面子的就要开口,江文秀见状,赶紧把话给拦下,这大房的死丫头要是走了,这戏还怎么唱啊。
“大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至于要回去歇歇,就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吧。”江文秀说的咬牙切齿,心里暗恨,她倒要看看,等她戳穿了她们大房的真面目,那贱种还有没有想睡觉的心情。
“祖母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们叫过来,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啊,而且郁姨娘不是在做小月吗,怎么也出来见风了?”
顾如是状做不解,“如果是为了查郁姨娘小产的事,似乎和我们大房没什么干系吧,横竖就是二房的内务,为什么要把全家人都叫过来,劳师动众的。”
顾如是甜甜地冲一旁的卫琼英笑了笑:“如果是二伯娘没什么能力找到凶手想请娘亲帮忙的,说实话,我也挺好奇到底是谁那么歹毒伤害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如果查出来是哪个拈酸吃醋的女人干的,我看趁早把她赶出去,现在敢在庶子的身上动手脚,没准哪天就心大地在容锦堂弟身上下手了,二伯娘你说是吧。”
卫琼英的手一抖,看着顾如是眼底的一片澄澈,勉强扯了扯嘴角:“大姑娘说得是,要是查出来是谁下的手,我想阿父首先就不会让那样狠心残害顾家子嗣的女人在顾家待下去。大嫂,你说是吧。”
卫琼英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当初她让对方下的药药效可没这么强烈,算算时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在喝完药的第二天才滑落,那段时间里,郁飞仙接触的东西也多了,吃过的喝过的东西更是不知凡几,所有的痕迹都被清扫干净,谁还能找出她的把柄来。
而且扶风是她好不容易培植起来放在顾远桥身边的亲信,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把人折在里头。
她回来之前,就赶紧传信给了府上的人,或许是扶风一不小心将药的剂量下重了些,偏偏那郁飞仙这一胎的胎像又不是特别稳,两者相加,这才导致这郁飞仙刚喝完药,当下就血流不止,硬生生滑了胎。
幸好,她手上还有扶风那丫头的把柄,她乖觉地自尽了,而自己留着的那些后手也发挥了作用。
卫琼英一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些布置,就略显轻松地舒了口气,心中笃定了不少。
“这趟叫大家过来,就是想要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咱们顾家的子嗣本就稀少,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毒手趁着老爷你不在家那样肆无忌惮,要是不查清楚,恐怕日后对方会更加嚣张,到时候,顾家的子嗣危矣。”
江文秀面上悲痛,顾如是颇有些嗤之以鼻,就二房的那些莺莺燕燕,这些年流掉的没保住的恐怕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这次她到是激动了,还不是因为以为抓到了他们大房的把柄,嘚瑟地太过,憋不住了。
“既然这样那就看看吧,祖母说的是,这样的人在咱们顾家呆着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查出来,一定要让二伯把人给赶出去。”
顾如是点点头,略带催促地朝着江文秀说道:“既然这样,祖母你赶紧问吧,别耽搁时间了。”看那无辜的模样,仿佛刚刚打断江文秀的不是她,而是江文秀自己一般,顿时又把江文秀气了个半死。
“迎柳,还不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封不动地讲一遍,要是有丝毫隐瞒的地方,想想你的家人,别让他们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女,丢了性命。”
江文秀的脸色一变,带着些许狠厉看向下头跪着的迎柳。
“呜呜呜——”一群被绳子捆起来的下人,嘴巴里塞着布,呜咽着被推搡到大堂外,那些人,正是迎柳的父母,兄弟和侄子侄女。
迎柳是家生子,在郁飞仙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之后,作为最大嫌疑的丫鬟扶风同室之友,迎柳就被抓了起来,严加拷打,她的家人也不例外,都被牢牢看顾起来。
“那天下午,我和扶风照老太太的吩咐,一起去大厨房端安胎药,期间,我因为内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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