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请来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恍一看见火燎般的创口,又听闻是野蜂蛰后留下的,那大夫就意识到眼前这几个贵人怕是运气不好,招惹到那难缠的火毒蜂了。只是他不知道这火毒蜂还能用香引来,只把这一切当成了意外,对治这蜂毒,直觉有些棘手。
“怎么样,王大夫,这蜂毒可能拔出,脸上会不会留下什么伤口。”
许云秋焦急的问道,这伤若是好治,之后的余地会大很多,这要是不好治,伤了顾家的二夫人,又搭进去一个嫡小姐,那这事就无法善了了。
“这位夫人和小姐是被火毒蜂给蛰了,这火毒蜂的毒说解也简单,只需要那相伴而生的毒火草,只是这毒火草难寻,如果找不到毒火草,这被蜂针蛰过的创口就会形成火烧一般的淤痕,药石罔效。”
那老大夫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为难,他手头可没有那毒火草,就是知道解药的配方,也无能为力。
“什么,娘,那我的脸怎么办,我不管,你快让爹爹派人去给我找那什么毒火草。”顾如意一听会留疤,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脸上身上的疼痛都不在意了,只想到怎么才能找到那毒火草。
卫琼英也不好受,不光是为了女儿那张脸,还为了自己手背上被那所谓的火毒蜂蛰到的伤口。
她以年过三十,只是保养得宜,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白皙,此时,在那如美玉般光洁的手背上,两块突兀可怖的创口,鲜红狰狞,虬结在娇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卫琼英不想像那个大夫说的那样,带着这两块伤疤过一辈子,更何况,她现在只有一子一女,这地位并不算牢固,她还想着这些年再添一个孩子,有了这样一块伤疤,恐怕顾远桥那个伪君子更有理由不和她同房,光明正大的纳小,生下如顾如心那般碍眼的小杂种来气她了。
“顾二夫人放心,我们江家马上就派人去寻那毒火草,决计不会让你和顾二小姐留下丝毫疤痕。”许云秋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那毒火草,只能皱着眉打包票。
堂堂江家,总不可能连一株草都找不到吧,至少姿态要摆在那儿,让人无可指摘。
“王大夫,你帮我检查一下小女今天穿戴的衣物,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卫琼英毕竟是在那深宫里头长大的,说起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世家,定是比不上皇族的。
现在稍稍平静了些,卫琼英就察觉了这里头的不妥之处,对着一旁的大夫说到。
许云秋也听出了对方的话外之音,这眉头稍微松散了些。
是啊,这毒蜂为什么盯着一个人咬,一定是这顾二小姐本身中了什么下三滥的招了,江家和顾家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去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顾家自家的内斗。
许云秋看了眼一旁的箫见素,和站在她边上,漂亮的有些刺眼的小姑娘,心思转了好几个弯。
“你们几个带小姐下去更衣,将换下来的衣物和首饰原封不动拿出来,让大夫检查。”卫琼英对着少数几个没有被野蜂蛰到的仆从吩咐道,顾如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看着后头进来的顾如是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她说怎么她上次去她那讨要东西的时候,对方这么爽快,莫不是这里头被她动了什么手脚。顾如意一想到这,看着自己身上先前还喜爱万分,现在却无比厌恶的罗裙,恨不得撕烂顾如是那张脸。
如果真是这衣服首饰有问题,她决计不会饶过她的,顾如意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忍着身上的疼痛和丫鬟走到了后头的房间,换下了全身的衣裳,除了贴身的里衣,其他的都拿了出去。
“这衣服并没有什么问题,香料也是衣服常用的熏香。”王大夫看了看那月陇纱的衣料,虽然他不懂这些,也明白这布料一定价值非凡,不由在心里咂舌这上虞顾家的财力。
“这首饰也无大碍。”
看完衣服,这大夫又拿起了一旁的首饰,一件件仔细检查,又摇头一件件放下,正打算结束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慢着,这串珠子似乎有问题!”
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江白禾赠送给顾如是,之后又被顾如意讨要过去的那串琥珀蜜蜡的珠子,脸上闪过一丝疑窦。
江白禾此时正要进来,当场有些怔愣,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难看。
火毒蜂真要算起来,那是柔夷的物种,只是旅居的客商将那火毒蜂引进到了晋国,说起来,也就二三十年的时间,晋国人估计都不熟悉这东西,论利用火毒蜂,还是要数柔夷人,不过即便是柔夷,知道这混香的人也少之又小,正是有了这样的自信,她才敢放手一搏。
眼前之人绝对不会知道那混香的,只是,既然如此,对方为何又说这手串有问题。
江白禾已经想清楚了,之所以这火毒蜂没有追着顾如是叮咬,全是因为两人交换了手串,顾如意替顾如是受了罪,也害的她的计划泡汤了一半。
她咬咬牙,想着那大夫接下去会说出什么话来,衣袖下的拳头捏地紧了些,脸色莫测,良久才平定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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