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而伴,在骤雨披靡的夜里,这一间破庙似乎成为了他们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什么人?”当战善将一根干木放进柴堆里时,猛然站了起来,一手紧握了腰中剑,警惕望着破损的庙门外,喝道。
五官抬头看了眼撕夜般而下的滂沱大雨,询问的眼神看向战善。
“小心。”在五官未回过神之际,战善已一把抱紧了五官滚至了一旁的干草堆上,当一颗弹球般大小的珠子从门外抛进庙内的火堆里时,火迅速的被熄灭,破庙突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两把剑从庙门外飞进,分左右两侧朝战善攻去,战善带着五官狼狈的左躲右闪,在未看清形势前,他不敢贸然动手,然而,最终不可避免的与突如其来的黑衣蒙面人交锋。
一个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闷雷无数。
战善持剑望着雨中的五个黑衣人,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中间的黑衣人身上,依身形,她是个女人,从交手的功力来看,她应是这些人的头。
“为何要暗杀我们?”这些人武功奇高,且在黑夜里行动如行云流水般的自在,很显然,是一个暗杀组织的成员,战善望着为首的黑衣人。
蒙面人没有说话,挥了挥手,其余四人刹那出招,招招致命,此时,已过了近一个时辰,战善以一对五,早已体力不支,渐落下风。
“战善,你先走。”五官出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战善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剑招凌厉,势与蒙面人拼个你死我活。
为首的蒙面人一个冷哼,剑尖一移,向五官刺去,其余四人非常有默契的断了战善的后路。
“卑鄙!”战善心中一急,顾不上四把剑已然同时对准了自己,运足了十分的功力,朝为首的蒙面人刺去。
闪电横空出世,在这一瞬间,蒙面人躲过了战善那致命的一击,然而,她脸上的蒙巾却也被战善的剑划下,当一张冷艳的脸在闪电下出现时,战善惊呼:“是你?”
赫然竟是阮晴。
与此同时,五官惊恐的声音响起,“战善,小心。”
当四把剑同时刺向战善的瞬间,一根树枝从蒙面人的身后以破空之势扫过,将蒙面人手上的剑一一击落。
惊呼声,疼痛声,讶然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间里完成。
黑暗中,走出一人,月白的长衫在如此的夜里是那么的醒目,以至于灼痛了五官的视线,飘逸的长发上,雨珠紧贴,在远空中滚滚的雷声下闪闪发亮,亦如他的冷漠的视线,虽然冷,却如星辰般,深深的吸引住了人的注意力。
“参见宗主。”除了阮晴,其余的蒙面人都下跪。
雨,持续的下着,闪电隐隐的随着闷雷在人们的头顶所向披靡。
五官与冥商凝望,雨水早已湿了衣裳,冷意侵入骨子里,没人开口,似乎都想在这次的对视中找到什么。
望着视线紧紧相缠的二人,阮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握紧了手中的剑,毫无预警的朝五官刺去。
“扑——”鲜血,从五官的嘴里喷出。
冷漠的视线中闪过慌乱与无措,闪过心痛与绝望,没有多想,冥商身形一闪已来到了五官的面前,接下了她倒下的身影,颤抖的喊道:“五官——”
“阮晴,你为什么要如此做?”冥商望着一旁阴狠着脸的阮晴,脸上闪过杀意。
“因为宗主喜欢她,我便要杀了她。”阮晴傲然的望着冥商,她不惧死:“我不想让云儿为你伤心。”
冥商神色一冷,在电光火石之间,出掌,紧随而来的东贺岁来不及出口替妻子求饶,只能接住了阮晴被冥商打飞的身影。
“晴儿?”东贺岁面色惨白的望着妻子。
阮晴冷笑,站了起来,咬紧牙关,最终忍不住那血腥的味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昏倒在夫君怀里。
“官儿,官儿?”抱起了五官,冥商眼中的焦急,再也无法掩饰一切,朝西茶门道:“叫暗医一族的长老全部到总坛。”
“是,可宗主,晴儿她……”西茶门道。
“让伸早替她医治。”冥商漠然的望了眼东贺岁怀中的阮晴,便朝“暗门”总坛而去,战善紧随其后。
胸口,疼痛万分,但五官仅存的意识紧锁着冥商那刀削似的侧脸,他的眼神中,透着爱怜,是爱;写着惊恐,是怕;爱恋与惊恐结合之时,五官得出一个结论。
风,从耳旁吹过,雨滴打在身上并不见得疼,在五官的耳里,唯一能听见的是冥商那急促的心跳声,随着他的奔跑,身体的起伏,五官将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用仅剩的意识出声:“原来,你没失忆!”
失忆了,还能这般看着她吗?
失忆了,他还会为她惊慌到无措吗?
失忆了,他的怀抱还能如此温暖吗?
五官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冥商的耳里,如天上的雷鸣,他僵直了身体,在五官昏过去的刹那,脚步更为飞快了。
“暗门”有个四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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