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男女女提起在手,寻找着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然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顾唯一一行的身影却显得异常醒目。不时有害羞却大胆的女子上前,将花灯赠与雪氏兄弟,甚至有女子将香囊手帕之类的,塞在兄弟二人的手里就匆匆离去了。顾唯一却不生气,抢过一块手绢,只见上面绣着戏水鸳鸯和女方的名字,想来是为了提亲方便吧,连哪家千金都绣着,真是好玩。古代的女子,对于爱情还真是直接勇敢啊。相对于顾唯一的饶有兴致,雪云歌和雪逐月却是莫名生气。雪云歌是一只完完全全的笑面虎,平日里见谁都挂着妖媚迷人的笑容,比女子还要精致绝美的容颜,惑人的泪痣,就连男子见了都会神魂颠倒。可是任谁也想不到,在这样美丽的笑颜下,是多邪恶的恨意;他的本性又是多黑暗和残忍无情。清冷若莲的雪逐月,看起来不染凡尘,洁白无暇,脸上的神情永远都是淡淡的;可是,那亭亭净植的莲,它却是从污泥脏垢里生长出来的啊,那池塘里的污泥有多黑暗,旁人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在黑暗中长大,在黑暗里挣扎,然后重生。讨厌世人,尤其是触碰,面对今天这样的场面,什么笑容,什么淡然,完全不能保持住了。两人的脸黑黑的,愤怒之色一览无遗。更可恨的是,他们在意的人儿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不禁要抵御那些可恶女人的殷勤,还要赶走那些觊觎他们宝贝的男人,可谓是忙不暇接。
眼神如刀,冷漠似冰,本来有很多倾慕两人的女子,忍不住停下上前的脚步,忐忑不安的停留在原地。顾唯一走在最前,倒是没有注意这些,饶有兴致地看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有动物形状的,植物形状的,还有人物和仕女图。前人的智慧是两人惊叹的,还有扎灯的手艺,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见她这么喜欢花灯的样子,雪逐月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轻声开口问道:“一一,可有看上的?”
摇了摇头,花灯是很好看,却没有特别喜欢的。花样虽多却不够出彩,回握住二哥的手,顾唯一微笑:“再看看吧,我觉得这些花灯都不够美呢!”
顾唯一这话本是出自无心,却惹来了一旁卖灯小贩的不满,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本来看这一行人男的俊女的美,衣着也是不俗,应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以为可以赚一把;却不想遇到一群挑剔的主儿,心中不免生气。当下便对着他们不满开口。
“小姐未免太过挑剔,若是想要最美的花灯,城中有夺灯会,有本事就去吧。”
此话一出,一旁的雪家兄弟皆是满面杀气。贱民一个,居然敢如此对一一说话,眼底闪过阴霾的狠意。
小贩的口气十分不善,顾唯一知道是自己的话惹恼了他,本是自己的不对,也不生气,软软回道:“大叔,我为刚刚的话向您道歉,本就是我的不是,倒不是我挑剔,我见过更好更美的花灯,难免有些看不上这些。”
似是没有想到像顾唯一这样的富家小姐会道歉,那商贩然而有些无措了,结结巴巴道:“小,小姐,不,不用。。。。”
“您的花灯手艺很好,就是花样平凡。其实你可以制作一种独一无二的灯笼,那就是走马灯。”
“请恕小老儿无礼,这走马灯所为何物?”
顾唯一只是看这人衣着清寒,却有一身傲骨。若是别的商贩,只会吹嘘逢迎,倒不会像他一般直言顶撞。今天又是自己生日,帮人也算讨了个好彩头,遂起了将这走马灯制作执法告之的念头。
“就是灯里的画面,可以动起来。大叔可以画一些小故事什么的,这样人们看着灯笼,就会觉得有趣。”简单想了一下,顾唯一开口。
“做了一辈子花灯,小人知道的却不如小姐的多,刚刚还出言顶撞,小人实在惭愧,万望小姐饶恕。”
“无碍。你只是直言罢了。”细细将制作之法教与小贩,顾唯一的神色异常认真。
雪云歌与雪逐月看着他们的宝贝,心中的杀意渐熄,一一,是如此美好,如此善良。他们,不想再制造杀孽。她的聪慧,善解人意,是他们最爱的表情,最高的追逐,不能,让自己觉得没有权利匹配得上。即使,她知道他们杀人,却从不责怪。
告别了感恩戴德的小贩,顾唯一靠近哥哥身边,小声问道:“哥,一一把这么一个赚钱的法子告诉别人了,你们不会生气吧?”
突然想到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商机呢,可是被她突来的善心给送人了。顾唯一有些不好意思,哥哥似乎无所不能,她想要帮他们,却找不到地方下手,除了待在他们身边,好像真的一无是处,这样的自己,让她很是恼火。
“怎么会?一一做得很好,哥哥永远不会生一一的气的。”柔声抚摸着她的脸颊,雪云歌温柔笑道,弯起的魅惑大眼,配合着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痣,那样温和的表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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