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干嘛要想你啊。”
林逾白还在笑,右手抚上我的脸,他的手掌好冷,我坐在阳光里都被冰得激灵了下。我想站起来躲他,才发现这个坏胚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条腿夹住我的脚踝,手箍着我的腰,我在他怀里挣扎半天,还是只能给他当暖手袋。
林逾白笑眯眯的,慢悠悠地捂完右手捂左手,那气定神闲的小模样要有多讨打就有多讨打。气得我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恨恨地磨牙:“几岁了你,幼不幼稚啊!”
林逾白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举在我眼前,可怜兮兮地说:“出血了。”
我眼神有点飘,小内疚:“那是你活该。”
“我不管,我手受伤了,你要给我做饭。”林逾白平时挺从容稳重的,一撒起娇来整一个小鬼头,嘴角微微翘起,居然还有点可爱,“手好痛呀,至少有三天我不能画画了。最惨的是,也不能洗手、洗澡了,一天不能洗澡都是折磨我……我好可怜,对我犯下这个罪行的人不仅不内疚,居然还冲我翻白眼。”
我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笑了出来:“少扯吧你,咬你一口又不是掉你的肉。好啦好啦,我请你吃饭行了吧。”
“不行,我要吃你做的。”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会做饭。”
“没事,你做什么我都吃。”
我彻底无语:“你不是林逾白对吧?快说,是哪个妖魔鬼怪上了我们林爷的身!”
林逾白笑望着我,双手举在耳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未夏,我们去买菜吧,我快饿了。”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跟着林逾白去了他在市中心的家,出商场走几分钟就到了。仍然是记忆里日式暖色调的淡雅风格,浅发的俊雅男人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室内软底拖鞋,看起来像是我的码数,齐整地摆在我的脚边。
还记得上次我来,穿的还是林逾白的拖鞋。好像不经意间,他们的生活里添置了好多我的物品。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不安,我一直防止他们入侵我的生活,但我好像已经侵入了他们的生活……
我心情复杂地站在厨房里开始处理食材,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林逾白坐在作为隔断的吧台旁边,手肘撑在桌子上,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头微微歪着,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看我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
我装模作样地剥了几颗蒜,深吸口气,从购物袋里掏出了刚才偷偷放进去的火锅底料的调料包,对着林逾白甩了甩,故意用很随意的口吻道:“肚子饿了吧?今天我们吃火锅,马上就好了。”
“我不喜欢吃开水泡出来的火锅,添加剂太多了,没有鲜味。”他眨眨眼,安慰我似的说:“你想吃火锅啊?现在开始做火锅底料的话,时间还来得急。”
我拎着菜刀只想一刀砍了他,这是真把自己当爷了?
我翘着嘴,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么拧巴,瞎挑剔。你不是饿了嘛,随便弄弄,赶紧的开饭了。”
林逾白说:“我还没饿。没事,我等你。”听听!多宽容大量。
我说:“你在书店那会儿还说你快饿了。”
林逾白回我:“没啊,我说的是我快——饿了,不是我已经饿了。”说完,像是绷不住,低头咧开了一个蛮大的笑容。
“好啊,你整我是不是!”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跳上前去用刚沾了蒜汁的手去掐他的脸,“只有这个唯一选项,爱吃不吃。”
“你别碰我,皮肤会辣……疼。”
林逾白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躲得一点也不真心,被我敷了满脸的蒜汁,皱着脸半真半假地喊痛。我不好意思了,准备找帕子给他擦擦脸,正准备站起来,才发现我半坐在了他的腿上,我慌乱地想从他身上下来,被他按着后背顺势拉住了。
“未夏。”他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低下头靠近我的唇,吐出的气息弄得我的嘴唇酥痒,心也痒痒的,“未夏……”
我以为他会吻我,但是他并没有,像是靠这么近,就为了把那两个字送到我的唇边。
林逾白微微抬起头换了个姿势,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眼睛闭着,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垂下来。贴近了看,才发现他的皮肤好好,而且真的好白……
我紧张得直咬嘴唇,林逾白勾起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叹气似的说:“笨蛋。”然后松开了我。
他把我抱下椅子,我还愣愣地看着他,一副还没回神的样子。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饿了吧,我帮你做饭。”
林逾白一回来就换上了家居服,他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口,脚上还踩着软底拖鞋,干干净净的样子像准备去拍杂志的内页照。我都不忍心让他进厨房了,但他已经翻出了汤锅,动作熟练地丢了一堆佐料进去:“今晚吃火锅,对吧?”接着,拿起小炒锅开始炒制火锅底料。
我只好说:“嗯。”在旁边给他打下手。我洗完菜,他便自然地接过去,一时也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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