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您这多伤司令心啊。”
见阿秀滔滔不绝,与自己说了这样多话,良沁不由得既是觉得好笑,又是有些心酸,她握住阿秀的手,很轻声的说了句;“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哪儿还能回去呢。”
阿秀舒了口气,心里却也不解,“小姐,司令对你这样好,你怎么还有回川渝的念头?”
良沁心底一颤,眸心有瞬间的失神,继而才轻声说了句;“我不想姐姐难过,可离开了江北,除了川渝,我也没地可去了。”
“小姐都跟了司令,那梁建成又怎么会容得下小姐?”
“是啊,”良沁微微笑了,低不可闻的吐出了几个字:“他容不下我。”
“再说了,小姐难道能舍得司令?”阿秀这句话本是带了两分促狭,可一低头,却惊觉良沁眸心噙着泪水,她大骇,只道;“小姐,你怎么了?”
良沁赶忙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你让人去主楼看看,问问姐姐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阿秀答应着,眸心仍是带着几分担心,离开了良沁的屋子。
良沁深吸了口气,将眸中的泪意压下,细想起来,不免觉得愧对谢承东,他对自己这样好,她又怎能对不住他。
川渝,司令府。
“司令,恕属下直言,江南与江北是姻亲,傅镇涛那个老狐狸当年将女儿送给谢承东,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咱们若攻打江南,江北自是不会置之不理。倘若谢承东与江南联手,只怕以咱们如今的实力,难以抵挡。”渝军中的将军坐在下首,与主位上的男子恭声开口。
梁建成一身戎装,眉目冷峻的坐在那里,闻言便是淡淡冷笑,“你以为,谢承东真会出兵相助江南?”
渝军将领闻言,顿时一怔,梁建成将身子往椅背一靠,不轻不重的开口;“谢承东是什么人,你们还真以为他会为老丈人卖命?他巴不得我和傅镇涛斗个你死我活,好让江北坐收渔翁之利,那傅镇涛也是个蠢货,他以为送去两个女儿就能高枕无忧了?”说到这里,梁建成眸底透着阴狠,唇角却是微勾,低声吐出了两个字;“笑话。”
“可是司令,倘若咱们与江南开战,江北定是虎视眈眈,谢承东若趁机攻击川渝,到时候,只怕咱们要腹背受敌,司令不妨再忍耐些日子,等咱们....”
“够了!”梁建成打断了手下的话,一字字道:“我等了这样多年,我不想再等下去,腹背受敌也好,丢了川渝也罢,我只想让傅镇涛死!”
最后一句,透着无尽的森然与狠毒,一众将领俱是跟随他一路打下了川渝的江山,此时见他主意已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恭声称是,着手准备起攻打江南战事。
江北。官邸。
经过几日的休养,傅良澜的身子已是渐渐有了起色,这一日,良沁服侍着姐姐用完药,见傅良澜气色好转了许多,不免放下心来,微笑道;“姐姐这两天的脸色好了许多,军医也说了,再过两日姐姐就可以出去走走,每日里闷在屋子里对身子也不好。”
傅良澜亦是笑着点头,这几日良沁每日都会前来主楼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远比那些丫鬟嬷嬷尽心,她这身子倒是好转,良沁却眼见着瘦了一圈,别说谢承东,只让她看着也不忍心。
“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我这里丫鬟护士的明明有一大堆,你还偏生要过来,说你你也不听。”傅良澜拍了拍良沁的手,微微叹道。
良沁只是笑着,坐在傅良澜的床前,拿了一把梳子,为傅良澜将头发梳好,她心知姐姐不愿自己憔悴的样子被谢承东看见,梳好头发,傅良澜瞧起来的确是精神了许多。
姐妹两正说着闲话,就听院外传来一阵汽笛声,听着动静,良沁心知是谢承东回来了,她站起了身子,与姐姐道;“姐姐,我先回去了,明儿再来看你。”
见她有意回避,傅良澜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她知晓,自从自己生病后,良沁有意与谢承东疏远,就连谢承东回府,她也是多以各理由避开了去,傅良澜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叹息;“良沁,你其实不必这样。”
“姐姐别多想了,养好身子才是要紧。”良沁避开了傅良澜的视线,与护士们嘱咐了两句,便是带着阿秀离开了主楼,从后门回到了东院。
晚间,良沁正在灯下为平儿剪纸,就听蔡妈的声音从外面遥遥传了过来;“二夫人,司令来了。”
良沁手指一滞,刚搁下剪子,就见谢承东已是走了进来。
阿秀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谢承东一眼,见男人神色不明,不免为良沁担心起来,不等她去沏茶,就听谢承东开口,说了句;“你们先出去。”
阿秀无法,只得领着丫鬟们退下,并将房门掩上。
见谢承东向着自己走近,良沁低声道;“姐姐病还没好,你还是....”
不等她说完,谢承东已是伸出胳膊将她揽在怀里,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
“傅良沁,躲着我有意思吗?”谢承东声音低沉。
“我没躲着你,”良沁眼眸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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