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燃起了烟花。
看着孩子们,傅良澜眸心柔和,轻声道;“珊儿和振琏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贪玩好动的时候,你平日里也不要太拘着珊儿,多让她和弟弟妹妹一块走动走动才是。”
“珊儿是庶出,自然更应该严加管教,不能和大少爷和二小姐相比。”
“庶出?”傅良澜微微苦笑,默念着这两个字,她想起良沁,顿觉心中五味纷杂,不轻不重的吐出了一句;“庶出又如何?风水轮流转,庶出的孩子,也未必就没有出息。”
齐自贞明白她话音中所指的乃是良沁,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向着窗外看去。
傅良澜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俱是沉默着,唯有孩子们的玩耍声不时传进主楼,方才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屋子增了几分活气。
东院。
吃年夜饭时,谢承东喝了几杯酒,回房后,良沁让丫鬟送来了醒酒汤,服侍着谢承东饮下。见他眼底隐有醉意,良沁有些担心,轻声问他;“还难受吗?”
谢承东见她秋水般的瞳仁透着关切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一软,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几杯酒而已,哪里会难受。”
良沁听着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伸出手指,为谢承东轻轻揉着太阳穴,谢承东合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温柔。
少倾,谢承东睁开眸子,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别揉了,再揉下去,小手都要酸了。”
良沁也是微笑,安安静静的倚在他怀里。
两人依偎片刻,谢承东凝视着她的侧颜,问了句;“沁儿,有句话,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你。”
“什么话?”良沁有些不解的抬起头。
“如果....”谢承东抚着她的发丝,刚说了两个字,便觉得自己可笑般,噤了声。
“如果怎么了?”良沁问。
如果傅家不用仰仗江北,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谢承东黑眸炯深,这一句话涌上心头,他却并未开口,他只是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陪良澜一块回金陵,见不到你,眼下,你又怎么会在我身边陪着我。”
良沁一怔,想起当初倘若没有见到谢承东,自己如今定是还在傅家,过着受人白眼与欺凌的日子。即便姐姐有心想将自己许给贺连恺,可想来嫡母也会从中作梗,甚至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一并受着冷落。
念及此,良沁心头对谢承东满是感激,感激之余,亦是生出几许柔情,她将脸庞靠在他的胸膛,轻声道;“如果你没去金陵,我和阿秀,怕还住在后院,被那些嬷嬷欺负。”
良沁说到这里,忍不住微微笑了。
谢承东听着却只觉得心疼,他抱紧了良沁的身子,低声告诉她;“往后,只会是你欺负别人,再不会有别人欺负你。”
良沁莞尔,从他的怀里抽出身子,抿唇笑道;“你又胡说了,好端端的,我才不要去欺负别人。”
谢承东最喜欢看她的笑靥,见她笑了,谢承东微微收紧了自己的胳膊,将她箍在怀中,他的眼睛漆黑,满是暗沉,良沁每逢瞧见他这个眼神,就晓得他要做什么了,不等他亲上自己,良沁已是转过身子,与他道;“今夜是除夕,还是不要了....”
“大过年的,大家都忙碌了一年,别说咱们这些凡人,就连天上的神明也要放假休息,谁来管咱们?”谢承东勾了勾唇,将良沁压在床上,不等良沁再说什么,他已是封住了她的唇瓣,将她余下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睡到半夜,良沁枕着谢承东的胳膊,正窝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睡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司令?司令?”
谢承东睁开眸子,见良沁仍是睡得香甜,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轻轻地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为良沁将被子盖好,自己才披衣下床。
“什么事?”谢承东打开了卧室的门,就见邵平站在门口,看见自己,顿时一个敬礼。
“司令,刚才传来的消息,扶桑人(扶桑一词一指日本,另一指墨西哥,本文中指日本。)向着东北发兵了。”邵平额角冒着细汗,虽是匆匆赶来,声音倒还算得上平稳。
谢承东闻言,眉心顿时拧了起来,他担心两人说话声会吵醒良沁,遂是走出了卧室,将门合上,才与邵平开口,低声说了句;“消息可靠吗?”
“司令放心,消息绝对可靠。”邵平也是知趣的压低了声音,将手中的密电双手呈在谢承东面前。
谢承东伸手接过,打开后扫了几眼,眸心泛着寒光。
“司令,东北的冯将军请求咱们江北派兵支援,您看,咱们该如何回复?”
“东北是中华屏障,倘若东北失守,扶桑人下一个目标就是江北。”谢承东声音低沉,他将密电攥在手心,向前走了两步,接着开口;“回电给冯将军,就说这一仗,江北定会与东北联手,一同抵抗倭寇。”
“可是,江北军如今的精锐尽数派往了江南,若是此时撤兵,梁建成攻下金陵....”
谢承东打断了他的话,“冯将军自然不会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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