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花青染突然收了内力,被封云起掀翻在地。
花青染一跃而起,再次扑向封云起,对其饱以老拳。
两名护卫彻底蒙圈了。其中一人道:“曲大人,这……这青道长一会儿用内力一会儿用武力的,算不算作弊啊?”
曲南一义正言辞道:“胡说!青道长为人最是磊落,他若用内力,那绝对是因为控制不住,一不小心而为之。”
两名护卫苦着脸,点点头,继续看自家主子被花青染揍。
曲南一看向扭打到一起的二人,暗道:花青染好样的!口中却不紧不慢地道:“青染啊,不要下手太重,毕竟人家封公子可是阿颜的心上人,若真伤了他的脸,阿颜会心疼的。”
这话,不是劝架好吗?明明是火上浇油啊!什么心上人?什么不要伤脸?这明显是告诉花青染照脸打!
虽说花青染明晃晃地作弊了,但对此战役,整个江湖众人都众口一词地说,花青染无比磊落,与封云起一战只凭武力没用内力,打得封云起鼻青眼肿哭爹喊娘。这话,也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却成了众口一词的事实。虽说有仅剩的十三骑为封云起作证,但毕竟这十三人势单力薄,又不好到处跟人讲诉自家主子被人痛扁一顿的事实。这口气,得咽。
☆、第三百五十一章:定情盘蛇戒
胡颜睡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既不是酸也不是疼,而是……活着真好。
说实话,她不喜欢阴曹地府里的气氛。到处都是阴冷的调子,就连天上的那只太阳,也是惨绿色的,就仿佛不整出个令人心慌慌的色调便对不起地府这个称呼。
人啊,活着就要多晒晒阳光。因为,死后没得晒喽。胡颜像只餍足的猫,享受着这一刻的阳光。
屋子里很静,阳光洒在被子上,令人有种温暖的满足感。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芬芳,那是精米才能发出的诱人味道。不杂乱,却引人口水泛滥。
胡颜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向用小炉子煮粥的白子戚,笑吟吟地问:“白子戚,我们吃什么?”
“白粥。”白子戚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不沉闷也不尖锐,那是恰到好处的舒坦。
胡颜吹了声流氓哨,懒洋洋地坐起身,一边揉着发疼的胸口,一边用脚去划拉鞋子。她的动作很慢,但却十分优雅,有种画中人的美感在里面。许是她觉得后脑勺不太舒服,便用手揉了揉,这一揉之下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啧啧……好大一个包!她想做昏迷前发生的事,不禁莞尔一笑。这么多男人,竟然一个也没接住自己,还真是……令人无语。
鞋子没划拉到,她也不急着和白子戚讨要,就那么赤足下了床,一步步走到石几前,跪坐到席子上,看着白子戚熬粥。
白子戚穿着雪白的锦缎,一丝不苟地束起长发,一只手拿着长长的木勺,在白粥里轻轻地搅动,那动作不急不躁,却十分认真。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白粥上,从不曾看向胡颜,但胡颜却觉得格外舒心,就好像这里就是她自己的地盘,一丁点儿的拘束感都没有。有的,只有惬意。
胡颜嗅了嗅鼻子,问:“什么时候能吃?”
白子戚没有回话,却拿起碗,为她盛了两勺米粥。
胡颜接过碗,发现那米粒颗颗饱满、圆润可爱,看起来就令人食欲倍增。她象征性地询问道:“我得洗漱一下吧?”这话问得实在没什么诚意,不过她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邋遢之人,所以才有此一问。
白子戚望向胡颜,回道:“不用。”
胡颜欣喜异常,用小勺舀了一口粥,吹了两口,便急切地放入口中。
白子戚接着道:“在你醒来前,已经帮你擦拭过了。”
“噗……”胡颜一口粥差点儿喷出去。她忙捂住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咽回去。若非她善于吞咽自己的血,怕是一般人还没这份功力呢。她忍着咳嗽,憋了半晌,才将卡在喉咙里的那口粥咽下去。
她喘着粗气,看向白子戚,用食指敲了敲石几,道:“喂,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就算她不在乎白子戚帮她换换衣服,但他也不能拿块布就来擦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胸和那啥吧?
白子戚瞥了胡颜一眼,伸手拿下她嘴贱的那颗米粒,舔舐进自己口中,咽下,这才淡淡道:“那你想让谁帮你擦拭?封云起?曲南一?还是花青染?司韶?”随着一个名字的蹦出,白子戚的眼神便犀利一分,直到最后,已然染上了狠厉之色。
胡颜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咽下,用勺子在白粥里搅拌几下,这才笑吟吟地道:“白子戚,不要这样,我会误以为你在吃醋。”
白子戚打开旁边的食盒,拿出一碟颜色翠绿的小菜,送到胡颜面前,态度平和地道了声:“不然,你以为呢?”
胡颜眯眼一笑,用筷子夹起小菜送入自己的口中:“这是陈年老醋拌得小菜吧?忒冲了,伤身喏。”别这么大的醋味嘛,对谁都不好,忒伤身。
白子戚又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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