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将士们通常也被叫做糙军汉,他们脑子里都只长一根筋儿,虽然他们也猜到这些黄表纸应该不简单——要不然,皇帝老子也不会千里迢迢派人送到他们手里来——可是他们委实想不通这玩意儿到底对他们有什么用!
因此,大家在面面相觑了一阵后,直接把自己心里的疑惑给文出来了。
这次带着符箓来边关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大总管的干儿子小马公公。
小马公公也是个人精子,这次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讨来了这么一个好差事。
很清楚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的他和他义父一样,捏着个兰花指,走路一步三摇的在这些浑身都散发着彪悍气息的将士们面前绕了个两圈,终于选择一个胸口被绷带紧紧缠绕,但却依然能够看到鲜血从中渗透而出的小校尉道:“把你身上的绷带解了。”
“什、什么?”那小校尉有些没反应过来。
小马公公又耐着性子把他的要求提了一遍。
“大、大人,能不解吗?”小校尉的脸都绿了。
他这次受的伤不是一般的严重,距离心脏也不过半步之遥,军医更是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保养,如非必要,千万不能将绷带解开。
“不能!”小马公公板着脸,“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要是不解的话,休怪本官治你个藐视上官之罪!”
小校尉虽然早就听同僚说过与阉人有关的各种悲催事,但是他没想到这回居然会落到自己这个小虾米身上来!
心中说不出悲愤的他尽管不甘之极,但还是硬着头皮,颤抖着手,将自己胸前的绷带给一点点的解开了。
小校尉胸口处的伤,确实不是一般的严重,明明小校尉都已经在军医手中积极治疗快半个月了,但依然能够瞧见拳头大小的血洞和里面的各种筋络肉块。
旁边的将士们都是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小马公公这没有卵囊的货色!
觉得对方是存了心的特意跑到边关来羞辱他们这群苦哈哈的穷军汉!
小马公公自从被亲叔叔割了下面的二两肉,强行送入宫廷后,见过的白眼可谓无数,像将士们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憎恶目光,对他来说,简直就和小儿科似的——无关痛痒。
“你们除了瞪咱家以为还知道做什么?”他很是淡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用尖声尖气地嗓门,满脸没好气得呵斥说:“真是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为你们好,都不知道!”
小马公公一边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一边满脸肉痛地从自己腰间悬挂的一个荷包里,抽出一张与小校尉捏在手中一模一样的符箓来。
“咱们陛下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如果不是一心惦记着你们这群为他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他老人家怎么会连这样的宝贝都舍得拿出来给你们用——亏得你们还一点都不珍惜!”
他一面嘀咕着,一面抓过小校尉的手,用匕首在他的无名指指肚上,轻轻割了一下。
“啊——”
被他乍然拉了手又划伤了手的小校尉头皮都险些没有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炸裂开来,其他人也是一副群情激愤的模样。
没道理他们在边关拼死拼活的浴血奋战,眼下却还要受一个阉宦的羞辱!
就在大家义愤填膺的想要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狠狠揍这该遭天杀的小马公公一顿时,小马公公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小校尉的手用力按在了符箓上——
随着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璀璨的几乎把在场所有人都晃晕过去的巨大金光毫无预兆的陡然从符箓里爆射开来。
大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力闭上了眼睛。
小校尉更觉得自己胸前的创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烫了一下似的,陡然变得火热无比起来。
还是头回碰到这种情况的小校尉心里慌乱的不行,只是还没等他就此作出什么反应,那金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紧接着,他更是听到自己周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声。
不知道大家到底在鬼叫些什么的小校尉满眼狐疑的顺着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朝着自己胸前望了过去……
“嘶……我滴个亲娘喂!”
这一望,他自己也傻眼了。
“这、这、这……”刚刚还在不停淌血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种十分漂亮的肉粉色!
这样的肉粉色,同时也是伤口逐渐好转且正在不住愈合的象征。
“怎、怎么会这样?!”小校尉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戳那平时就算是不小心挨触到都要疼出一身冷汗的创口,大脑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满脸惭愧地对着小马公公正式拱手行了一礼,向他请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满脸大惑不解的表情。
与之同时,那原本被他们随手往兜里一塞的符箓也被他们重新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捊平,如同对待什么宝贝似的攥捏在手心里,再也不敢胡乱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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