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红手印。
裴清殊刚才崴了脚,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干着急。一见福贵来了,如见救星一般,忙道:“丽嫔疯了,快把她拿下!”
福贵个子高,力气大,制服区区一个丽嫔,简直易如反掌。
丽嫔风光的时候虽然早已不在,可她什么时候被一个奴才这样扣着肩,当犯人一样地押起来过?她气得面目扭曲,破口大骂,话越说越难听。
要是淑妃人在这里,早就让人把她的嘴堵上了。可淑妃今夜偏偏去了乾元殿侍寝。现在琼华宫里,只剩下一个胆小怕事的信贵人,还是个比丽嫔位份低的,指望她做主是不可能的了。
裴清殊想了想,对身旁的玉岫和孙妈妈低声吩咐了几句话。两人点点头,各自依言行事。
玉岫赶紧去取了宫牌,趁着宫禁的时间还没到,去宝慈宫请荣贵妃过来帮忙。
孙妈妈则指挥两个小宫女,先把受伤的玉栏扶下去上药,再让几个小太监和福贵一起,把丽嫔绑了,押去琼华宫正殿,等荣贵妃过来发落。
丽嫔见他们要绑自己,挣扎得更厉害了。
见自己怎么挣都挣不脱之后,丽嫔竟向泼妇一样,对着一个孩子破口大骂:“裴清殊!我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妃子,是你的长辈,你凭什么让人绑我!”
裴清殊刚刚趴到孙妈妈背上,正准备回去修整一下。听到这话,他权当没听见。和丽嫔这种疯女人,他没什么好讲的。
结果丽嫔见他不理人,就更加生气了:“你,你有什么可狂的!宫里人谁不知道,当年俪妃进宫不到十个月就生下了你,还不知道是跟谁生的野杂种呢,还真把自己当龙子皇孙了!我呸!”
裴清殊听她提起当年的事情,不由眉头微皱。
他刚想下令让人堵住丽嫔的嘴,就见福贵已经先他一步,用手死死地捂住了丽嫔的嘴巴。
不愧是乾元殿来的人,这魄力就是不一样。
很多时候,做奴才的不能自作主张,不能越雷池一步。可有的时候,为了维护自家主子的利益,他们不得不逾越。
这,就需要做下人的自己权衡利弊了。显然,福贵的这个度拿捏得极好。
裴清殊放下心来,让孙妈妈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呀!哥儿的脚脖子都肿了。”孙妈妈回屋一看,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就要打发小悦子去传太医。
裴清殊自己倒觉得没那么严重,想着只要擦点药,过两天就能好了。不过孙妈妈不放心,硬是要请。裴清殊想了想,闹大了固然麻烦,不过回头处置起丽嫔来,也更名正言顺,便由着孙妈妈和小悦子他们去了。
荣贵妃和薛太医几乎是前后脚到的。荣贵妃来的稍微要早一些,到了琼华宫之后,她没有直奔正殿,而是先来看望裴清殊。见他没有大碍,才稍稍松了口气,去正殿见丽嫔。
临出门之前,她握住裴清殊的手说:“殊儿你放心,你只管好生养着,这件事情就交给本宫,本宫定饶不了那个丽嫔。”
裴清殊点点头,心中稍定。
荣贵妃来到正殿之时,丽嫔还没有放弃挣扎。就算被堵住了嘴,还是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扭动着身体。
荣贵妃在主位上落座之后,优哉游哉地说:“让她说话。”
福贵闻言,便把堵在丽嫔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丽嫔跟条恶狗一样,在福贵取出布巾的瞬间,恶狠狠地想要咬他。可惜福贵闪得快,丽嫔除了上牙咬下牙,差点把自己一口牙齿咬碎之外,什么都没咬着。
“哟,丽嫔该不会是害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怎么瞧着竟跟疯了一样?”荣贵妃淡淡地问:“她的宫女呢?”
“都在这儿了。”玉栏因着还要作证,回屋擦了点药,就又赶了过来。
荣贵妃微一颔首,让玉栏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
玉栏说完之后,荣贵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丽嫔大着舌头,无赖般大声喊道:“她、她胡说!”
丽嫔的宫女小红也赶紧站出来说:“启禀贵妃娘娘,我家主子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晚上多喝了几杯,奴婢怎么劝都劝不住。奴婢也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她就拿着酒壶从屋里跑出来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宽恕我家主子的酒后失态之举。丽主子她、她也不是有心的啊!”
“酒后失态?”荣贵妃冷笑一声,寒声道:“说的倒是轻巧。她手里又是酒,又是火的,谁知道她是不是有意要烧伤小皇子的呢!这回是十二皇子福大命大,只是衣服上烧了个口子。要是丽嫔再多靠近一步,这火是不是就要烧到十二皇子身上去了?”
“这、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误会呀……”荣贵妃平日里看着和善,可她严肃起来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吓得小红双腿发软,喉咙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可她知道,丽嫔要是倒了大霉,她身为丽嫔的贴身宫女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小红只能硬着头皮,为丽嫔说话:“我家主子她只是喝醉了,她绝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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