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齐齐望去。
此时的风伏一身素衣长衫,书卷气中透着沉熟稳重。人到中年,面容愈发有味道,不及四十,却离一枝花不远了。脸庞瘦削,却透着坚毅果敢。最大的改变,大概是多年来苍白的脸色,现在终于有了血色,有些佝偻的身躯,也变得挺拔伟岸。
看着风伏的变化,他们知道风伏成功了。翰卿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抬手轻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丈夫恢复了健康,一切就像昨日的梦,他还是七年前那个他。
风起内心也很激动,可是却没有流泪,他一直相信,爹爹是最棒的。
现在,我们要一点一点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
翰卿站了起来,喜极而泣,尽管之前风伏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可是当丈夫完好如初地站在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风伏一步一步缓缓迈步走来,就像回到当年初识的场景,男才女貌,锦衣绣袍,乍暖还寒时候,断桥镜湖,细雨油伞。
风伏双手搀着翰卿,看着这些年来为这个家默默付出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可是他知道,更多的刻画在了在了这个女人的心上。伸出手来,捋了捋妻子的碎发,深情地看着她,风伏一字一字道:“以后,我每天为你画眉,好不好?”
似乎在诉说着一件小事,并没有感人肺腑的深情表白,也没有豪言承诺,一切都显得平常,淡然。
此刻,无语凝噎,翰卿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不知是被揽入怀中,还是主动投进丈夫的怀抱,他们就这么相拥在一起。风起的娘亲想要止住泪水,可就这么不听话,哗哗地流着,最后索性趴在怀中大哭起来。
看着痛哭的娘亲,轻轻安抚的父亲,风起心里好复杂,既为这对夫妻的甜蜜幸福感到高兴,羡慕,又为自己的孤单落寞伤感。虽然对那句“我为你画眉”懵懵懂懂,可是他觉得,那一定是很感人的。
“青人,你没事吧。”父母在一旁甜蜜,把孩子扔在一旁不管,还要看着他们恩爱,总有种自己是多余的尴尬感觉。
“我能有什么事?就当是爱情小剧场。倒是你,怎么,看着你爹妈起腻,触景生情了?”青人又不着调道:“要不去找许晴吧,先救救急,和她腻乎一会,解决燃眉之急先。”
“滚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正经点吗?”
“呵,龙嘴里怎么吐出象牙?你吐一个我看看。”
风起一阵白眼,这个家伙就会扫兴,总是会说些不着调的话。不过给他这么一闹,自己情绪倒是正常了许多。
晚风瑟冷,夕阳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煞是美丽,如神仙眷侣,俩人抱了好久,世界中好像只有彼此,浑然忘我。
“啊哼,哼哼。”风起坐在一边提醒着:“吃饭吧,我饭都做好很久了,快凉了。”
这时两个人才意识到他们似乎温存抱在一起好久了,听着风起酸酸的语气,翰卿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
风起适时打趣着,“娘,爹的怀抱暖和吗?“
翰卿被风起打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己确实有些过了,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呢?太不像自己了。
不过听到风起得意的“嘿嘿”取笑声,翰卿也冲着风起笑起来,不过眯起的眼睛,怎么看都有些危险,像是黄鼠狼遇着鸡一样。
风起没来由的一阵冷颤,迎着娘亲的笑,得意声化成了谄媚,声音糯糯道:“娘。”可是似乎没什么用啊,娘亲仍然迈着危险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娘,我错了。”说完,风起转身就逃。
“小兔崽子,哪里跑。”翰卿张牙舞爪地追去,不教训教训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连娘亲都敢戏弄。
“爹,救命呀。”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其乐融融。
饭桌上,风起脸上皮闹后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有些气喘地开心道:“爹,你的灵脉是不是彻底恢复啦?”
虽然没有参与到他们母子的胡闹中,但风伏也很享受这种家庭互动。听到这个问题。风伏略微沉吟,坦然道:“并没有全好。”
“啊,是金灵芝不行吗,还是?”风起和母亲感到有些惊讶,这个消息不太好,他们关心着,想要了解。
风伏压了压手,笑道:“你们别着急呀,听我把话说完。”理了理思绪,风伏不急不缓道:“这个伤有七年之久,而且当年你爷爷实力臻至通灵境,他下手,怎么轻得了呢。所以要想治愈灵脉,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最终能完全康复吗?”风起插话。
“再有半个月,灵脉就可以完全治愈,你放心好了。”风伏示意风起不用担心,随后想到风起已经晋级武者,好奇问道:“起儿,你是怎么晋级武者的?”
翰卿在一旁听见,顿时一愣,眼睛亮亮地扫视着风起,很是不敢相信道:“起儿,你是武者了?”在得到风起点头承认后,翰卿喜不自禁,“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又赶忙催促风起讲讲事情的原委,她这个做娘亲做妻子的,今天真是乐坏了。
风起简单地叙述了自己和岩蛇的遭遇战,后来又被人救起,还有灵海发生的一些变化,但是并没有提武妍等人的身份,尤其是青人,风起更是没有提起。
不是风起不信任父母。无论背景强大的连青人都避而不谈的武妍,还是危机重重的青人事件,前几天生婆婆杀三个严家地境强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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