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丁?”周颖茹和韩艺香面带羞涩地向正在阅览文件的丁挪过去,韩艺香的头贴在胸前,不敢看丁,“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
“那个……我们有个特别重要的课给忘了,现在去估计来不及,你能不能……”
“瞬移是吗?”丁早已放下手头的工作,抬头看着这两人,见她们抑制着拼命点头的冲动,他不禁莞尔,“好吧。”虽说他需要积累在战斗中瞬移的力量,但就目前来讲,情况还算稳定,况且,郑日冉就在旁边,若这是决不能做的事,她一定会阻止。
什么时候开始依靠她了啊!丁一半是自嘲,一半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埋头工作的三人根本时间理会昼夜的更替,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赶在时间前面。最后一批资料审核完毕,三人进入了暂时的休假。
“她们来的很频繁呢!”艾西也在一个阶段的学习之后进入了简单的调整,看着被丁瞬移走的周颖茹和韩艺香,她用担忧的眼光看向郑日冉。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眸中并没有流露出与她此刻心情相符合的神情。
她在内疚什么?她在自责什么?她现在的感情没有源头,我很想了解,但怎么也读不出来。
“丁!”第十二天,将近半个月了,她们还是每天来找丁让他帮忙瞬移,郑日冉没开口,他就不拒绝。
但这次,似乎没那么顺利。
“啊——”丁刚一施法,就听见这两人的惨叫声,他连忙停下,只见两张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汗珠,两人一个扶着胸口,一个扶着桌子。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有那不知缘由的心情愈加强烈。她是在谴责自己视而不见吗?她似乎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而一直只字未提,因为这样,所以那么责备自己吗?但是,她有不提及的理由吗?是比现在还要糟糕的心情支配着她吗?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听不到,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艾西惊叫着看向查理。
“我竟然忘了,非魔的身体承受不了太多魔力。”查理将拳头伸向桌下,而丁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检查这两人的情况,而是看向郑日冉的眼睛,褐色的瞳孔中分明写着“你知道吗?”
她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没有承认,没有否定。
默认了啊!
丁眸光骤然肃寒,转回来帮那两人调整气息,让艾西送她们去了医务室。
天地连成一片的灰黄,烟土细密的蒙在半空,肆无忌惮地侵占着人们的呼吸道,广阔的世界某一个角落,两个红点便显得格外渺小。
“先说明一点,我并不是在质问你。”他用少有的凝重神色告诉她。
“对不起……”感觉好久,没听到她道歉了。她双手在体前紧紧交握,脸上是少许的悲哀。
丁没有叹气,若在以前,郑日冉这样的行为一定会让他忍不住无奈,而这次并没有,“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诶?”她抬起头,悲哀已然被诧异取代。
“你不是会随意害人的人,这次如果没有特殊的事,你一定不会视而不见。”善于观察的郑日冉现在才发现,丁的眼睛里真的没有半点责备,有的是满满的担忧,“明白吗?我在担心你,我担心的是你,让你不得不袖手旁观的,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吧?告诉我,不行吗?我想帮你,替你分忧,不行吗?”
郑日冉的手在身前握得更紧,然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垂着的双拳,隐隐可以看到淡红的血印。
“以前,别人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帮助也就容易了不少,但是你不行啊!你在想什么,我根本就发觉不到啊!你的心情,你不说的话,根本就不明白啊!说真的我很不安,我怕万一说了什么……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第一次见面,她还是麻木的人偶,却也是第一个看得透他的人,他还记得当时的不甘和喜悦,还记得后来得知她想要自尽时空虚的惊恐,也记得,当时,她三次倒在血泊里时,那苍白脆弱的面容,那副他再也不想见到的模样。
“我……”她反绞手指踌躇许久,用沙哑颤抖的音调轻轻吐出这一个字,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自欺欺人罢了!她这么想的。
这件事在无人追责的状况下,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形式终结。
“看来,她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一拳砸下,身侧的石桌顿时裂作石块。
丁明白这件事的理由,是在大约十天以后,郑日冉没有来学校。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请假,是丁说她临时有事。
“忠环没有反应,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说不定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几人开始并没有任何顾虑,然当声音出口的瞬间才想起,密语传声已经失效了。
事实似乎真是这样,两节课后郑日冉就走进班里,像平常一样坐下,翻开书本,这两人松了口气。
“去哪了?”查理问。
“……睡过头了。”她双颊微微泛红,是不是瞟一眼查理,每一处都藏着羞涩。
查理轻轻一笑,为免尴尬,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若旁人干扰,只会让她更混乱,自我调整就好。最近她也累了吧?和平常学习不同,她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对从未有过这方面意识的非魔来讲,还是勉强了。
然而,谎言始终掩盖不了真相,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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