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天当阿姨们的团宠习惯了,她觉得每个老太太都又亲切又温柔,拄着拐就挪就过去了,乐呵呵问,“这位阿姨您叫我吗?”这么美的老太太,必须降个辈分。
陈老师都不带废话的,起范儿唱了一句歌词,指点她,“你刚才这一句,音准有些飘了,美丽的花~气息就不够长,注意发音要用脑后音,这样,吸气——啊~~,来唱一遍我听听。”
苏清溪挠了挠头,索性搬着打石膏的腿,一屁股坐在舞台边,端正学着唱了一句,认真问,“是这这样吗?老师。”能指导唱歌,叫老师没错的。
陈老师就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唱歌不仅是唱曲调歌词,更要懂歌里的意思,你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吧?”
苏清溪就茫然的很,“歌从小听过很多遍,故事还真的不知道呢。”
陈老师就非常耐心地把《绒花》做插曲的电影梗概讲了一遍,并总结道:“年轻人时代不同了,也可以有新的理解角度,但是唱歌重要的是情,技术是基础,必须要学,情更重要,我们歌唱表演是为了表达内心感情,干巴巴的唱是不行的,要多做功课思考观察。”
这个苏清溪是懂的,偶像歌手,唱或卖萌或性感或情伤的歌,老师也会要求你想象自己多么萌多么性感有一个伤你的爱人什么的,她之前不知道这个故事,只靠脑补了点画面带动自己,“嗯嗯,谢谢老师,我以后再唱别的歌,一定先弄懂意思和背景,您看我其他发音什么的,还有什么缺点都指正一下呗。”
陈老师一下子就乐了,“小姑娘挺爱学习,都指正一下,胃口也不小。”竟然也真的一句一句给她分析讲解了,同时教导了两个换气发声的小窍门。
张大妈远远看见了,趁午休时候指点她,“陈老师就是教唱歌的,搁我们小时候那年代可是这个,你好好偷师两句,咱们胜算就更大了。”
苏清溪看着张大妈竖起的大拇指,用力点头,把陈老师的教导记在心里,从午休到上台之前,或小声唱或心里模拟了许多遍,刚才在台上那一首歌的时间里,她可以说是全神贯注都在想着老师的教导唱了。
就是果然练习不够,唱出来的结果她自己知道,多少有点刻意和僵硬了,需要时刻提醒自己这里换气啊那里千万别损失高音,那就是技术不娴熟,而且情感也没有很好,缺乏阅历让她理解起英雄啊、牺牲啊还是有点难度。
歌曲结束的瞬间,她有了一个想法,或者说新目标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不想呆在过去的成绩单上,什么亚洲大势偶像,什么偶像女团唱功第一,都该被大风吹去,完全忘掉,然后重新学习。
看不清道路的未来里,陈老师可以算是一把钥匙。
叶潭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毕竟一中午都听她叨咕叨咕,那首歌重复唱了许多遍,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对手小区的比赛顺序排后,陈老师正在在后台最后一遍指导他们。
苏清溪到了附近,就安静呆在角落里了,等那些人整队上台了,她才转着轮椅凑过去,“陈老师,你听到我刚才唱的歌了吗?”
问完不等陈老师回答,她就先把自己想到的缺点数了一遍,然后不好意思地交握双手,“所以我想我得好好学学唱歌,您教徒弟吗?或者您知道哪里能学吗?”
陈老师就笑了,“其实我知道你是偶像组合的成员,我的小孙女放过你们的歌。”嗯,当时自己批评了一通那个音准迷离、发音飘忽的演唱会现场根本没法听的事儿就不能讲了。
“诶,那个,有点伤了您的耳朵吧?”苏清溪脸真的红了,有种班门弄斧的羞愧感。讲真现场有时候她们自己都很崩溃的,一场演唱会两个小时,多数是唱跳歌曲,有到了后半段,如果不用假唱,自己偶尔都会听到自己惨不忍睹的破音。
“歌不好,”陈蓉轻笑起来,隔空点一点她,“小姑娘人蛮可爱的,真想学唱歌吗?”
苏清溪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想的想的。”之前跟学长说了要让这些老艺术家们正视自己,那就必须努力学习了呢。
陈蓉就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卡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最近精力有些差,带不了学生啦,去这里找这位老师,就说我叫你去的,咨询咨询课程,找个指导你的声乐老师不难。”
苏清溪双手接过来,这是一张华国国家歌舞剧院下属培训学校的招生办名片,陈老师细心地写了要去找谁,当即仔细收起来,又从小包包里掏出手机,摆出最乖的笑脸,“谢谢陈老师,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陈老师笑的更开心了,这顺杆爬的小模样怪可人疼的,“当然可以,我对你们年轻人的艺术也很感兴趣的。”
苏清溪又脸红了,怎么敢在陈老师面前说艺术?张大妈可是认真讲过这位大神背景的,现在还经常出现在台前的一些歌唱家,可几乎都上过她的课。
不说别的,光看人家年过七十头发全白,还一张口就中气十足声音婉转清亮,就知道自己这等小偶像只能献上膝盖。
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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