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心的人,赶她出府吧!”远远看见银一两手持着杓子冲过来,显然才得令,手上工作不及放下就急乎乎的赶来,瞧她汗流浃背卖力奔跑着,他心情蓦地大好,这杀字才出,又改了口。
“谢谢谢……爷。”总管冷汗直流,为保住了侄女一条命暗呼一口气,心存感激地瞧着刚跑进厅来就爽声大问何事找她的银一两。
朱战楫失笑,盯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眼光不觉柔上几分。
“过来。”他朝她招手。
她原本因急跑而泛红的小脸突然更加红艳起来,猛地想起昨天的事。昨天她莫名其妙地被吻得晕头转向,在她还搞不清怎么回事时,他竟突然身体僵硬,脸色发白地未抛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人,留下她一脸愕然。仔细想想,该气恼离去的人应该是她吧?好歹也知道自己被人轻薄去,她才是受害者啊!
越想越气,没想到他竟还能当作没事人一般对她召唤,因此她未听话地朝他走去,反而是站在总管身梭,语气不善地问;“爷找我什么事?”
她的态度着实大不敬,让总管为她捏了把冷汗。
朱战楫不以为意,也不勉强她到身边,径自吩咐说;“瞧见眼前的织布没有?去,去挑个几件。”
“要我挑选?!”银一两愣了一会后,苦恼地盯着眼前一匹又一匹的织布。“我又不懂织造的优劣,爷要我挑,有些为难我吧?”她挑眉地瞄向主子。他该不会是又出什么恶点子要整她吧?越想越有可能,尤其经过昨夜后,她更加确定他不怀好心。
“傻瓜,这上头全是上等织品,哪有劣货,爷要你挑出适合爷穿的花色布料,不是要你分辨其中优劣。”总管好心地在旁提点。这丫头算是他的恩人了,他不照顾她要照顾谁?再说,以爷对她一路的恩典,任谁都知道对这丫头巴结着点有好没有坏。
“是吗?”她怀疑地看向主子。他明明一脸的无害,为何在她瞧来却是贼兮兮的?
“快挑吧!”他催促。
“等等,七哥,你当真要叫个丫头为你挑选?这丫头的眼光信得过吗?”朱战纵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阻止。一个低下丫头懂什么?七哥八成是在开玩笑。
朱战楫脸沉了沉。“你说的也是有道理。”轻轻颔首。
“是吧,就知道七哥是在开玩笑,堂堂一个王爷多娇贵,衣衫讲究,品味自是独到,若信由一个丫头拿主意,传出去怕七哥有失颜面了。”
况且那丫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丫头,方才听总管说她不过是个厨娘,刚刚还可笑地持了把杓子就冲进来,说话、举止更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素闻七哥府规严谨,仆役个个训练有素,进退有据,他这会儿瞧这没规矩的丫头,不禁也要怀疑传言是否有误了。
“一两,听到了吧,你的眼光不成,来吧,跟着我一块挑保险些。”朱战楫突然说。
“咦?”银一两一脸不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还呆杵着,总管轻轻推她一把。“这不跟上去?爷正等着。”他朝爷的方向暗示地努了努嘴,要她跟到爷身绖去。
顺着望过去,果然瞧见朱战楫已经踱向那些布匹前,她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上。
回头见她总算跟上,朱战楫满意地点头。“你瞧这匹如何?”他随手用扇子指苦一匹粉绿色带碎花的布匹。
“这合适吗?”他的品味还真奇怪!这明明是适合姑娘家的花色,他竟问她如何?
他不置可否,继续又指着另一匹布,布料质地轻盈柔软,作为女子衫裙最为飘逸。“这匹又如何?”
“嗯……有些怪怪的。”银一两委婉地暗示。还是不妥当,一个大男人若罩上一身轻纱,那画面想来就可笑。
“这件最适合了。”他眼睛一亮,抚着一匹靛蓝织锦。这织锦质地光滑,具蝴蝶绣面,巧夺天工。
漂亮,真是漂亮!她敢说这匹布是所有里头花色最漂亮、织工最细致的,绝对适合一位高贵的娘娘来穿,而不是一个雄武的王爷。“王爷,您喜欢就好。”想不到王爷竟是娘娘腔之人!她嫌恶地摇摇头,不敢多嘴。
“这匹也不错。”这回他以目光询问她,但不等她回答又转身东挑西选,挑的全是一些粉色花草图案,选的净是一些秀气织绢。
银一两不禁怀疑他找她来做什么,真的需要她的意见吗?
随意挑了好一会后,他才朝朱战纵道:“方才本王所点过的布匹留下,其余的送回宫去吧!”
“七哥,我怎么觉得您的品味变了?”朱战纵脸色怪异。
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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