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小姐。”
她没好气的一瞟。 “夏融,你不要再死硬脾气了,小姐已经不在了。”
“不,她是小姐没错。”她斩钉截铁地反驳。
“你真是不死心呐!难道你没瞧见小姐在我们面前断气。”死人不可能复活。
夏融用着令她心慌的眼神望着她。“春雪,你为什么口口声声非要小姐死,她明明还活着。”
“我……我哪有要她死,我是担心有心人士冒小姐之名对绿袖山庄不利,到时风少爷会应付不了。”一提起风吹柳,振振有词的春云多了一抹羞色。
“哼!我冬草心里的主人只有小姐一人,至于风少爷好不好我才不管呢!”
他算哪根葱哪颗蒜,老爷死时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甚至头七那天她看他从后院溜出去,一大清早又被她撞见满身脂粉味和酒味的叫妓院马车送了回来。
不守夜跑去嫖妓,任谁也看不起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忘了他以后也是我们的夫君。”小姐答应四婢陪嫁为妾。
“我不要。”夏融一口气回拒。
“我也不要。”谁要一个表里不一的丈夫。
“你……你们……你们想违背小姐的意思。”她们应该同心才是。
“宁为梁上燕,勿为屋里妾,小姐同意我另择良配。”为妾太可悲了。
“是呀!我也跟小姐说过了,嫁个菜贩胜过与人共夫,小姐答应让我自己找相公。”冬草附和着。她才不想和人抢来抢去。
春雪心火一场地动了怒。“你们未免太不长进了,风少爷有什么不好,当名小妾受人伺候好过服侍人。”
她的激动连年纪最小的冬草都感到不对劲。“春雪姐,你真的能忍受和别人共享丈夫呀!”
“我……”她当然会嫉妒,但是只要他爱的是她,她会努力适应的。
“春雪,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相公也是小姐的相公,你想和小姐争宠吗?”夏融挑明了问。即使为妾也得不到的宠爱。
“如果小姐死了的话……”她不就可以扶正。
冬草和夏融同时为之一骇地朝她一瞪,不敢相信她敢说此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只要用心一瞧,不难发现小姐耳后有烫伤后的浅疤,那还是被春雪拨炭火不小心烫的。
而她却什么也看不见,一口咬定小姐是假冒,难不成她真要小姐死不可。
“如果你们小姐病故了,论排行不就她当正室吗?”
一句话惊得三人脸色刷白,有人不信,有人惊愕,有人一脸慌乱,全叫来者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树丛后的正主儿。
谁是最有可能背叛的一目了然。
人心真的不可测,让多少人伤心。
“你……你不要以为救了小姐命就可以随便诬蔑,谁晓得她是不是我们小姐;”
被说中心事的春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皮肉不割难见心。“红儿,你家的丫环不承认你,你是不是该搬出家法好生教训一番。”
要命,他是鬼呀!她躲得这么隐密干吗拖她下水,她又不是真的水丹虹,哪能名正言顺地整顿人家的家仆,她连家法是什么都不晓得。
表情局促的倪红故作路过的模样,先摸摸头后理理衣裳,慢条斯理地学大家闺秀走路法翩然而至,笑容可掬好像什么话也没听见。
明哲保身,知道越多秘密的人通常死得越快,这是干警察时的经验谈。
“司徒,要用膳了吗?我都快饿死了,你瞧我的小指都饿瘦了。”
瞠大眼的春雪、夏融、冬草无法相信自己的小姐居然睁眼说瞎话,半个时辰前她们才服侍过她用膳,怎么可能又饿了。
显然地,她听见她们的交谈。
“红儿,下次要选对地方偷听,别再弄脏膝盖。”他顺手取下她发际一片枯叶。
“啊……”她低下头一瞧方知受骗。
该死的司徒青冥,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第七章
一封信。
一封令司徒青冥脸色阴鸷的信,他冷笑地揉掉盖有皇家封箴的求诊信,不敢相信他们还有脸来命令他。
想当年他爹与娘恩爱无比,鹣鲽情深,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不因娘亲是契丹人而有所隔阖,两人常相偕游览江南风景。
一日,在泯江口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本来爹打算付笔银子请渔妇好生照料,毕竟非亲非故恐招人非议,但是心慈人善的娘亲不忍心,便接她回府休养。以为等她身体好一些便可送她回乡与亲人团聚,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作为。
万万没想到她一待下便不走,强要爹亲休妻娶她为正室,并且要他赶娘亲上街乞讨,其心之狠叫人心寒,爹亲当然不可能答应她无理要求。
谁知她竟是先皇最宠爱的天风公主,仗着权势欺压良民,逼婚不成反上奏先皇赐婚,贬妻为妾不得与她争宠,强横地进驻当时尚未改名天风山庄的新柳别府。
至此,他们司徒家便不得安宁。
原本他还有一位兄长,但是刚生下一位麟儿的天风公主怕他抢了儿子风采,于是唤来宫中嬷嬷狠狠地掐死他,这样她的儿子才能成为长子继承司徒家的一切。
爹亲知情后痛心之余拒绝与她同房,连先皇说情都不成,与同样悲伤的妻子哀悼幼子之死,从此不与天凤公主母子交谈过一句。
骄傲又蛮横的天风公主哪肯受到冷落,一状又告到先皇面前,让他无辜又善良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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