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可这种说法为什么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程箐拉着儿子的手,在房中坐下,问道:“宝宝用过晚膳了吗?”
楚逍:“……”
他顺着母亲的力道坐下,觉得被她这么一叫浑身都不对劲,便硬着头皮道:“娘……能换个叫法吗?我已经长大了。”
程箐却道:“娘离开你的时候,你才三岁,如今一眨眼就过了十四年。”说着眼睛又是一红,别过头去,肩膀隐隐抽动,“逍儿长大了,连让为娘叫一声宝宝都不愿了——”
楚逍顿时头大,妥协道:“好好好,给你叫,你随便叫。”
程箐的肩膀立刻不抖了,回过头来,脸上哪有半点泪痕,拉着儿子的手温柔地道:“回头送了晚膳去,宝宝可要多吃点,娘会吩咐他们多送些你喜欢吃的菜过去。”
楚逍认清现实,只点头道:“好的,娘。”
程箐看着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娘真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你,更想不到娘的宝宝居然成了崇云的弟子。你师尊是个很不错的人,把你交给他,娘也放心。”
等等,这个说法好像哪里不对。要是放在平时,楚逍一定会两眼放光,跟自己的娘亲说半天她想听的事,比如自己的师尊对自己多纵容,送他一身衣服,他会很重视地放在今天这样的时刻来穿,等等。
然而在刚才见到崇云跟程竼在那么偏僻隐秘的庭院相会,楚逍就一点谈起他的兴致都没有了,明明都已经拒绝别人了,为什么还要藕断丝连?干脆一点就不行吗?还是师尊你根本就是想欲擒故纵,想玩完不负责?!
楚逍一时间怒火上涌,然而他把这股怒火归咎于是偶像幻灭,岔开了话题,说道:“娘亲,我爹也来了云天宗,你真的不见见他吗?”
程箐目光一黯,说道:“我知道,我见着他了。可是逍儿,娘这次见你已经十分冒险,没有办法再去见你爹。云天宗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你外婆在宗主之位上已经坐了八千载,多的是想取而代之的人。”
她此刻仿佛只是一个为忤逆母亲而后悔的女儿,自桌后站起,望着窗外红霞漫天的天空,轻声道:“娘当年为了一己私情,辜负了你外婆的期望,情愿放弃宗主之位,离开云天宗。你外婆虽怨我不争气,却没有坚持反对,娘身上的封印和暗伤,都是拜娘的两个姐姐所赐。娘当时已经有了你,为了能够尽快离开,娘答应了她们的条件,接受封印。不想她们却还是不顾手足之情,留了暗手,害得你不足月就降生……”
楚逍起身,站到她身后,安慰地抱住她的肩,说道:“没事,娘,这不是你的错,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程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疼地道:“你这样也叫好好的?上个月又叫你师尊给打落了一次境界吧,疼不疼?”
楚逍一想起那可怕的痛楚,脸就有些发白,硬着头皮道:“还、还好吧。”
程箐眼中流露出属于母亲的慈爱和疼惜,安慰道:“别怕,娘不会让你再受一次那种苦。”
她说完,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与今日程素拿出的木盒是同一种材质,盒身乌黑,散发出奇异的香味,“若不是为了这个,今日娘也不会特意叫你来,拿着吧。”
楚逍正要伸手接过,忽然想起今日大殿上的一幕,那个他应该叫外婆的中年美妇将装有仙丹的木盒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伸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
……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程箐见儿子傻愣着,便把他的手拉过来,将盒子往他手里一塞,叮嘱道:“拿好了,服下去的时候让你师尊在旁边守着,他知道该怎么做。”
楚逍拿着这个烫手的盒子,脑子一阵一阵地发懵,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母亲:“仙级丹药?娘……你监守自盗?”
程箐淡然道:“没有什么,到时拿一颗轮回丹替上就好了。你外婆近一千年来已经基本不出手炼丹,散仙级别的丹道宗师炼制的轮回丹虽说难得,实际与洞虚期丹修炼出来的却没有多大区别,儿子你不用担心。”
楚逍拿着盒子的手在抖:“不是,娘你说了这么多,关键是你有另一颗轮回丹吗?”不是说收集材料都要大费周章,你每天忙着跟自己的姐姐斗法,连见自己的儿子一面都要让儿子扮成小姑娘,你真的有时间去搜集这么珍稀的材料吗?
程箐看了他一眼,果然说道:“暂时没有。”
——他就知道!
楚逍当机立断,把盒子往她手里塞,皱眉道:“娘你拿回去,我不能拿走。除非你现在把药给了我,就答应跟我走,我把你跟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帮会领地虽然贫瘠,但好歹安全,他的父母在里面可以不用管外面这堆破事。
程箐接了盒子,手里又多了一个长颈白玉丹瓶,塞到儿子手里,冷静地道:“娘不能走,我已经辜负了你外婆一次,不能再辜负她第二次。云天宗如今暗潮汹涌,程竼已经按捺不住了,我虽不知她跟程简在酝酿什么阴谋,但这很有可能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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